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安和徐青阳从镇上回来时,乔家院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徐青阳赶车走到距自家院门口还有上百米距离时就走不动道了。
“安哥儿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原本围等在他家院门口的人齐齐回头,眼睛迸发出精光,“安哥儿回来了!”
那一瞬间,乔安恍惚中有种走红毯被许多闪光灯围着的感觉,下意识的往徐青阳的身后躲了一下,徐青阳也伸手把乔安护着,这里有好些人他看着也眼生得紧。
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他?
谁能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徐青阳赶着牛车就走不动道了,众人发现乔安后更是把牛车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别说走不走得动道了,徐青阳和乔安连下牛车都找不到地方落脚了。
“安哥儿,那件事可是真的?”一位脸比较陌生的中年汉子急匆匆的问,众人也随之投来关切的目光。
一瞬间,乔安感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热切了些,慢慢的从徐青阳的背后探出了半个脑袋,这个人他不认识,“什,什么事?”
一看乔安就是被他们吓着了的样子,中年汉子连忙自报家门,“我是杨家村的,就那个种廖,蓼蓝的事,是真的吗?”
众人看乔安的目光比刚才更加热切了,他们大部分都是杨家村和李家村的村民,西河村的村民也有,不过他们离得近,大多都守在乔家院门口,他们来得晚一些,就守在了离乔家院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不过守得远也有守得远的好处,乔安回来之后他们是最先看见的。
杨家村和李家村开全村大会的时间基本上和西河村一样,在开大会之前大家心里都在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等开了大会才知道,原来不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是有巨大的好事发生!
因为惊喜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所以都忍不住的到乔家来向乔安求证了。
乔安见人多势众的,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呢?原来是为种蓼蓝的事!
浅浅松了一口气,乔安从徐青阳的背后站出来,掷地有声道:“种蓼蓝的事情是真的!有意愿的可去各村村长那登记名字,届时我会去各村与大家签订契约,契约签订后双方都需遵守契约上的条件,如有违反,双方皆可上报官府。”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丑话要讲在前面。
“明年开春后,我会把蓼蓝种子及种植办法教给大家,等到蓼蓝可以采收时,大家把蓼蓝收割回来运到染布坊就可拿钱,一斤十文钱,都给现银且当场结算,绝不拖欠。”
乔安的话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同样的话他们在各村村长那里也听过,但当时他们听的时候就觉得跟做梦一般,现在听乔安说时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稍微要真实一些。
“你听到了吗?安哥儿说是真的?!”
“我当然听到了,可我现在都还觉得跟踩在云朵上一样不真实。”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你一人!”
大家议论纷纷,基本上都是激动的,只有少数几人,面色特别的平静,平静得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了。
“听着倒是好的,可谁能保证蓼蓝亩产真的能有一千斤?如果没有,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就是说啊!这种粮食收获再少那也是能吃进嘴里的,可蓼蓝是什么?不过是河边长着的完全没有人在意的杂草,连牲畜都不吃的,如果种出来之后乔家不收,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此话一出,大家伙的激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乔安顺着声音看过去,他怎么感觉说这些话的人有些眼熟,徐青阳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凑近乔安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这是我那后阿父的亲哥哥和侄子。”
乔安了然。
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一家的,怪道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这位大叔,我想各村村长在说之前就已经和大家强调过了,这件事是双方自愿的!”乔安道:“如果你不相信蓼蓝可以亩产一千斤你可以不参与,没有谁逼你。再者,我刚才都说了,种蓼蓝之前我们双方会签订契约,如果种出来蓼蓝之后我不收,大家尽可去官府告我。”
微顿,继续道:“当然,如果是那种以次充好的,或者怀揣着别的心思的,我不收那是理所应当的。”
“你可是得过皇上赏赐的人,官府的人谁敢抓你?”张文成自以为用很小的声音嘟囔着,但实际上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包括乔安。“除非契约上能写明,如果亩产达不到一千斤,乔家就要负相应的责任,赔大家伙钱。”
“呵!”乔安被气笑了。
“如果脑子不好麻烦你去看看大夫行吗?”来这里说什么胡话?
“亩产达不到一千斤就是我乔家的责任,那谁都可以把种子撒到地里不管不顾,等秋收时就说亩产不到一千斤要我给赔偿,我是冤大头吗?我脑门上难道写了我很好欺骗这几个大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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