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区拐角后,院子里只剩下马嘉祺和孟晚橙两人。晚风依旧轻柔,桂花花瓣还在零星飘落,落在孟晚橙刚穿上的外套肩头,像撒了把细碎的月光。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衬得空气格外安静。
孟晚橙低头抠着外套袖口的纽扣,刚才哭过的眼眶还泛着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她能感觉到马嘉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温和的注视,却没有半分责备,这让她心里的愧疚又悄悄冒了头,指尖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马嘉祺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复杂情绪早已散去,只剩下满满的疼惜。他轻轻上前一步,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在了孟晚橙的头顶,像平时一样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放得格外温柔:“还在想刚才的事?”
孟晚橙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抬起头时,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声音细若蚊蚋:“马哥,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很荒唐?”
“傻丫头,”马嘉祺笑了笑,伸手帮她拂掉肩头的花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谈不上荒唐,只是你一时没想通而已。再说,你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愿意坦诚,就已经很好了。”
他顿了顿,看着孟晚橙泛红的眼睛,语气又软了些:“我知道你不想失去我,也不想失去真源,这份心意我懂。但感情里本来就没有完美的选择,有时候学会取舍,才能让大家都不那么为难。现在真源也说了,以后还是你的张哥,我也还在你身边,这样不是很好吗?”
孟晚橙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可是我总觉得……是我让你们俩都受委屈了。尤其是张哥,他那么好,我却……”
“别这么说,”马嘉祺打断她的话,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真源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他既然说了‘做你的张哥’,就一定是真心这么想的。而且,感情里没有谁受委屈,只有愿不愿意。我选择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真源选择跟你继续做朋友,是因为他珍惜这份情谊,这都是我们自己的决定,跟你没关系,不用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拉过孟晚橙的手,轻轻攥在掌心。马嘉祺的手掌很暖,能把她微凉的指尖都裹住,带来踏实的安全感。孟晚橙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轻轻传来的力道,心里的慌乱渐渐被抚平,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你看,”马嘉祺抬手指向夜空,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北极星依旧亮得耀眼,周围的星星密密麻麻地铺展开,银河的光带清晰得仿佛能伸手摸到,“今晚的星星这么亮,要是总盯着那些不开心的事,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夜色?”
孟晚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星空,眼里的水汽渐渐散去,嘴角也悄悄勾起一点浅淡的弧度。她想起刚才张真源释然的笑脸,想起马嘉祺此刻温暖的掌心,心里的纠结像被晚风轻轻吹走,只剩下满满的安稳。
马嘉祺看着她眼底重新亮起的光,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半,夜风吹在身上,带着深夜特有的凉意,怕孟晚橙待久了着凉,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今天这事就别想了,好不好?”
孟晚橙转过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用力点了点头:“嗯。”
“乖,”马嘉祺笑了笑,伸手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得更高些,遮住她的下巴,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去爬山,据说山顶的日出特别好看,到时候带你去看。”
“真的吗?”孟晚橙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刚才的低落瞬间被好奇取代,“山顶能看到完整的日出吗?会不会要爬很久的山啊?”
“当然是真的,”马嘉祺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暖暖的,“爬山是要费点劲,但等看到日出的时候,你肯定会觉得值。而且咱们跟大家一起去,路上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
他想起白天大家一起商量爬山路线时,严浩翔还吵着要跟张真源比赛谁先到山顶,刘耀文则在旁边起哄说要当“垫底小能手”,那热闹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些:“明天早上六点就要集合,现在再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到时候要是被大家笑话‘小懒虫’,我可救不了你。”
孟晚橙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愧疚和低落彻底烟消云散,她轻轻捶了下马嘉祺的胳膊,带着点小撒娇的语气:“才不会呢!我明天肯定早起,还要比浩翔他们先到山顶!”
“好,我相信你,”马嘉祺笑着点头,语气里满是纵容,“那现在就乖乖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爬山,好不好?”
孟晚橙用力点头,这次没有再犹豫,跟着马嘉祺转身朝着民宿的方向走。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偶尔有花瓣落在他们的发间,晚风里似乎都染上了甜甜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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