三人坐在了蒋南孙所说的那家新开的高档法餐厅里。
环境确实优雅静谧,柔和的灯光,精致的餐具,低声的法语背景音乐,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红酒的醇香。
蒋南孙显然很熟悉这种场合,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几乎没怎么看价格,
便娴熟地点了几道招牌菜,并询问了江屿和朱锁锁的忌口后,
又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波尔多红酒。
“南孙,这酒…”朱锁锁在桌下轻轻踢了蒋南孙一下,使了个眼色。
这瓶酒的价格抵得上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朱锁锁知道南孙家境好,但这样请一个刚认识的警察吃饭,
未免也太…豪横了。
蒋南孙却似乎毫无所觉,对侍者点点头:“就这个吧。”
蒋南孙的态度自然,仿佛点一瓶几千块的红酒和点一杯水没什么区别。
江屿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这就是蒋南孙,一个对金钱几乎没有任何具体概念的蒋公主。
这种特质,在蒋南孙优渥的成长环境中是理所当然,
却也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蒋南孙与真实的世界隔开。
江屿想起蒋南孙轻易被骗的经历,根源或许也在此。
酒菜上齐。
精致的摆盘,考究的食材。
“江警官,再次感谢你!”蒋南孙举起酒杯,
脸颊在灯光和红酒的映衬下泛着柔美的光泽,
“敬你破案神速!”
朱锁锁也举起杯,笑靥如花:“敬我们英勇又帅气的江警官!”
江屿举杯与她们轻轻一碰:“分内事。”
江屿抿了一口酒,动作优雅而克制。
话题渐渐打开。
朱锁锁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好奇地问着江屿当警察的经历、遇到的案子。
江屿的回答依旧简洁,但涉及专业领域时,
那种沉稳自信和偶尔流露出的犀利洞察,让朱锁锁听得两眼放光。
“江警官,你们抓坏人是不是都像电影里那样,特别惊险刺激?”朱锁锁托着腮问。
“大部分是枯燥的排查和分析。”江屿实话实说,
“真正的危险往往在毫无防备时降临。
经验、纪律和冷静的判断比枪法更重要。”
蒋南孙则更安静一些,听着江屿说话,
偶尔问一两个关于案件分析逻辑或者金融知识的问题,
显示出良好的理解力和求知欲。
“南孙可是我们震旦大学的高材生,逻辑思维超强的!”
朱锁锁适时地夸赞闺蜜。
“只是在学习。”蒋南孙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看向江屿,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江警官,你懂这么多金融知识,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呢?”
这个问题让江屿的动作微微一顿。
放下刀叉,深邃的目光看向蒋南孙。
江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平静地说:
“有些选择,无关学识,关乎责任和…必须守护的东西。”
朱锁锁见场面有点冷,转向了其它话题。
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江警官,你是哪里人啊?
听口音就是本地的。家里…做什么的?”
江屿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
“魔都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朱锁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涌上浓浓的尴尬和歉意:
“啊…对不起江警官!我不知道…我…”
蒋南孙立刻看向江屿,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和一丝心疼:
“江警官,对不起,锁锁她不是有意的。”
同时,蒋南孙脑海中瞬间闪过之前的对话,
“有些选择,无关学识,关乎责任和…必须守护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必须守护的东西”,想必是源于父母吧?
“没关系。” 江屿的声音打断了蒋南孙的思绪。
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朱锁锁连忙端起酒杯:“江警官,我自罚一杯!是我失言了!”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试图化解尴尬。
蒋南孙也陪着喝了一口。
一顿饭在略显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结账时,看到账单上那瓶波尔多的价格,朱锁锁暗暗咋舌。
心里想到,这位江警官,虽然气质卓然,但显然经济状况普通,
工作性质又充满风险。
这完全不符合朱锁锁对另一半的核心要求。
况且,作为蒋南孙最好的闺蜜,从蒋南孙看江屿的眼神,那几乎不加掩饰的好奇、欣赏。
“既然如此,”朱锁锁心中立刻有了决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君子成人之美嘛!”
走出餐厅,华灯璀璨。
朱锁锁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对蒋南孙和江屿笑道:
“哎呀,吃饱喝足!
南孙,我忽然想起来,晚上还约了莉莉她们去新天地那边逛逛呢!
时间快来不及了!”
朱锁锁掏出手机,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时间。
蒋南孙一愣:“锁锁,你刚不是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朱锁锁飞快地打断,冲蒋南孙俏皮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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