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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的血案,很快就传开了。
那个白皮混混被好几波人不停地审问。
维多利亚的地下世界都在猜测,唐人街的罗四海会怎么弄死这个“嘴很碎”的外地佬。
而华金则表现得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富翁,在酒店待了两天没有出门。
直到第三天下午,华金终于从“后怕”中走出,乘坐着租来的豪华马车,在最繁华的政府街招摇过市。
突然,从街道两旁的建筑里,冲出了七八个蒙着面的枪手!
他们朝着华金的马车疯狂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街上的行人惊叫着四散奔逃。
马车的车夫当场被“击毙”,马匹受惊,拉着马车横冲直撞。
华金的四名古巴战士反应神速,他们立刻拔出腰间的转轮手枪,以马车为掩体,与袭击者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他们枪法精准,配合默契,俨然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精锐老兵。
这场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枪战,彻底震惊了整个维多利亚!
最终,在古巴战士“英勇”的还击下,袭击者死了几个人,他们扛着同伴的尸体仓皇逃窜。而华金这边,则有惊无险,只有一个保镖“受了轻伤”。
很快,大批的维多利亚警察赶到,封锁了现场。
华金被“请”到了警察局。
在警长办公室里,华金表现得像一头被激怒的色厉内荏的商人。
他愤怒地拍着桌子,咆哮着维多利亚的治安简直比圣佛朗西斯科的巴尔巴利海岸还要糟糕。
他声称自己是一个守法的mei国商人,来这里投资,却在三天内遭遇了两次致命袭击!
他强烈要求警方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将向mei国领事馆提出最严正的抗议!
这起案件,最终成了一桩悬案。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矛头直指唐人街,直指那个名叫罗四海的土皇帝。
“亚瑟·金”这个名字,现在不仅代表着外来暴发户,更代表着麻烦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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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保镖充满了自信。
在经历了两次或真或假的血腥袭击之后,维多利亚港的地下世界,都以为那个名叫“亚瑟·金”的mei国凯子会夹着尾巴逃回旧金山。
然而,所有人都猜错了。
华金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得更加张扬,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他似乎将那两次袭击当成了某种勋章,一种在这片蛮荒殖民地上证明自己“见过世面”的资历。
他的排场更大了。除了那四名沉默如铁、寸步不离的古巴战士外,他又通过酒店经理的关系,高薪雇佣了十几个本地的白人保镖。
这些人大多是些在码头区混日子的退伍兵或失业的伐木工,身材魁梧,眼神凶悍,虽然忠诚度堪忧,但站成一排时,那股子气势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的小角色望而却步。
第二次袭击后的接连三天,华金的豪华马车便会不定时出现在政府街上。两排白人保镖骑着高头大马,簇拥在马车两侧,招摇过市。
他成了这座城市一道怪异而又刺眼的风景线。
他继续在“皇家俱乐部”一掷千金。他不怎么玩那些需要动脑子的牌类游戏,而是专挑最简单、也最看运气的轮盘赌。
他总是将大把的筹码随意地洒在赌桌上,用一种近乎侮辱性的、漫不经心的姿态,对着荷官说:“随便押,哪儿都行。”
他输多赢少,却总是在输掉一大笔钱后,爆发出张狂的大笑,仿佛损失的不是金钱,而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石子。
他甚至会在赢钱后,将所有的彩头都赏给为他服务的侍者和招侍女郎,引来一片虚伪的、却又无比热烈的欢呼。
他还在圣乔治酒店的孟加拉厅大放厥词,对着那些英**官和哈德逊湾公司的贸易商们,吹嘘着他在mei国南方拥有多么广阔的棉花种植园,以及他与那些心怀故国的邦联旧部的“深厚友谊”。
他在等待。
等待贪婪、狡猾的走私商或者其他帮派咬钩,或者罗四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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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俱乐部,二楼。
这里是真正豪客的销金窟。
坐满了衣着考究的赌客。
华金就坐在一张最靠近壁炉的牌桌上。他正在玩一种名为“惠斯特”的纸牌游戏,这是一种需要技巧和默契的四人牌戏。
当然,华金并不在乎输赢。他只是享受这种氛围,享受那些或贪婪算计、或嫉妒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就在他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牌,引来对家一阵懊恼的咒骂时,一个身影,不请自来地坐到了他身旁空着的那个位置上。
“先生,手气不错。”
来人带着浓重的都柏林口音。
华金抬起眼。
来人身材魁梧,满脸深红色的络腮胡,穿着一件略显紧绷的格子呢西装,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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