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甲板上的船工们瞬间从刚刚笑嘻嘻的样子直接变了脸色。
纷纷从腰间抽出短刀和渔网,趁着他们的船靠近客船的时候,纵身往客船上跳。
为首的两个水匪手里甩着渔网,目标直指何明风身边的行李舱。
他们早就在运河沿线盯着,见这客船装饰虽不奢华,却跟着几个身形挺拔的随从(其实是侍卫大哥)。
误以为是带着重金回京的官员家眷,想趁机劫掠一笔。
“小心!”
苏锦的声音刚落,她已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
手腕一扬,左边的匕首“咻”地飞出!
精准地击中一个正往行李舱扑去的水匪手腕。
“啊!”
水匪痛呼一声,短刀“哐当”掉在甲板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几乎同时,白玉兰抄起身边的一块船板,朝着另一个甩渔网的水匪迎上去。
渔网“呼”地张开,本想缠住他的腰,却被白玉兰用船板死死抵住。
他双臂发力,将船板往前一推,渔网缠在船板上,那水匪收力不及,被带得一个趔趄。
白玉兰趁机抬腿,一脚踹在水匪的膝盖上,水匪“扑通”跪倒在地。
白玉兰反手用船板狠狠拍在他的后颈,水匪瞬间昏了过去。
何四郎面色苍白。
他自小在村里长大,最多看看村里大小伙子打架,或者村里的妇人们互相扯头发挠人。
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看到何四郎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何明风赶紧高喊一声:“四哥,回船舱!”
又转向身后的侍卫大声道:“快!吹漕运紧急哨!”
侍卫立刻从腰间摸出一枚铜哨,放到嘴边用力吹响。
“呜——呜——”
哨声划破运河上空。
这是他们上船前特意从码头带的哨子。
运河沿线的漕运巡检船听到哨声,都会立刻赶来支援。
何四郎虽紧张得手心冒汗,却牢牢记住何明风的话。
他连忙往船舱跑去。
何三郎咬着牙,也举起一块放在船上的船板,就想冲过去。
被白玉兰紧急叫住了:“你快回去!”
白玉兰冷着脸:“你们不会功夫,别在这添乱了,快回船舱躲好!”
何三郎咬了咬牙,他很想留下帮忙。
但也知道白玉兰说的对,于是只得举着船板,一步步退回到船舱边上。
把船上仅有的地方留给几个侍卫和白玉兰、苏锦师兄妹。
一个水匪见何四郎往船舱躲,以为是好欺负的。
举着短刀就往船舱方向扑去。
何四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一急,猛地转身,抓起旁边的一根船桨,闭着眼就往水匪方向挥去。
没想到这一下竟挥得又快又准,船桨“啪”地打在水匪的胳膊上。
水匪手里的短刀“哐当”掉在地上。
何四郎自己也愣住了,看着掉在地上的短刀,又看了看眼前满脸惊愕的水匪,突然生出一股勇气,举起船桨又要挥。
“别过来!我……我不怕你!”
水匪被这突然的反抗吓了一跳,一时竟忘了上前。
何三郎正在船舱边上看得真切,连忙喊道:“四郎,小心他身后!”
何四郎抬头一看,果然有另一个水匪从侧面扑来,他连忙往旁边一闪,同时将船桨横在身前。
那水匪扑空,差点掉进水里,稳住身形后,恶狠狠地盯着何四郎:“小兔崽子,敢坏老子的事!”
就在这时,苏锦的软剑突然从侧面直直刺来!
剑尖直指水匪的肩膀!
水匪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剑刃划破了衣料,惊出一身冷汗。
苏锦没再追击,而是退到何四郎身边,低声道:“站我身后。”
何明风退到一个安全位置,他身前是几个侍卫,正警惕地看着这群水匪。
何明咬咬牙,从怀里掏出皇帝赐的状元符节,高高举起。
符节上的玉坠在阳光下泛着莹光。
他声音提高声音,传遍两艘船:“我乃新科状元何明风,奉皇命回京复命!”
“尔等竟敢冒充漕运人员,劫掠朝廷官员,是想满门抄斩吗?”
络腮胡汉子原本正和白玉兰缠斗,听到“新科状元”四个字,动作瞬间僵住。
他心里又惊又怕。
劫掠普通官员家眷尚可侥幸逃脱,可劫掠新科状元,这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每个新科状元可都是皇上钦点的啊!
他回头看了看手下,几个水匪也都慌了神,手里的刀都慢了下来。
“大哥,要不……咱们撤吧?”
一个瘦小的水匪凑到络腮胡身边,声音发颤。
“状元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巡检船来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络腮胡咬了咬牙,看着客船上的行李舱,眼里满是贪婪,却又忌惮状元的身份,一时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咚咚”的鼓声。
是漕运巡检船!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艘插着“漕运巡检”旗号的官船正快速驶来。
甲板上的巡检兵卒手持长枪,已经做好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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