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听着秦婉这番直白又充满关切的叮嘱,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满满的羞窘:“哦……我、我知道了,阿姨。”
秦婉见她听进去了,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连忙找补,语气缓和下来:“念念,你别多想,我不是要来干涉你们俩的事,就是……就是纯粹担心你的身体,提醒一下。”
“嗯嗯,我明白的,谢谢阿姨。” 江念连忙点头,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
等秦安和周彤来到医院后,秦婉瞅准机会,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找了个“帮忙看看热水壶”的借口,半拉半拽地把秦安弄进了洗手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怎么了妈?神神秘秘的。” 秦安一脸疑惑。
秦婉靠在洗手台旁,双手抱臂,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火:“秦安,一会等你弟弟手术回来,麻药劲儿过了,你……你得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
“提醒什么?” 秦安更加不解。
“他!他今天真是……” 秦婉难以启齿,脸颊泛红,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他今天居然用嘴去……吸......”
“啊?什么那什么啊?” 秦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琢磨过味儿来,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也迅速爬满了红晕,“啊?!妈!这……这……”
秦婉一副“你看吧”的表情,继续吐槽:“就是啊!明明有吸奶器放在那里,他偏偏要自己去……那个......他还振振有词,说不给孩子母乳喂养了,这个我们先不去论对错。可他怎么能那样?我就是怕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你是他亲姐姐,也是过来人,有些话比我好说,你去跟他说说,让他注意点分寸!别胡闹!”
秦安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摆手后退,声音都变了调:“妈!这种事……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去说啊!太尴尬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 秦婉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不容反驳,“我刚刚已经硬着头皮提醒过念念了,让她别太惯着他。云峰那边,必须得你去说!”
“啊……我不要!我说不出口!” 秦安哭丧着脸,双手合十求饶,“妈,求你了,放过我吧!为什么不能让我爸去说呢?你跟念念谈,我爸跟云峰谈,这不是正好吗?”
“不行!” 秦婉断然拒绝,“你爸那个沟通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句话不到就能吼起来,到时候非得吵起来不可!而且他那个大嗓门,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那也不能让我去啊……” 秦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脸上写满了抗拒和窘迫。
秦婉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母亲的威严,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命令!必须你去说!”
秦安看着母亲坚决的眼神,知道躲不过了,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有气无力地妥协:“那……好吧……” 语气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悲壮。
几个小时后,凌云峰做完手术,被护士用轮椅推回了病房。秦婉动用了一些关系,将他安排进了江念的病房,方便照顾。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
过了一会儿,秦安见时机差不多了,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建设,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凌云峰的病床边。她脸上堆着极其不自然的笑容,眼神飘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唰”地一下拉上了两张病床之间的隔帘,制造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她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开始了这场无比尴尬的“健康教育课”。她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把母亲交代的话,断断续续、拐弯抹角地表达了出来,期间不敢直视弟弟的眼睛。
凌云峰刚开始还有点懵,听着听着,明白过来姐姐在说什么之后,他的脸颊也迅速染上了红色,眼神里满是窘迫和无语。他低着头,盯着白色的被面,嘴上含糊地应着:“嗯……知道了姐……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我家念念都没说什么,我们自己夫妻间的事,你们管得着吗?真是的……
秦安见他态度看似诚恳,连连点头,虽然觉得他可能没完全听进去,但总算把母亲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像是打完了一场硬仗,赶紧起身拉开隔帘,逃离了这个让她尴尬到脚趾抠地的现场。
凌云峰刚应付完姐姐的“健康教育”,就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喊道:“姐!快!快把隔帘拉开!我要看念念!一眼都等不了了!” 他的眼神急切地投向江念病床的方向,仿佛被什么东西隔开了千山万水。
秦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动手拉帘子,一边没好气地吐槽:“看看看,让你看个够!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隔帘“唰”地被拉开,凌云峰立刻半侧过身子,不顾腹部伤口的轻微牵拉感,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冲着侧面病床上的江念傻笑,那笑容灿烂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大男孩:“念念,我做完手术回来了,一点都不疼,真的!你别担心,我躺一会儿就能起来照顾你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语气黏糊糊的,“我们都三个小时没见了,你想不想我?反正我是想死你了,在手术台上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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