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条理清晰地将厂里关于家属区冬季用煤、困难职工补助等几个问题简单说了一下,既显示了他的能力,也表明了后勤处工作的繁重和重要性。
眼看气氛差不多了,何雨柱话锋微微一转,看似随意地叹了口气:
“唉,说起来,我们厂里现在全力抓生产保稳定,李怀德厂长再三强调,要排除一切干扰。可下面总有些不安定因素,让人头疼。”
“就像我们院,不对,是我以前住的那个四合院,有个叫易中海的同志,按理说觉悟应该很高,可不知怎的,总是搬弄是非,听说还在院里搞风搞雨,甚至影响到街道的工作了?”
他故意点出易中海的名字,并将他与“不安定因素”、“影响街道工作”联系起来。
马主任的三角眼眯了一下,显然听出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
她没接话,只是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继续道:“这个易中海啊,在厂里就有些…不太好的风评,为人比较算计。我听说,他最近好像经常往街道跑?马主任,您工作忙,可能不太清楚下面这些人的心思。有些人啊,就是打着‘积极’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满足私欲,打击报复跟自己有过节的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别被有些人当枪使了,影响了街道革委会的威信。”
他这话,已经是近乎**的暗示了。
马主任脸色沉了下来:“何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街道办案,讲究证据!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是自然,马主任您的原则性我是佩服的。”
何雨柱立刻接口,语气诚恳,“正因为相信街道的原则,我才多这句嘴。就像昨天被请来学习的陈桂兰同志,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老实本分,院里谁不知道?”
“她要是真有什么严重的反动言论,怎么可能就只是跟几个老姐妹私下唠嗑时说几句闲话?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甚至诬告!马主任,您想,如果最后查出来陈桂兰是被冤枉的,那这诬告的人,岂不是把您和街道革委会置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不会说街道偏听偏信,被人利用了?”
他句句不离“街道威信”,处处为马主任“考虑”,实则是在施加压力。
马主任不说话了,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举报陈姨有私心,但她需要抓典型来体现自己的工作成绩,陈姨的成分和“言论”正好撞上。
可现在何雨柱这么一说,再加上他轧钢厂后勤科长的身份,以及那放在墙角的“心意”,她不得不重新权衡。
为了一个易中海,和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得罪一个实权科长,甚至可能背上一个“办事糊涂”的名声,值不值得?
何雨柱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马主任,您工作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厂里和街道协调的工作,还请您多费心。至于院里的那些是是非非,我相信马主任自有公断。”
他再次看了一眼墙角的网兜,意思不言而喻。
马主任没有表态,只是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何科长去忙吧。”
何雨柱不再多言,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
马主任这种,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官帽和利益。
只要让她意识到处理陈姨这件事弊大于利,她自然会想办法“妥善”处理。
至少,陈姨在里面的日子会好过很多,释放也有了可能。
从街道办出来,何雨柱看了看天色,没有回厂,而是直接回了四合院。
他需要去见见那位王家的儿媳妇。
回到久违的四合院,一股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氛围扑面而来。
院里比以往更加破败冷清,几个邻居看到他,眼神躲闪,匆匆避开。
易中海家的门紧闭着,但何雨柱能感觉到,那扇门后,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透过门缝窥视着他。
他直接走向后院王家。
敲开门,出来的是王家儿媳妇,一个叫小娟的年轻女人,看到何雨柱,她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小娟,有点事想问你,方便出来说两句吗?”何雨柱语气平和。
小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屋里,还是跟着何雨柱走到了院子的角落。
“柱子哥…啥事啊?”
小娟的声音很小,带着怯意。
何雨柱没有绕圈子,直接低声道:“小娟,昨天陈姨被带走前,在水槽边洗衣服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她当时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吧?”
小娟脸色瞬间白了,连连摆手:“我…我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柱子哥你别问我!”
“小娟,你别怕。”
何雨柱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不是来害你的。陈姨是什么人,你清楚,她是被冤枉的。现在有人需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不需要你去街道,只需要你点头,承认你当时听到了陈姨只是抱怨易中海为人虚伪,并没有其他意思。这话,我可以去跟街道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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