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174章 万法源海，守护之影

山谷中的休整短暂而必要。龙皇调息片刻，损耗的龙元恢复了几分，虽未至全盛，但眉宇间的疲惫已散去不少，重新焕发出皇者威严。玄女的月华神力流转周身，伤势基本愈合，清冷的气质中更多了一份历经生死后的沉淀与凝练。凌清霜活动着筋骨，冰晶剑上的裂纹在自身寒冰之力的温养下细微弥合，她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眼神深处，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警惕交织在一起。柒芷最为开心，寸步不离地守着星芷，心灯的光芒柔和地照耀着，仿佛这样就能加速星芷的恢复。星芷的机械体表面光泽恢复了不少，那些玄奥的符文稳定地闪烁着蓝光，虽然力量远未复原，但核心意识已然清晰，她沉默地整合着自身数据库，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万法源海遗迹……”龙皇望向东南方向，目光仿佛要穿透重重山峦，“朕曾于龙族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的记载，传闻那是上古仙神时代的圣地，是万法诞生的源头之一，也是最终决战之地，早已崩毁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没想到，它竟然还存在，而且沉睡着古老的守护意识。”

“不是简单的存在，”星芷抬起机械面庞，眼中数据流平稳运转，“根据我的核心数据库记载，万法源海是此界与源海之心联系最紧密的几个‘节点’之一。在‘观测者’体系建立初期，为了稳定这个重要的位面，曾在此地设立了一个‘区域性防火墙’或者说‘备份节点’，它承载了部分源海的规则烙印和此界最本源的守护意志。理论上，它应该处于绝对静默状态，除非感知到足以威胁位面存亡的危机。”

玄女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个守护意识，可能知晓‘观测者’和‘永寂之主’的更多秘密，甚至拥有对抗它们的部分力量或知识？”

“可能性很高。”星芷点头，“但它是否愿意苏醒，是否会帮助我们，都是未知数。而且，万法源海遗迹并非善地，上古大战残留的能量乱流、时空碎片、以及可能被吸引而来的各种邪祟，都极其危险。即便没有这些，如何唤醒一个沉睡了无数岁月的古老意识，也是极大的难题。”

“再难也得去！”凌清霜握紧冰晶剑，语气斩钉截铁，“总比在这里干等着‘观测者’或者‘永寂之主’打上门来强！老娘倒要看看，上古圣地到底有多厉害！”

我感受着体内混沌种子对东南方向传来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牵引感，沉声道：“星芷说得对，前路艰险。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明确的线索。我的混沌之力似乎与那里有所共鸣，或许……是唤醒守护意识的关键。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

众人再无异议。稍作整顿后，我们再次启程。这一次，由星芷指引大致方向，她虽然力量未复，但作为观测者单元，对能量脉络和空间坐标的感知远超常人。我则操控混沌之气，包裹众人，以更快的速度向着东南方疾驰。

越往东南飞行，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大地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色彩，植被稀疏，偶尔可见巨大的、仿佛被利爪撕裂的峡谷和深不见底的地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和硫磺气息，残留着古老战斗的痕迹。甚至能看到一些扭曲的、非人非兽的枯骨半埋在泥土中，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怨念。

“这里曾是古战场的边缘地带，”星芷解释道，“万法源海崩毁时爆发的能量冲击，彻底改变了这片区域的地貌和灵脉，使之成为了生灵禁区。小心些，可能会有一些适应了这种恶劣环境的变异生物，或者……被上古残念侵蚀的亡灵。”

她的警告很快便应验了。飞行不到半日，下方一片枯骨遍地的山谷中，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这些黑影速度极快，如同跳动的阴影，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凝聚成利爪，时而散开如黑烟，发出刺耳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尖啸，直扑我们而来！

“是影妖！被战场杀伐之气和怨念侵蚀而成的精怪！”龙皇龙目一凝，张口喷出一道金色龙息，炽热的龙炎扫过，几只影妖瞬间发出惨叫，化为青烟消散。但更多的影妖悍不畏死地涌上，它们似乎对能量攻击有相当的抗性，龙息只能击退，难以瞬间灭杀。

玄女并指一点，月华神光如匹练般射出，清冷的光辉对这类怨念生物效果显着，被照到的影妖动作顿时迟滞，身体冒出黑烟。凌清霜娇叱一声，冰晶剑划出漫天寒芒，极寒剑气将大片区域冻结，影妖在冰层中挣扎，速度大减。

我并未直接出手，而是仔细感知着这些影妖的能量构成。它们核心是一团混乱的怨念和残破的杀戮意志，外围包裹着一种与此地恶劣环境同化的阴暗能量。“混沌，化秽为清。”我心念一动，一缕极其细微的、带着净化意蕴的混沌之气散开，如同春风拂过。那几只被混沌之气掠过的影妖，并未被直接消灭，但它们核心的怨念仿佛被洗涤了一般，疯狂的赤红眼眸逐渐变得茫然，然后身影缓缓淡化，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回归了天地，不再受怨念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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