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了,我真的不知道……”
当郭岳一行人刚进入诏狱没多久,凄惨的求饶声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耳边。
“大家别误会,咱们锦衣卫不用私刑,本官昨晚已经请示过陛下了,陛下同意后咱们才动的手。”
似乎是比较担心队伍中的范敏,蒋瓛解释的时候还专门对着他来解释。
“蒋同知!”
“卑职见过蒋同知,见过诸位上官。”
“忙自己的,接着审问。”
行刑手刚还在抽人,发现一下子就乌泱泱的进来一大片人,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们审问的时候就这么用鞭子抽打吗?”
郭岳看着刑房内的环境大失所望,墙面上只有一些非常常见的刑具镣铐,都说锦衣卫手段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卑职见过千户,不知大人有何请教?还是说想要看看锦衣卫的其他手段?”
“那倒没有,不过我刚听他叫的这么惨,还以为你会用烧红的铁片烫他呢,或者是桑皮纸盖在他脸上打湿让他喘不过来气之类的。”
郭岳想到了前世电视剧里的牢狱形象,铁片老虎凳啥的都是标配,但锦衣卫却没有,他还以为是因为刑罚太过残忍被撤了下去呢。
“你们看我作甚?”不知何时,郭岳发现周围同僚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我招了!我招了!”
架子上被审问的犯人一开始也是非常震惊,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忙开口求饶。
“炮烙吗?倒是个好主意,用一块铁片取代铜柱,既方便还不致命。”蒋瓛颇为意外的看了看郭岳,他没想到这个年纪最小的家伙心思却是最狠的,他果然天生就是干锦衣卫的料太子殿下慧眼如炬阿!
“周宽,去外头搞个铜盆和煤炭来,再让人打个铁质的刑具过来,今儿个就试试看这刑罚如何。”
“卑职领命。”
“咱听军营里的袍泽说话,以前他们和鞑子打仗的时候,那帮子军医就是用这个法子帮他们疗伤的。”
王德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兄弟,仿佛从没真正认识他兄弟一般,这种活阎王般的手段,是人能想出来的?
“不是,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就是听别人说的有这种刑罚,我就是说说。”
郭岳一看这还得了,这要是被人误会了那乐子可就大了,好家伙感情这个时候烙刑在锦衣卫还没普及开是吧,鞭子沾碘伏边打边消毒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把人弄下来,让他回去交代,不老实的话就让他试试烙刑!”蒋瓛指了指刑架上的犯人,发现对方似乎还尿了裤子。“换下一个,把咱们的淮安侯带上来。”
“卑职领命!”
蒋瓛早就急不可耐了,若不是朱标给了他任务,他昨晚都等不及,就想给化忠上手断了。
“郭老弟,你那个什么水刑仔细跟咱说说,说仔细点。”
蒋瓛右手搭在郭岳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赞许,朱标送过来四个人,现在的他只看好郭岳。
范敏是早晚要回监察院的,王德也差不多,他有更好的前程,那个国子监的此时正捂着嘴都快吐了,一看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只有面前的郭岳非但不害怕,还饶有兴趣的提出了两样新的审问手段。
“我不是,我真不是……”
“咱知道,咱都懂,你放心就好了,咱们锦衣卫别的不说,嘴巴肯定是严的,你就放心大胆的说。”
“就是让人喘不过来气,把犯人绑在椅子上平躺,用桑皮纸铺在犯人脸上,然后用水打湿,多贴几层犯人就喘不过来气了,快把人憋死的时候再给他揭开让他喘上几口,搞个几次犯人就受不住了。”
“为什么用桑皮纸?”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是桑皮纸比较硬吧,不容易被水泡坏。”
郭岳说的很简单,场中众人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个事来,脸上都带着极为别扭的表情,好似都被贴了桑皮纸一般。
“好法子!好法子!”
蒋瓛大力的拍了拍郭岳的肩膀,这法子他只是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法子最重要的就是不会留下外伤,以后再屈打成招的时候你查都查不出来伤痕,对一些官职较高的人用起来也比较体面,蒋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手段。
“放开老子,老子自己能走!”
华忠被四个人围在中间,不停的左右摆动身体,一旦有人试图扣住他的双手,他就挣扎着撞来撞去。
“我说化侯爷,卑职劝您一句,您还是体面一点的自己上去的好,不然卑职等会就帮您体面。”
蒋瓛神色桀骜的来到华忠的身边,伸出手来指了指一旁的刑架,架子上暗红一片,还有一些新鲜的血迹。
“怎么?就凭你也敢给本侯用刑!”
华忠看了看屋内众人,很快就发现了范敏的身份,他不信蒋瓛敢在检察院御史的面前对自己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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