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苦笑:“我能做些什么?我在村里也二十多年了,进不去里面。那些失踪的人,也没有一个能回来。”
“我顶多就是羊群里稍微强壮些的那个罢了,无能为力。”
陈楠盯着他说:“那您的意思是?”
老者目光热切地看着他:“救救他们吧,他们也是人。一生被困在这里,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陈楠叹道:“您在村里这么久了,就没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一直待在这儿?难道只有您注意到了这些异常?”
陈楠低声说道:“没错,这里是猪圈,也是囚牢。但他们不是被别人关起来的,是自己把自己锁住的。”他看着老人,语气柔和但含义深远,“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老人目光不定,苦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陈楠摇头,淡淡回应:“想要被人救,得先自救。你先回去吧。我家还有事急着回去处理,等那头事情完了我会再来。念在你为这件事白等了二十年,我说话一定算数。”
老人听了,起身朝陈楠深鞠一躬,然后缓缓离开。或许他在陈楠那里听到的,本是他早该正视,却迟迟不肯去认清的事。其实他并非不懂,只是他不愿懂。
陈楠望着老人离去,又一次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休息去了。
那一夜,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陈楠等人顺利离开了山林。一路到了一座县城,陈楠与胖子先乘车离开。
小虎等人则开车返回。等队伍回到北京刚落地,吴家人已经在等候。陈楠很快被接到吴家。
还没来得及安顿,他就被带到霍家。刚下车,他便摸出一支烟点上,慢慢走进门去。
门前守着的霍家仆从一见陈楠到了,纷纷低头行礼,喊了一声:“陈爷。”他嘴角轻扬,没多言,直接走进厅中。
他对霍玲说:“东西呢?拿来吧。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事情多时间紧。”
霍玲没有多问,领着他走进内室。那屋里坐着霍家的老太太,直接将一个木盒递给陈楠。
他接过打开,当场怔住。眼前这块东西,竟和他随身那枚一模一样。
陈楠让霍玲走近一些。
她满脸困惑走过去,问:“怎么了?”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没事。”
说罢,他取出一枚天官印,一手拿起小刀划破指尖,将血滴在印上,嘴里低声念诵:“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赦。”
接着他把那印盖在霍玲的胳膊上。她猛然一阵发颤,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陈楠看着这个反应,沉默了一瞬,缓步坐下看向霍老太太,开口道:“抱歉,刚才冒犯了。你们手里的这件东西是真的,毫无问题。”
霍老太太轻点头,神色镇定自若地望着他。陈楠苦笑了下:“行,那我就等着你们提条件吧。要不直接开个价,也更省时。”
她语气沉稳:“三个条件。从今日起,霍家若遇上险情或重大变故,你要以霍家当家人的身份出面协助三次。”
陈楠听完,轻吐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好,我答应。”
霍玲把天官印交给陈楠。陈楠在她和伙计面前拿来锤子,动手砸起了那枚天官印。几锤之后,内部露出一个稍小的印,却只有一半。他取出自己的天官印继续敲击,果不其然,里面藏着另外半枚。这意味着,无论是霍玲的还是陈楠的,都非伪造,都是真实的。
陈楠笑着将两半枚天官印拼接在一起,滴入自己鲜血,举起高声念道:“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开!”
片刻后,两半合二为一融为一体。陈楠欣然收起印,转身对霍仙姑说:“我占了便宜,回你一份礼。”说完递过手中一盒,便转身离去。
那盒内放置的是从蛟龙腹中取出的胆。虽然这东西并不具有神效般的疗愈作用,但对一个生命将尽的老人来说,却可延续约十年寿命。业内人士清楚,霍家正处于新旧交替的瓶颈时期。虽然霍玲现身了,但仅靠她一人力有不逮。此胆可做精神寄托——为霍家多撑十年气数。
陈楠离开后乘车回到住处。踏入院落便见到陈玲玲已在门口等候。她见他回来松了口气:“你终于到了。”
陈楠将随身携带的盒子交给她说:“这东西每天搭配些许蛟龙血,用来为豆豆沐浴。”
陈玲玲叹道:“你这回是不是不再离开了?豆豆的状况也算稳下来,还有必要远行吗?”
陈楠无奈摇头说:“豆豆还差两样物件没齐全,我得去确定一下。如果效果达不到预期,那些东西还可能取回来。”
片刻后,他望向陈玲玲迟疑地问道:“姐,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说我还是原本的我,这说明我们属同一时代的人。你是不是早已知晓他的身份?”
陈玲玲轻叹回应:“那人的事我略知一二,不过尚未到揭晓的时机。你且安心,他无意伤你。”
听后,陈楠点了点头:“好吧,我去休息了。豆豆的事拜托你多看顾一下。等明天看看豆豆情况后,我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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