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之我在西北当军阀 第24章 平静下的暗流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薄雾，常恒踩着结霜赶回游学队伍落脚的客栈时，院内已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泥土院子里，二十余名少年正随着领头人舒展筋骨。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每一个招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常恒加快脚步，加入到队伍中。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领头人身上，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随着领头人的示范，少年们的动作越发标准，气势磅礴。

“哈！”一声怒吼，少年们同时发力，拳法如猛虎下山，威猛无比。他们的拳头在空中呼啸而过，带起阵阵风声。

“常恒！快来！”人群中传来小姐姐的招呼声。少女额角挂着汗珠，脖颈处的小麦色皮肤在朝阳下泛着淡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诉常恒，她已经掌握了这套拳法的精髓。

常恒深吸一口气，迅速跟上小姐姐的节奏。他的动作矫健有力，与其他少年们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壮观的风景线。

在这充满活力的场面中，时间仿佛凝固了。少年们的热情和努力，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常恒应了一声，快步加入队列。昨日与父亲彻夜长谈的疲惫尚未消散，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他知道，这次的锻炼不仅能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壮，还能让他更好地掌握这套自创的强身拳法。

他跟着口令挥出右拳，风声掠过耳畔，身体在活动开了之后，慢慢变热，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每一次出拳，他都能感受到力量在身体中流动，这种感觉让他越发自信。

他回忆起初次练习时的情景，自己因动作僵硬摔了个狗啃泥，引得同伴们哄笑。那时的他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沮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地练习，才能掌握这套拳法的精髓。

如今，他已经能够行云流水地完成整套动作，呼吸与拳脚的节奏浑然一体。他的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套拳法，更是他努力和坚持的见证。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学会了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不轻易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锻炼完毕，众人围坐在天井的石桌旁早读。常恒翻开斑驳的课本，油墨拓印的铅字在晨光中跳跃。

左侧是《新青年》刊载的白话文文章，胡适倡导的“文学改良刍议”字迹清晰；右侧则是线装的《资治通鉴》，批注栏里密密麻麻写满他昨夜与父亲交谈时迸发的灵感——那些关于军事与工业的讨论，此刻化作对历史兴衰的新理解。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朗朗读书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客栈老板的女儿阿杏倚在厨房门口，怀里抱着刚洗净的菜蔬，目光追随着少年们翻动书页的手。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学习场景：没有她想象中戒尺的威吓，没有摇头晃脑的刻板诵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燃烧着求知的渴望。

“阿杏，发什么呆呢？”老板娘的吆喝声传来。少女慌忙转身，竹篮里的萝卜滚落在地。常恒恰好抬头，看见她弯腰捡菜时露出的补丁布鞋，突然想起父亲库房里那些崭新的牛皮靴。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图景在脑海中重叠，让他握笔的手不自觉收紧。

早读结束，早餐的香气已弥漫整个院落。店家特意为游学团准备了玉米饼和野菜粥，热气腾腾的陶碗传递间，少年们的谈笑声愈发响亮。

小姐姐掰下半个玉米饼，递给常恒：“听说你昨天回家了？常叔没留你？”

常恒接过玉米饼，咬了一口，笑着说：“没有，我跟父亲说了，我要继续游学，增长见识。”

小姐姐点点头，说：“常叔也是为你好，他希望你能有个好前程。”

常恒说：“我知道，我也想为国家做点事。”

小姐姐说：“那你要好好学习，将来成为有用之才。”

常恒说：“我会的，我会变成一个有用的人，改变这一切的。”

小姐姐说：“你就尽吹牛，不过我信你。”

常恒说：“谢谢你，小姐姐。”

小姐姐说：“不客气，谁要你是我弟弟了，姐姐支持弟弟天经地义。”

他望向围坐的同伴们，在吃饭的空隙里有人捧着课外地理图册讨论不知哪国的铁路修建，有人争论着《新青年》里面的文章急得脸白耳赤，这些热烈的场景常恒早就见惯不怪了。

客栈老板端来新煮的豆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慨。他看着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少年们，将来怕是要改变这世道啊！

他的儿子阿福缩在父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少年们手中的书本，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这些哥哥们一样，拥有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家庭并不富裕，无法供他读书。

常恒突然起身，从行囊里取出一本自己用过的《算术启蒙》，递到阿福手中。阿福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书本，仿佛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同时也有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学好这本书，是否能够不辜负常恒哥哥的期望。

阿福紧紧地握着书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努力学习，不辜负常恒哥哥的好意。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他不能轻易放弃。在心中，阿福默默为自己加油鼓劲，期待着明日的晨读，期待着开启知识的大门。

晨光愈发明媚，照在少年们年轻的面庞上。常恒望着院外渐次苏醒的街道，挑夫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与远处隐约传来的马嘶牛叫声交织成独特的乐章。

他知道，在这军阀混战的乱世里，知识与思想也是最锋利武器的组成部分。而他们这群游学的少年，正试图用读书声撕开蒙昧的夜幕，寻找属于这个古老国家的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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