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断地发出虚弱的哼哼声。
“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了?”一个身穿白衫,长相靓丽而文静的医生满面笑容地问。
“医生,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失去了知觉,头也疼的厉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老太太微微喘息。
医生放慢了点滴的速度,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事的!”说着她向一旁的凌天宇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了病房。
医生办公室里,凌天宇无奈地说:“白虹医生,只是摔了一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白虹毕业于大夏一所知名的医科大学,又在国外进修了两年,虽然年轻,却在业内颇有名气。老太太来到医院以后,指名道姓地要求白虹替她治疗,让凌天宇颇费了不少周折。
白虹看着桌子上一堆的检查结果,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这种事情比较常见,不乏有一些老人讹诈路人的现象发生,对于此类事情,我们医院都会小心处理,因为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所以最后的结果都是患者和被讹者私下调解解决。可是…”
“可是什么?”凌天宇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医院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即使一个健康状况良好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产生一种别扭的感觉,尤其是当医生说出可是两个字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
白虹摇了摇头道:“检查结果显示,老太太双腿经脉有严重的阻塞现象,应该是长时间的静脉曲张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右侧心室略显肿大,这是轻微的心脏病的早期症状之一。不过有一点却比较奇怪!”
凌天宇心惊胆战地问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虹皱着眉头道:“脑部血管成像显示,老太太位于脑桥部位的一根微血管已经开始有渗血的现象,一般情况下,位于这个部位的脑出血是非常可怕的,即使是年轻人,也会出现一些严重的外部症状,甚至于陷入昏迷之中,可是老太太的精神却比较好,对不起,暂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凌天宇目瞪口呆地问:“医生,你会不会搞错了?只是摔了一跤,静脉曲张、心脏病、脑出血都出来了,这有什么联系吗?以后还有人敢走路吗?”
白虹瞪了他一眼,有些愠怒地说:“你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老年人因为生理机制的不断退化,不要说摔一跤,就是正常行走也会有可能引发一些想象不到的疾病!”
凌天宇苦笑道:“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医生,我只问一句,老太太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说实话,他并不是怕被人讹上,但是如果老太太因此而死了,就算不是他的责任,可是在别人眼里,他可就是罪人了。
白虹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下定论,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你叫凌天宇是吧?事情我们医院已经知道了,老人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远房表孙,我们已经按照她的要求通知了家属,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看最好走正规途径,寻求律典的庇护!说实话,对于此类事情,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这并不是对错的问题,其间也牵扯到了社会伦理和公众的道德取向,毕竟伤者是一个老人!”
凌天宇有些哭笑不得地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听说过是一回事,可是真正经历了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如果他想离去,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可是他却有心。虽然有心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为人标准,可是却不可否认,有心在一些时候是会累人的。
“我可怜的老外婆呀!”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刚一走进病房,就哭喊着扑向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一个正在记录的护士急忙拦住了他,急道:“请你注意,病人需要休息和安静!”
这里是重症监护室,看见青年来了,老太太颤抖着抬起了右手,指了指愕然地站在一旁的凌天宇。
“畜生!”青年大叫一声,猛地扑了过来,一拳砸在了凌天宇的脸上。他本来是可以避开的,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躲避。
这一拳可是很重的,为了不伤到青年,他连天地之力也没有调动,顿时感到脑袋一阵轰轰作响,脸慢慢地肿了起来,一丝血迹顺着唇角慢慢地流了下来,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免得被人看出。
“你…你还是不是人呀?我外婆多好的人一个人呀,健康的和运动员一样,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呀!真是太没有天理了呀!”青年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这位先生,请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闻讯赶来的白虹轻轻地说道。
青年怒声道:“我想的什么样了?你以为我会借机讹诈别人吗?告诉你,我梁刚可是一个正直的人,只要我外婆变得和以前一样,我不会多拿他一分钱的!”
白虹笑着说道:“是的,先生说的对,我们一定会让老太太恢复健康的!”
凌天宇轻轻地摸了摸肿胀的脸,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都是哪跟哪呀,如果让龙翔他们看到自己这副尊容,说不定会笑的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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