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
董砚手持山河帝玺,立于皇极殿内,声音温润却带着定鼎乾坤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满殿悲声。
“陛…下…驾…崩…”
“国…丧…期…间…神…都…戒…严…”
“召…集…三…品…以…上…文…武…百…官…于…承…天…殿…候…旨…”
命令清晰下达,如同无形的法旨,瞬间传遍皇城。
殿内悲泣的老太监和侍卫们浑身一震,看着董砚手中那流淌着皇道气息的山河帝玺,感受着其上传来的浩瀚威压与董砚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圣道气息,最后一丝迟疑也烟消云散。
“谨遵监国大人令!”为首的老太监强忍悲痛,深深叩首,随即起身,抹去眼泪,对着其他人大喝道:
“都打起精神来!按监国大人吩咐行事!速速传令各部,封锁宫门,布设灵堂!传旨百官,即刻入宫!”
混乱悲戚的皇极殿,瞬间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
太监侍卫们各司其职,悲而不乱。
圣皇姬玄的遗体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开始准备后事。
董砚手持帝玺,一步踏出,已至承天殿外。
这座象征着王朝最高议政的宏伟殿堂,此刻气氛凝重压抑。得到紧急传召的文武百官,正从神都各处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疑、惶恐、茫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心思。
当看到承天殿外,手持山河帝玺、青衫卓然而立的董砚时,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是董圣!”
“他…他拿着帝玺!”
“陛下…真的驾崩了!”
“冯阁老呢?玄星子呢?魏公公呢?”
“监国…难道董圣是监国!”
议论声如同蚊蚋般响起,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董砚身上,充满了敬畏、探究、疑虑甚至隐藏的敌意。
尤其是那些与冯延年关系密切、或身负暗金枷锁烙印尚未完全清除的官员,更是脸色煞白,眼神闪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董砚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他无需动用神念,仅凭帝玺汇聚的王朝气运与万民心念,便能清晰地感知到百官心中翻腾的情绪,如同明镜照影,纤毫毕现。
董砚没有开口训斥,也没有立刻宣读姬玄遗命。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山河帝玺。
嗡——!!!
帝玺之上,九龙盘绕的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低沉的龙吟!
一股浩瀚、堂皇、统御八荒的皇道威压,混合着董砚自身那深不可测的圣道气息,如同无形的天穹,轰然降临在承天殿广场之上!
噗通!噗通!
如同被收割的麦子,广场上近半数的官员,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修为较弱的文官,在这双重威压之下,根本站立不住,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剩下的人,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武将,也都脸色发白,身体僵硬,如同背负山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整个广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此…乃…先…帝…遗…命…”董砚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由…吾…暂…摄…监…国…之…位…整…肃…朝…纲…稳…定…局…势…”
董砚目光如电,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员:“冯…延…年…勾…结…邪…魔…祸…乱…朝…纲…已…伏…诛…”
“其…党…羽…附…逆…者…凡…身…负…枷…锁…印…记…者…限…一…日…内…至…刑…部…自…首…坦…白…可…从…轻…发…落…”
“逾…期…不…至…或…有…隐…瞒…者…”董砚的声音陡然转冷,承天殿上空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
“形…神…俱…灭…”
“形神俱灭”四字一出,如同冰冷的铡刀悬顶!
广场上跪伏的官员中,顿时有数十人身体剧震,脸色瞬间灰败,甚至有人直接瘫软在地,裤裆湿透!
他们眉心或心口,那原本已经黯淡的暗金枷锁印记,此刻如同被引燃的烙印,发出微弱的灼痛感,仿佛在印证董砚的话语!
“武…镇…岳…”董砚的目光转向下方武将队列前方,那位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颅的镇国大将军。
武镇岳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虎目之中充满了复杂与一丝惶恐:“末将在!”
“统…御…神…策…军…及…京…畿…卫…戍…严…守…神…都…各…门…缉…拿…冯…逆…余…党…清…查…暗…影…卫…据…点…遇…有…抵…抗…格…杀…勿…论!”董砚的命令斩钉截铁。
武镇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接触到董砚那平静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以及手中那流淌着皇道威严的帝玺,他猛地一咬牙,抱拳沉声道:“末将…遵监国大人令!”
武镇岳知道,这是投名状,也是唯一活路。
冯延年已死,天道枷锁被破,大势已去。董砚展现的力量和帝玺在手,已是不争的监国!效忠新主,肃清叛逆,是武镇岳和神策军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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