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我无相,方见本如!阿弥陀佛!”轻轻的佛号声犹自天边而来,却清晰入耳。
在未知的虚空之中,一团七彩绚丽的光华轻轻地旋转了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七彩光门,在光门的前面,是一座巨大的悬空平台,平台上七色光华流转不停,充满了玄幻而诡异的气息。
平台之上人影恍惚,正是凌天宇的父亲、母亲和姐姐,他们面含微笑,一如生前的慈祥温柔,轻轻地招着手。
有很多关于人死的瞬间所看到的奇景的记载,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人死了究竟是犹如灯灭无声无息还是能够以另外一种形式无知无觉地生存下去。
在青云福地,凌天宇知道有的人死后并非烟消云散,而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会华为七情死灵,甚至在七情齐聚的时候就会以煞的形式重生。
当然,煞的出现是几率的问题,到现在为止他只遇到了衣姗姗和姜雨菲两人而已。虽然他对死灵并不陌生,但是却并不知道死灵是否来自于还是要回归另外一个世界,即使在荆西的时候,神巫王消失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可是他现在看到了新生,一种死亡之后才能看到的新生,而更加重要的是那里有他的亲人。
十六个字,没有洪钟大吕般振聋发聩,却字字如针,轻轻地刺入了他的灵魂中,眼前一片光华散乱,空中彩色流溢的平台和三道身影渐渐地幻化开来,待重复清明,他就看见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
“施主看到了?”青年和尚微笑着说。
和尚的年龄很年轻,却很难确定他的年龄范围,因为在他的身上混杂着含蓄而内敛的活力和淡然脱俗好似历经无尽红尘的沧桑。
凌天宇的双手轻轻地在胸前合起,由衷地说:“多谢大师指点,我看到了,也忘记了!”
和尚合十还礼,轻声道:“小僧忘尘,虽常伴佛祖左右,却留恋于红尘之中,难以忘怀,故名忘尘,却不当大师之称!”
“达者为师,教者为尊,还请大师指教!”凌天宇轻轻地握住了风灵儿的手,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虽然忘尘很年轻,但是凌天宇却不敢轻看他。走到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接近天人归一之境,一般的禅言佛偈又如何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神?
忘尘微微笑了笑:“所谓凡所有相,即所谓的相由心生,心从相起,用科学的观点来看,相即天地万物客观存在的外在表现形态。人生万物中,自然有万相红尘,缘起缘落,相生相灭,生则为相,灭亦为相,生灭之间,因果循环。今日聚为昔日果,今日散则为他日因。待到万相归真,可见真我,可见本如!不知道凌施主和风施主可愿陪伴小僧一起去了却一桩因果?”
所谓靠着大树好乘凉,这个说法在很多时候都非常的适用,背靠着少林寺这棵“大树”,原本是山旮旯的地方也成为文明与富裕的代名词,高山镇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严格说来高山镇无论是从人口还是地域都达不到一个镇级行政单位的要求,甚至于高山镇这个名字也是随着少林寺旅游的兴起而改的名字。
附近栽植的大多是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却丝毫难掩寒意的侵袭。正是寒风凛冽的冬夜,偶尔有一两声夜鸟冻得发颤的怪异啼叫隐隐传来,为冰冷的夜平添了几许凄凉的感觉。
凄冷的幽月静静地悬挂在没有一丝云影的夜空,映照的天地之间一片隐约的光怪陆离。
“汪…嗷…”分不清是狗叫还是狼嚎的凄厉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
这是寒冷的冬夜,月圆的冬夜,高山镇似乎也渐渐地变得有些鬼气森森,怪异的是,在这样死寂的夜晚却慢慢地有一群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不错,不是两三个人,而是一群人。
高山镇一共有五条主街道,近几年发展的方向主要集中在北方,而南方村镇的原址则慢慢地变得有些荒芜。
方大江虽然不是高山镇的镇长,但却绝对是镇上的首富,而且高山镇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他的祖上本是普通的商人,却颇具眼光,率先在少林寺旅游进行了投资,成为第一个富起来的人。
约有二十多个人,都是身高马大的青壮年,走在人群前方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小、身穿道袍的道士。
“法师,前面就是了,不是我们怀疑法师,实在是不堪其扰呀!”方大江快走几步,走到道士的身旁,低声说道。他年约四十,不是很胖,身材高大,显得很魁梧。
道士将拂尘搭在左臂上:“既然你诚心相邀,此次必然可以助高山镇彻底除去这个隐患!”
方大江低声道:“这样最好,若法师功成,方某必然重塑道祖真身,拜托法师了!”
一行人渐渐地出了高山镇,来到了镇子南方,这里一片荒凉,枯败的荒草早已将原有的街道覆盖了,视线所及之处,能够看见数十棵枯干的大树,黑魆魆地挺立在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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