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段氏春秋 第88章 朝见（二）

紫宸殿内，正在商议茶政的群臣骤然一静。宋徽宗手中把玩的翡翠镇纸地落在龙案上，段无咎眼角微跳——这个时间点，太巧了。

赵佶话音未落，殿外已传来沉重的皮靴声。

十二名辽国武士鱼贯而入，玄铁重甲上还带着塞外的风霜。为首的虬髯男子解下貂裘，露出腰间鎏金狼首弯刀——北院枢密使萧奉先的标志。

大辽使臣萧奉先，见过宋国皇帝。他抱拳行礼，目光却斜睨着段无咎，没想到南诏小儿也在。

段无咎转头看向殿外来人，辽国使团的领头人，正是辽国北院枢密使——萧奉先。

段无咎脑中闪过情报“此人是天祚帝妻兄，去年刚镇压了女真叛乱，手上沾着完颜部三百条人命。萧奉先其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枣，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头戴貂皮冠，身披紫貂大氅，腰间悬着一柄鎏金弯刀，这是辽国太后御赐的“金狼刀”。

近年来萧奉先逐渐掌控辽**政大权，但近年来因女真崛起，辽国内部动荡，急需外部支持。但其人傲慢自负，但对大宋文化有所了解，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甚至懂得吟诗作对。”

紧跟其后的是副使耶律大石，段无咎知道这是西辽未来建立者，此时尚年轻，但目光锐利，沉默寡言。

站在萧奉先右边的是护卫统领萧干，辽国猛将，曾率军镇压女真叛乱，武力惊人。

而后随行文官有包括通译、书记官等，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名蒙面女子。

萧奉先大步踏入紫宸殿，无视礼仪，直接走到段无咎身旁，冷笑道：

“大理太子？区区南蛮小国，也配与大辽使臣同殿而立？”

殿内瞬间寂静，宋徽宗眉头微皱，蔡京则暗中观察段无咎的反应。

段无咎淡然一笑，并未动怒，而是用契丹语回应道：“萧枢密使远道而来，想必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吧？”

萧奉先一愣，显然没料到段无咎精通契丹语。

萧奉先冷哼一声，转向赵佶，高声道：“大辽皇帝有旨，今年北方雪灾，请宋朝提前支付岁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蔡京（皱眉）：辽国此举明显是趁火打劫。

童贯（冷笑）：辽国如今被女真打得节节败退，还敢如此嚣张？

段无咎（目光微闪）：机会来了。

萧奉接着甩出一卷羊皮国书道：今岁漠北白灾，我主请宋国提前支付岁币。

蔡京刚要接过，羊皮卷突然被一柄玉骨扇压住。

段无咎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外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佶点头示意。

段无咎微微一笑，看向萧奉先，道：“萧枢密使，辽国若真缺钱，何不开放‘燕云互市’，允许宋商购买战马？如此，辽国可得现银，宋朝亦能增强军备，岂不两全其美？”

萧奉先勃然大怒，道：“放肆！燕云战马乃辽国根本，岂能卖给宋人！”

段无咎不慌不忙道：“那辽国又凭什么要求宋朝提前支付岁币？莫非……辽国已经穷到连军饷都发不出了？”

澶渊之约写明岁币秋付段无咎扇尖轻点契约日期，如今才四月，萧枢密莫非不识汉字？

殿角传来一声笑。萧奉先暴怒抽刀，刀光却在中途变向——直劈段无咎面门！

古笃诚的巨斧横空架住弯刀，火星迸溅中，斧刃狼头雕纹与刀身金狼首交相辉映。

辽狗找死！傅思归熟铜棍已横扫辽使下盘。

且慢。

段无咎突然按住傅思归肩膀，指尖一枚铜钱正抵在萧奉先喉结。没人看见他何时出手。

陛下面前动武...铜钱轻轻划过辽使咽喉，萧枢密是想重启战端？

血珠渗出时，辽使团最后方传来清越嗓音道：宋辽百年和平，岂因口舌破局？

白衣少年越众而出，腰间玉佩刻着契丹小字。

此时，年轻的耶律大石目光锐利，低声对萧奉先道：“枢密使，此人不简单，他在挑拨宋辽关系。”

萧奉先这才反应过来，怒视段无咎道：“大理太子，你今日之言，大辽记下了！”

段无咎瞳孔骤缩——这个未来搅动西域的雄主，此刻竟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茶马古道战马三千匹。耶律大石突然用大理话说道，换太子今日沉默。

段无咎笑了。

他转身对赵佶行礼：辽国既缺银钱，臣倒有一策——用大理普洱茶抵岁币如何？

胡闹！萧奉先怒吼，辽人要茶何用？

漠北牧民食肉饮酪，若无茶解腻...段无咎突然改用契丹语，三日腹胀，五日便血——萧枢密昨夜如厕很辛苦吧？

辽使脸色瞬间惨白。这秘闻连随行医官都不知！

而赵佶此时也陷入两难之境：若答应辽国，显得宋朝软弱，且国库确实吃紧。若拒绝辽国，可能激怒辽国，甚至引发边境冲突。

段无咎看准时机，再次进言：“陛下，外臣有一策，可解此局。”

段无咎取出一张特制桑皮纸，上面印有复杂花纹：“此乃‘茶马券’，宋朝可用茶叶、丝绸兑换，辽国凭此券可在大理边境直接换取战马、铁矿。”

对宋朝：无需支付真金白银，用茶叶、丝绸等物资即可。

对辽国：能绕过宋朝，直接从大理获取战略物资。

对大理：掌控茶马贸易，增强对宋辽两国的经济影响力。

萧奉先虽然傲慢，但不傻。他眯起眼睛：“大理太子，你这是在替宋朝解围？”

段无咎微笑：“不，我是在替辽国找一条活路。”

耶律大石突然上前，低声道：

“枢密使，此计有诈！若辽国依赖大理茶马，日后必受制于人！”

萧奉先猛然醒悟，厉声道：“休想！辽国绝不会中计！”

此时辽国护卫统领萧干突然拔刀，刀尖直指段无咎：“大理太子，可敢与某家比试一番？”

殿内禁军瞬间戒备，童贯的手也按在了剑柄上。

段无咎尚未回应，古笃诚已踏步而出，巨斧往地上一顿：“辽狗休得猖狂！某家来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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