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159章 混沌本源，绝境逢生

毁灭的洪流扑面而来，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那并非纯粹的能量冲击，而是法则层面的抹除，是“存在”本身被强行归于“虚无”的终极体现。我的皮肤、血肉、骨骼仿佛在无声地分解，灵魂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意识在极致的压迫下变得异常清晰，却又如同置身万载玄冰，思维几乎冻结。

要死了吗？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一股更强烈的执念碾碎。不！还不能死！玄女还在等着魂泉之水，伙伴们还在壁垒对面期盼，那些需要守护的世界、那些未尽的承诺……怎能在此终结！

混沌种子在我濒临崩溃的识海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却又在最后关头，被我这股不屈的意志点燃！不是星核的秩序，不是幽潮的归并，而是更深层、更原始、属于混沌本身的力量——那包容万物、亦能衍生万物的本源特性，在生死一线间被彻底激发！

“寂灭是终焉，是归宿……但混沌，是起点，亦是包含所有终焉的‘无’！”一个明悟如同闪电划破黑暗的识海。我放弃了所有抵抗，放弃了凝聚护盾，甚至放弃了“我”这个概念的存在感，将全部的心神、意志、乃至对玄女的牵挂、对伙伴的承诺，都投入到了混沌种子最核心的那一点本源之中。

我化为了“无”，化为了最原始的混沌意念。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要将我彻底湮灭的寂灭洪流，在触及这团回归本源的混沌意念时，竟产生了一丝极其诡异的“停滞”。仿佛强大的水流遇到了真空，失去了冲击的目标，又像是致命的毒液滴入了包容一切的大海，虽然激起波澜，却无法改变大海的本质。

寂灭法则的本质是“终结存在”，但当“存在”主动化为了最原始的“无”（混沌本源态），它的终结目标反而模糊了。就像一个猎人要射杀一头鹿，鹿却突然化作了一团雾气，箭矢穿透雾气，却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

当然，这并非毫无代价。我的身体在洪流中依旧在飞速崩解，意识与混沌本源的融合也带来了巨大的风险，随时可能彻底迷失，失去自我，真正化为虚无的混沌。但我抓住了一线生机！借着寂灭洪流因目标“消失”而产生的这一瞬间的凝滞和混乱，我那化为混沌本源的意念，如同最狡猾的游鱼，沿着洪流边缘法则力量最薄弱、最不稳定的缝隙，艰难地向外“渗透”！

这不是速度的比拼，而是存在形态的博弈。我不再是硬闯，而是如同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地寻找着寂灭壁垒这完美防御上，因自身力量爆发而产生的、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裂痕”。

洪流之外，壁垒对面。

龙皇、青云、凌清霜、柒芷和星芷成功穿越漏洞，跌落在相对安全的虚空之中。回头望去，只看到那寂灭壁垒爆发出吞没一切的暗紫光芒，将我之前所在的位置彻底淹没。

“不——！”柒芷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她背上的玄女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眉心那点月华精魄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黯淡下去。

凌清霜死死咬着嘴唇，鲜血从齿缝渗出，她握着冰晶剑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剑身上的裂纹又多了几道。她没有哭，但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龙皇龙目黯淡，沉重地叹了口气，将盛有魂泉之水的混沌玉瓶紧紧握在手中。他望着那恐怖的壁垒，声音沙哑：“小子……你……”

青云面色悲戚，默默低下头。星芷的机械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低声道：“目标区域能量反应……彻底消失。生存概率……归零。”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每个人。他们成功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魂泉之水在手，玄女有救了，但那个总是创造奇迹、带领他们闯过无数难关的身影，却可能永远留在了那片死地。

“不会的……哥哥他不会……”柒芷泣不成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凌清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疯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娘不信他就这么没了！这破壁垒，老娘再给它撕开一道口子！”说着，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向壁垒。

“清霜！冷静！”龙皇一把按住她，“现在冲击壁垒，只是送死！而且，若他……他真的已遭不测，我们更不能让他白白牺牲！必须尽快救治玄女！”

就在这时，星芷的机械眼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辨识的能量波动，从那寂灭壁垒光芒最盛处的边缘传来！那波动极其诡异，并非对抗，也非逃离，而是一种……“融入”又“剥离”的奇异状态？

“等等！有异常能量反应！”星芷急声喝道，全力放大监测灵敏度。

众人闻言，立刻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星芷指示的方向。

只见在那片毁灭光海的边缘，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灰色气流，如同挣脱了蛛网的飞蛾，极其艰难地从壁垒法则的缝隙中“渗”了出来！那灰色气流看似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与原始的气息，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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