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地图,下一步就是找人。
江晚念没有耽搁,第二天就备上了一盒新出炉的“鎏金岁月”和两瓶虎骨追风酒,直奔秦老家。
秦翰林正在院子里打太极,一招一式,颇有章法。
看到江晚念,他收了势,笑呵呵地招呼:“丫头来了,快坐。”
“秦老,瞧您这身子骨,越来越硬朗了。”江晚念把礼物放下。
“还不是托了你的福。”秦翰林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喝了你的茶,我这老毛病,今年秋天一次都没犯过。”
孙秀云端上茶水,热情地拉着江晚念的手。
“晚念啊,你那厂子真了不得,都上报纸了。你可真是我们女性的榜样。”
“孙奶奶您过奖了。”
寒暄过后,江晚念说明了来意。
当然,她没有说自己遇到了危机。
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秦老,孙奶奶,是这样的。”
“‘鎏金岁月’您二位也用过,知道它的效果。”
“它的核心原料,是一种我们实验室偶然合成的特殊晶体。”
“但最近我们发现,这种晶体在某种特定的地质环境下,似乎有天然形成的可能。”
她编得脸不红心不跳。
“如果我们能找到天然矿脉,不仅能大幅降低成本,还能彻底摆脱对国外部分高端原材料的依赖。”
“这对于我们国家自己的日化工业,意义重大。”
她巧妙地将一个企业危机,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和民族工业的高度。
秦翰林一听,果然来了精神。
他是什么人?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国家荣誉和民族大义。
“摆脱对外国人的依赖?这是大好事啊!”他一拍大腿。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一位地质学界的绝对权威。”江晚念说出最终目的。
“他得有最顶尖的专业知识,丰富的野外勘探经验,最重要的是,德高望重,人品绝对可靠。”
“我们需要他来领导这次勘探,并对最终的发现,做出最权威的鉴定。”
秦翰林沉吟起来,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地质界的权威……我想想。”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名字。
片刻后,他睁开眼。
“有一个人,倒是完全符合你的要求。甚至,超出你的要求。”
“哦?”
“他叫石少华,以前是国家地质科学院的总工程师。”
“主导过好几次国家级的大型矿产勘探,咱们国家好几个大油田、大铜矿,都是他带队找到的。”
“在专业领域,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江晚念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您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这个……有点难办。”秦翰林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这老家伙,脾气臭。”
“十年前,因为一个勘探方案,跟当时的领导拍了桌子,说人家是‘官僚主义,纸上谈兵’。”
“一气之下,自己卷铺盖走人了。谁劝都没用。”
“现在一个人住在西山脚下的一个小院里,不见外客,门生故吏的面子都不给。”
越是这样的人,江晚念反而越感兴趣。
脾气怪,说明有风骨,不为权势所动。
这样的人,一旦认可了你,就会是最坚实的盟友。
“秦老,您只要告诉我他住哪儿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秦翰林看着江晚念那双写满自信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也罢,你去试试也好。这老家伙,确实是个宝贝。要是能让他重新出山,对国家也是一件功劳。”
他把石少华的地址,详细地告诉了江晚念。
第二天,江晚念让马伟开车,拉着她来到了西山脚下。
根据地址,他们找到了一个被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几畦菜地,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个穿着粗布对襟褂子,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拿着一把大剪刀,修理一株月季。
他就是石少华。
“请问,是石少华石老吗?”江晚念站在院外,客气地问。
石少华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我这里不欢迎访客。”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耐烦。
“石老,我叫江晚念,是南华日化厂的厂长。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出山,帮我们一个忙。”
“厂长?”石少华嗤笑一声,放下了剪刀。
“又是商人。我跟你们这些浑身铜臭味的商人,没什么好谈的。”
“你们走吧。”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石老,您先别急着赶我们走。”江晚念不急不恼。
“我只占用您十分钟。十分钟后,您如果还觉得我是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我们立刻就走。”
石少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姑娘,倒是有点胆色。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十分钟。”
江晚念走进院子,没有说任何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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