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呈战术队形逼近瞻星阁。
合金靴跟碾过波斯地毯的刹那,领头者瞳孔骤缩——青年蜷缩的阴影旁,那柄水晶剑折射着妖异蓝光,剑脊上霜纹正以某种规律明灭,如同呼吸般起伏。
"小心!"
队长打手势让队员后撤,自己试探着用靴尖轻碰剑柄。就在鞋尖触碰到剑身的一瞬间,剑身突然迸发极寒气息,他们呼出的白雾瞬间凝成冰珠,在防弹面罩上筑起水晶牢笼。
冰晶剑开始慢慢悬浮升空,空气里泛起细密的冰棱。
“怎么回事,剑怎么自己飘起来了?”
正当人们诧异之时,队长望向墙角的邢明渊,却见他依旧蜷缩在那里,丝毫未动。
悬浮在半空的剑体突然解体,亿万冰晶遵循着某种神秘轨迹盘旋。
队长尚未反应,冰镖已穿透他的防弹衣,在躯体留下翡翠色冻伤痕迹。楼道青花瓷摆件与冰镖相撞,发出类似编钟的清越颤音。
“队长!”
其他几名队员立即将受伤的队长拖走。
队长身上依旧不断蔓延的冰晶纹路,而那些冰镖都诡异地悬停在青年周身半寸——那些致命的菱形碎片正围绕着邢明渊缓慢旋转,宛如DNA双螺旋结构正在解码。
队员们看着这些盘旋在他们周身的冰晶碎片,吓得冷汗直流,拖拽队长的步伐也变得异常沉重。
忽然间,一名队员看见一个碎片正朝着自己眉心缓缓飘来!
“呲!”
未等反应过来,亿万冰晶又一次朝着队员们袭来,他们的身体顷刻间被刺穿成血沫...冰晶穿过队长身体后朝着窗外飞去,酒店落地窗在冰晶暴雨中化作玻璃雨瀑布。
那些冰晶在酒店外半空盘旋,人们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非但没有逃跑,还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忽然间,盘旋在空中的所有冰晶又重新团聚成剑体。
“快看,那是一把剑。”
当路上的行人纷纷为欣赏这一奇异景观而顿足时,下一秒,冰剑突然垂直坠落,深深没入大理石地面,在瓷砖接缝处绽开血色冰花。
酒店外惊起的鸽群掠过骄阳,目击者们举着手机的手突然僵住,只见寒气正以冰剑插入地面的位置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
路面迅速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层,并向四周疯狂蔓延,宛如一张无形的冰网,将一切笼罩其中。
三十层高的幕湾酒店最先披上冰甲,玻璃幕墙化作冰瀑倾泻而下,将门前的青铜麒麟冻成嘶吼的姿态。
街角奶茶店的霓虹灯牌在冰层中闪烁,粉紫色光晕被定格成永恒的光年。
“这是什么东西!快跑!”
人们开始狂奔、呼喊,可所有人都逃不过这寒流追赶的速度,瞬间化作奔跑的冰雕,定格在那一刻的惊恐与不解之中....
交通监控镜头记录下震撼的一幕:晚高峰的车流正涌向十字路口,却被无形的冰网切割成金属森林。
私家车后轮扬起的冰屑在空中凝成冰锥,刺穿前车引擎盖;公交车的电子屏保持着"下一站:胡家庄"的字样,车窗上的冰花恰好凝固在擦车而过的瞬间。
当寒潮漫过江面时,整座城市的轮廓在冰晶中扭曲。百年石桥的砖石缝隙钻出冰棱,如同被施了石化术的巨龙脊骨;江心货轮的钢铁烟囱结出钟乳石般的冰挂,汽笛声被封印在透明棺柩里。
在城市天际线俯瞰,无数冰晶正在楼宇间搭建水晶阶梯,整座城市仿佛成了神明案头的冰雕藏品。
凛冽的寒流如一头猛兽,继续朝着远方迅猛地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从包间里仓皇逃出的一行人,此刻正狼狈地挤在一辆轿车内。轿车一路向北疾驰,早已驶出了距幕湾酒店五公里开外的距离。
“那小子居然没死,手里还握着把剑,看来是想要咱们的命。”廖泽权抽着雪茄,眉头紧锁。
“她只是个孩子,掀不起多大风浪。”胡珊说着突然打起寒颤,“这车里怎么一下子冷得刺骨啊!”
车内,上一刻还闷热难耐的狭小空间,此刻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彻底笼罩,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
车窗上,一层厚厚的雾气如鬼魅般迅速蔓延开来,将车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混沌。
胡珊的手紧紧攥着后视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突然,她的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后视镜的镜面里,映出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人群如丧尸出笼般疯狂奔逃,车辆飞速行驶,仿佛大家都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
“那…那究竟是什么!”胡珊惊恐地扭过头,顺着车后的方向望去。只见后方的人群、车辆,连同地面,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施了魔法,逐渐化作一片银白。
那银白之色,如同冰冷的枷锁,迅速蔓延、吞噬着一切,所到之处,生机尽灭,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冰封世界。
“快!再快点开!”
后座传来瓷器碎裂般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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