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馆求学
三清殿的瓦砾还在冒着青烟,张远蹲在断墙后,看着最后一架“九头蛇”飞行器消失在云层里。导弹炸毁了东跨院和西厢房,幸好玄阳子提前带着观里的人躲进了后山的防空洞——那是当年守界人留下的秘密工事,连破妄眼都难以穿透的合金门,硬生生扛住了三枚导弹的轰击。
“老道我这把骨头,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玄阳子拄着根断裂的木杖,道袍上满是黑灰,花白的胡须被熏得卷了起来。他看着满地的碎瓦,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手帕上沾着点点血迹。
张远扶住他,破妄眼看到老道的肺叶上有几道裂痕,是强行催动真气护门时留下的:“您伤得不轻,得好好休养。”
“休养?”玄阳子苦笑,把木杖扔到一边,“九头蛇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派更强的人来。老道这点微末道行,下次可护不住你们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郑重,“张远,你得去拜师。”
“拜师?”张远一愣。
“嗯。”玄阳子点头,指向西边的方向,“百里外的青石镇,有座‘振远武馆’,馆主姓秦,是当年守界人的旧部,一手‘裂山掌’出神入化。你去他那儿,不仅能学真功夫,还能知道更多关于虫洞和九头蛇的事。”
破妄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百里外的青石镇笼罩在朦胧的雾气里,镇中心那座青砖大院的屋檐下,插着面褪色的红旗,旗上绣着个遒劲的“武”字。破妄眼穿透院墙,看到演武场上,一个**着上身的中年男人正在打拳,每一拳落下,地面都震起细小的沙粒,拳风竟能吹动十米外的灯笼。
“他就是秦振远?”张远的眼神亮了亮——那男人的真气运转沉稳如山,经脉粗壮如老树根,显然是练了几十年的内家功夫。
“正是。”玄阳子从怀里掏出块令牌,和张远那块墨玉一样,也是太极图案,只是材质是黝黑的玄铁,“你把这个给他,他自会明白。”
王虎带着一群人清理着道观的废墟,听到他们的对话,凑过来说:“张先生要去青石镇?俺们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张远看着他胳膊上还没消退的淤伤——那是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摇了摇头:“你们留下更重要。九头蛇肯定还会回来,你们得保护好没失控的人,守住后山的防空洞。”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虫洞碎片的金属箱,递给王虎,“这个你收好,千万别让别人拿到。”
王虎接过箱子,重重点头:“你放心!只要俺王虎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这东西落入坏人手里!”
第二天清晨,张远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青石镇的路。玄阳子因为伤势未愈,留在道观主持大局,临行前塞给他一本线装古籍,封面上写着《破妄诀》三个字,说是能帮他更好地掌控破妄眼。
一路晓行夜宿,张远没走大路,专挑偏僻的山路走。破妄眼时不时会捕捉到可疑的气息——有时是藏在树梢的无人机,有时是伪装成樵夫的鳞奴,都被他绕开了。途中路过几个村落,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头沉重:有些村子因为喝了污染的自来水,全村人都陷入了疯狂,互相残杀;有些村子则筑起了高墙,用农具当武器,警惕地盯着外来者,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日午后,终于到了青石镇。和其他地方的混乱不同,这里竟出奇地平静。镇口的牌坊下,两个穿着短打的武馆弟子正在巡逻,腰间佩着制式长刀,眼神锐利,看到张远走近,立刻上前盘问:“站住!干什么的?”
“我找秦馆主。”张远掏出玄铁令牌。
两个弟子看到令牌,脸色微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自己人!请跟我们来。”
跟着弟子走进振远武馆,张远才明白这里为何能保持平静。武馆的院墙高约三丈,墙头插满了尖刺,墙角处蹲着几个气息绵长的守卫,显然是内家好手。演武场上,数百个弟子正在练拳,拳脚交击声整齐划一,气势惊人。更重要的是,破妄眼看到镇里的水井都被特殊的阵法保护着,紫色雾气一靠近就会被弹开——那是用朱砂混着真气画的符阵,和玄阳子铜铃上的符文同源。
“秦馆主正在前厅等您。”领路的弟子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前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正是张远在破妄眼里看到的那个打拳的人。他穿着黑色劲装,肌肉线条分明,脸上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却不显得狰狞,反而透着股铁血的威严。
“你就是张远?”秦振远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玄铁令牌上,眼神复杂,“玄阳子那老东西,终于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张远拱手行礼:“晚辈张远,见过秦馆主。”
“不必多礼。”秦振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问你,你爹娘的事,玄阳子都跟你说了?”
张远点头:“说了一些,说他们是守界人,十年前为了封印虫洞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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