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大雄宝殿前的铜鼎冒着青烟,十大派掌门围着鼎中燃烧的名册——那是半年来死于自己成名绝技的六十四位高手名单。昆仑派何太冲再也看不下去了,何太冲剑穗扫过焦黑的纸页,突然指向慕容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除了姑苏慕容,还有谁能把两仪剑法使得比老夫更毒?
他话音未落,袖中已射出三枚透骨钉。慕容复折扇轻摇,叮叮叮三声脆响,钉子竟原路返回,钉入何太冲脚前青砖,排成个标准的昆仑派剑阵符号。
何掌门这招苍松迎客慕容复合拢折扇,力道还差三分火候。扇骨上沾着的昆仑派剑穗丝线,正与上个月死于两仪剑法的昆仑长老伤口处的丝线一模一样。
畜生!班淑娴的拂尘突然炸开,千百根银丝暴雨般射向慕容复面门。这招银河倾泻本是峨眉绝学,此刻由昆仑派使出来,竟带着星宿派腐尸掌的腥气。
慕容复身形未动,身侧风波恶的刀鞘横挡,几声,银丝在鞘上刮出深痕。包不同摇着扇子冷笑:非也非也!班女侠这招明明是...
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变招。段无咎的血玉匕首突然插入战局,刀尖挑着半截银丝,但银丝里缠的福建天蚕丝——李掌门,贵派去年丢的那批剑穗用料,怎么跑到昆仑派手里了?
铜鼎中的火焰突然蹿高三分。丐帮白世镜展开染血的打狗棒布套:七月十五,马副帮主死于打狗棒法天下无狗,心脉震断的手法...他死死盯着慕容复,与当年慕容老先生杀汪帮主时一模一样!
慕容复的折扇突然停住。一直沉默的王语嫣轻声道:表哥从未学过打狗棒法。
放屁!崆峒派的唐文亮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紫黑的拳印,我师弟死于七伤拳总诀,伤口残留的却是慕容氏参合指力!他拳风刚起,突然惨叫一声——自己拳骨竟诡异地扭曲成七伤拳反噬的姿势。
游坦之的铁面具闪过寒光,九阳真气隔空托住唐文亮:拳伤有诈!他指向伤口边缘,七伤拳该有七种劲道,这伤口却只有参合指一种力道反复叠加。
阿弥陀佛。玄难大师的九环锡杖重重顿地,慕容公子若能自证清白...
何须废话!嵩山派掌门的寒冰掌突然拍向慕容复后心,嵩山派费师弟死于大嵩阳神掌,尸首上还留着慕容家的金创药!
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刚运起,却见嵩山掌门掌风突变,竟化作衡山派回风落雁剑的剑路。电光火石间,一柄精钢折扇架住这掌——竟是段无咎的机关扇!
左掌门,段无咎的扇骨弹开三枚冰针,大嵩阳神掌里,怎么藏着黑血神针?
铜鼎火焰映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峨眉静怡师太的倚天剑终于出鞘三寸:慕容公子,贫尼弟子静玄死于灭剑绝剑,伤口却有斗转星移的痕迹。
师太明鉴。慕容复的折扇指向自己佩剑,在下佩剑长三尺七寸,静玄师太的伤口深三寸九分——难道我能让剑刃凭空长两分?
周若雪突然从灭绝身后转出,指尖金花镖闪着幽光:但伤口最深处有半寸是后来补的!她抖开绢帕,上面粘着半片带血的剑刃,这是在静玄师姐手里发现的——慕容公子的剑,好像缺了个口?
慕容复脸色微变。风波恶的刀突然劈向周若雪:小娘皮找死!
且慢!朱丹臣的判官笔架住钢刀,笔尖挑着块铁片,这剑刃缺口与马副帮主伤口残留的铁屑完全吻合。他转向白世镜,白长老,贵帮的验尸录可否借阅?
白世镜刚摸出竹简,突然惨叫一声——竹简上涂着的化尸粉正腐蚀他手掌。游坦之的九阳真气化作火网,将竹简凌空定住:竹简内侧有字!
焦糊的竹片上,隐约可见非斗转星移所致八个字,笔迹竟是汪剑通的亲笔。
铜鼎中的火焰突然蹿高,将何太冲扭曲的面容映在青砖地上。这位昆仑掌门两指并拢,剑穗上的银丝地绷直:慕容复!我师弟临死前用血写的二字,你作何解释?
慕容复的折扇停在胸前第三根扇骨处——那里有道新修的裂痕。他尚未答话,风波恶的刀已劈向何太冲咽喉:放你娘的屁!那伤口明明是...
明明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所留。段无咎的血玉匕首突然架住钢刀,刃口在火光下映出刀身上姑苏慕容的铭文,但风四爷的刀,怎么刻着青城派的锻纹?
何太冲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剑穗急转,七枚透骨钉呈北斗状射向慕容复面门。这招七星聚会本是华山剑招,此刻由昆仑派使出,钉尖却带着星宿派腐尸毒的腥气。
何掌门好俊的华山剑法。慕容复折扇轻摇,钉子竟在空中变向,钉入铜鼎旁的青砖——排成的却是昆仑派两仪剑阵的起手式。班淑娴的拂尘突然炸开,千百根银丝如暴雨般罩向慕容复:偷学我昆仑绝学还敢卖弄!
银丝即将及身的刹那,王语嫣突然轻呼:表哥小心!第三根银丝缠着——话音未落,慕容复的折扇已精准夹住那根泛着蓝光的银丝。丝线绷直的瞬间,铜鼎旁的白世镜突然闷哼一声——他的打狗棒布套上,竟连着同样的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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