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手中棋子随意一落。
“后宫简直无一日安宁!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大太监躬身回话,“皇上,皇后娘娘只说有急事要禀告,并未言明是什么事情,请皇上尽快去过去。”
这时,皇帝才将目光看向了重光。
“山凤大王闲来无事,不如同去?”
重光:?
你大老婆小老婆吵架撕逼,我过去看热闹啊?
这合适吗?
感觉有点合适......
重光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陛下,这......”
“无妨,我看山凤大王年幼,必定未经人事,好让山凤大王也知道这三宫六院,莺莺燕燕也不是时时都是好的,简直吵的你头疼!”
重光微微一笑,说出了他这辈子最违心的话。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斗来斗去,实际上都是因为她们对陛下有情罢了,否则怎会如此呢?陛下必定不忍苛责。”
“哈哈,这话说得对~”
重光这话,明显正中皇帝下怀。
听了之后,胤禛哈哈大笑,是藏不住的真情实意。
而重光说完这话,差点直接吐了!
谁对你个八百岁的糟老头子有兴趣啊?
呸!
不要脸!
要不是为了修行资源和地位,谁愿意在你面前承欢卖笑?!
“走!大王也随朕去看看这后宫的糊涂事。”
“是。”
见重光和皇帝起身后,大太监马上甩动拂尘。
“皇上起驾——”
.......
殿外的日头西沉,檐角铁马突然叮当作响,竟是皇帝的仪仗到了。
“皇上驾到——”
明黄色龙袍扫过门槛时,殿内悬着的 “海晏河清” 匾额微微震颤。
“臣妾恭迎皇上。”
等皇后起身行礼后,众嫔妃这才发现皇帝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竟然是山凤大王!
此等宫闱内事,一介外来的妖王怎么好听呢?
皇后心中一沉。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皇帝落座时,目光先落在甄嬛身上,才转向跪了一地的人。
“皇后急召,又是为了什么事?”
祺贵人哭得身子发颤,金钗歪斜在鬓边: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熹贵妃与温实初私通,龙凤胎根本不是龙种!”
“哗” 的一声,殿内宫人无不色变。
皇帝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重光默默的拿着景仁宫内的小点心吃着,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祺贵人捂着半张脸倒在地上。
“贱人,胡说!”
皇帝落座后,敬妃及时补刀。
“祺贵人失心疯了不成?温太医是太医院院判,众太医之首,多年来谨守本分,何来私通之说?”
“臣妾有证人!”
祺贵人拍响巴掌,殿外被押进来的,正是永寿宫曾伺候过的宫女斐雯。
斐雯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奴婢亲眼看见......看见温太医深夜在贵妃寝殿逗留,两人屏退左右,说了足有一个时辰的话!”
“胡说!”
甄嬛厉声打断,鬓边珠花剧烈晃动。
“那日本宫梦魇,温太医是奉旨来施针安神,殿外有不少于十个宫人守着,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屏退左右?”
她转向皇帝,声音陡然哽咽。
“皇上若不信,可传当时当值的宫人对质!”
皇帝指尖在扶手上轻叩,目光扫过斐雯煞白的脸。
昨夜修炼《天魔解体**》时,噬灵珠突然发烫,镜中显影正是这景仁宫。
难不成这回会因为景仁宫发生变故?
此刻殿内的气氛让他眉心微蹙。
“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词,不足为信。”
“皇上!”
祺贵人猛地抬头,凤钗上的珠翠险些甩落。
“斐雯只是其一!还有卫临太医的徒弟,他说温太医常给贵妃送些‘安胎药’,实则是......是助私情的药物!”
噗......
重光的一口点心差点吐出来。
妈呀大姐!
胡说也要有个限度好???
什么闺房秘药,这是可以说得吗?
没看皇帝的脸已经绿的跟黄瓜一样了吗?!
这话刚落,温实初已从殿外进来,青灰色官袍下摆沾着尘土,显然是被仓促召来的。
他对着皇帝叩首,声音沉稳。
“皇上明鉴,臣给贵妃送药,皆是按太医院的方子,每剂药都有记录可查,何来私情之说?”
皇后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三分悲悯。
“皇上,事关龙种纯正,祺贵人虽鲁莽,却也不是无的放矢。依臣妾看,不如......滴血验亲?”
“不可!”
皇帝断然回绝,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跳了跳,茶水在杯中凝成细小旋涡。
他血脉已被魔功污染,寻常清水定会显出魔气。
“皇家血脉岂容如此轻慢?传出去,是要让天下人笑我雍朝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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