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状,先理了理衣袍下摆,而后缓缓跪坐在靠后的蒲团上,动作从容不迫,尽显世家礼仪。
李云舒紧随其后,屈膝时特意留意着老夫人的姿态,确保自己的动作与她一致。膝盖轻触蒲团,裙摆自然垂落,既不拖沓,也不局促,这是原主记忆里母亲教过的 “礼坐” 之法,此刻用在佛前,更显肃穆。
待两人坐定,了尘大师才缓缓抬手,轻叩木鱼,“笃” 的一声轻响后,他翻开经卷,声音不高不低地诵读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禅院特有的温润,像山间晨露滴落青石,又像晚风拂过古松,经文里的字句顺着声音流淌开来,悄悄漫过每个人的心头。
李云舒原本还带着几分思虑,听着听着,竟觉得紧绷的肩颈渐渐放松,那些关于算计、复仇的念头,也暂时被这平和的诵经声压了下去。
她悄悄用神识看向身旁的老夫人,见老夫人双目微闭,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显然是被经文安抚了心绪。
她从未有过这样 “跪坐听经” 的经历,此刻跪在蒲团上,听着悠远的经文,感受着室内的清净,她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 “心安” 的滋味。
约莫半个时辰后,了尘大师停下诵经,手指轻合起经卷,讲经结束后,香客们依次起身,对着了尘大师躬身行礼,才轻步离开。
老夫人起身时,特意让外面的丫鬟取来二百两银子。双手递到了尘大师面前:“劳烦大师今日讲经,这点香火钱,还望大师收下,为侯府先祖添些香火。”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谢过,让小僧收下银子,又送两人至偏室门口,才转身返回。
当晚,吃过斋饭后,众人宿在寺庙西侧的客房。
客房陈设简单,一张铺着素色棉褥的木床,一张摆着青瓷茶具的方桌,两把普通木椅,却处处透着干净。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神识扫过都干干净净的,桌面和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是寺庙里的僧人做的还是侯府提前派人来打扫的?
李云舒洗漱过后躺在床榻上里面,听着火盆里偶尔传来的噼啪声,和远处大殿隐隐飘来的晚钟声,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静姝也在她睡着后,在她身边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寺里的晨钟便准时响起。悠远的钟声裹着寒雾,在山间缓缓散开。
李云舒跟着老夫人去前殿做了早课,看着僧人排班诵经,听着木鱼声与钟声交织,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的踏实。
早课结束后,众人去斋堂吃斋饭,陶碗里盛着清炒的豆芽、小炒的泡发后的豆角,还有一碗熬得软糯的米粥,味道清淡却格外爽口。
吃过斋饭,众人收拾好东西,向寺里的僧人一一告辞,才沿着山道慢慢下山。马车行驶在平整的官道上,李云舒掀开窗帘一角,望着远处渐渐缩小的白马寺轮廓,心里忽然变得格外安定。
过了几日,李云舒盘膝坐在空间的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光晕。经过这段时间在空间里的修炼,她的修为已稳稳踏入金丹后期大圆满。
晚上她出了空间准备去前久神识找到的地方,一千里外的深山。那里人迹罕至,群山连绵,云雾缭绕,正是绝佳的渡劫之地。
她和灵溪隐身瞬移到侯府偏僻的后院,“灵溪,准备出发。”。
灵溪立刻拿出贴了隐身符的飞船,舱门无声开启。两人踏入飞船后,舱门悄然闭合,飞船化作一道流光,冲破夜色,朝着深山方向疾驰而去。
她在飞船上忙着签到,得了两件可以抵挡金仙级别的法衣和两个仙品防御阵盘。此时恰逢子夜,月光被乌云遮蔽,天地间一片漆黑,正好为渡劫掩去痕迹。
飞船停在深山腹地的一块平坦巨石上,李云舒刚踏出舱门,天空便骤然响起一声惊雷。
雷劫已感应到她的突破,开始凝聚力量。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运转到极致,周身泛起金色的护罩。第一道天雷轰然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砸在护罩上,激起漫天电光。
得益于天道祝福对雷劫的削弱效果(力度足足减弱了百分之二十),天雷的威力比她预想中弱了不少。
她沉着应对,每一道天雷落下,都运转法术转换吸收,防护罩虽有震荡,却始终稳固。短短半个时辰,九道天雷便全部渡过,连一件法衣都没有穿,最后一道天雷消散,灵雨过后她周身的灵力骤然暴涨,她已经是元婴期修为。
进空间巩固修为后,两人乘坐飞船,返回侯府。这个时候天边泛起鱼肚白,李云舒简单梳洗一番,吃了灵溪调换过的灵食,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冬至过后,京城又下了雪,李云舒的冬装雅致又保暖。外层是件石青色暗纹织金锦斗篷,领口袖口镶着厚实白狐毛,系带末端坠着两颗珍珠,走动时轻轻晃动。
内里月白色软缎夹袄衬着鹅绒,衣摆绣浅粉寒梅并以淡金勾边,下身烟紫色绒缎马面裙缀暗纹云浪,里面穿一条秋裤,腰间湖蓝织锦腰带嵌着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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