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医生说待会就能出来了。” 欧阳云澈连忙回答。
话音刚落,王梦瑶就被护士推着从产房里出来了。欧阳云澈赶紧放下孩子,快步上前帮忙推病床,把三个小家伙交给父母抱着。医务室里有简陋的病房,刚好能让王梦瑶好好休息。
其实早在王梦瑶怀孕时,就悄悄让福伯把一堆医疗仪器送到了基地大门口,里面有彩色 B 超机、CT 机、X 光机、还有太阳能发电设备。末世里医院的早就被洪水泡坏了,这些设备恰好能解基地的燃眉之急,而且她早就处理好了仪器上可能引起怀疑的标识,没人能看出异常。
她怀孕五个月去做 B 超时,家人就知道她怀的是三胞胎。当时欧阳夫人又惊又喜,更多的还是担心,生怕她生产时出意外。还是王梦瑶反复安慰她,说自己身体底子好,让她放宽心。如今孩子平安降生,欧阳夫人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把孩子交给儿子,转身就匆匆回家,要给儿媳熬补身体的汤。
极夜进入最后一个月时,基地上空开始飘起黏腻的白雾。起初没人在意 , 极夜本就阴冷,起雾像家常便饭,连巡逻队都只是随手拉了拉围巾,没当回事。可三天后,第一个异常出现了:有人开始干呕,接着 有人出现头晕。慢慢的有这些症状的人越来越多。
基地才重视起来,医务室也挤满了人,有巡逻兵说 “站岗时眼前发黑,差点摔下哨塔”,有居民抱着孩子哭 “娃吃了奶就吐,小脸煞白”,连基地长的秘书都来了,说 “刚才写通知,字都歪歪扭扭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医生急得翻遍了仅存的医药手册,也没查出是什么问题,只能暂时给患者灌生理盐水,可症状根本没缓解。更要命的是,王梦瑶发现欧阳云澈也开始不对劲 ,他夜里守在孩子摇篮边,总说 “听见摇篮在晃,可凑近看又没动”,吃饭时夹菜能夹空三次,眼神发直。
王梦瑶心里一紧,立刻用神识扫向基地,发现上空的雾里漂浮着细小的淡绿色颗粒,正顺着窗户缝、门缝往屋里钻,落在皮肤上会有感觉。
她不敢直接说 “用神识看见的”,只能悄悄把空间里的 “空气净化器”(之前从现代位面换的,一直没拆封)搬到客厅,又拿了几包 “抗病毒冲剂”(伪装成末世前的库存),对欧阳云澈说 “之前听人说过,雾天容易染‘瘴气’,这东西能防着点”。
欧阳云澈半信半疑地喝了冲剂,又对着净化器吹了会儿风,当天晚上就说 “头不晕了,也没听见奇怪的声音了”。她又拿出口罩给他和孩子戴上,还好以前连小孩子的口罩都准备了。
消息很快传到基地长耳朵里,他连忙回家看看孩子们的情况,看见王梦瑶家三个孩子安安稳稳睡着,还带着小口罩。再看看刚回家还在干呕的老伴,急得直搓手:“瑶瑶,你这净化器和药,还有吗?”
“这些药是王先生送给我的,你不是给了他对讲机吗?问问他吧,还有我这里有口罩,你们赶快拿去戴上,我怀疑是雾里有病毒什么的。”
基地长忙接过口罩戴上,拿着对讲机呼叫福伯。福伯早在王梦瑶说话的时候就悄悄隐身出了空间,他去到基地外面。把空间里的“抗病毒冲剂”拿出十箱放地上,和十箱医用口罩,多了容易引起怀疑。这些药品都被灵溪拿去镜子空间让货架把包装换过了,没有厂家那些,就只有药名和使用剂量。
基地长知道王先生已经发觉病毒了,还特意开车送物资过来,非常感激,忙安排人开电瓶车去大门口拉药品。他叮嘱工作人员:“告诉王先生,黄金等我准备好会给他,现在忙不过来。”他忙着去办公室通知基地广播空气有病毒,还要通知其他基地注意。
就这样,基地靠着福伯送来的冲剂,慢慢稳住了局面。可医生在登记症状时发现一个规律:孩子和孕妇对雾毒最敏感,但喝了冲剂后恢复最快。而平时爱抽烟、身体差的人,症状会拖得更久。王梦瑶听到后,悄悄让福伯多拿了几箱冲剂给医务室,特意嘱咐 “优先给母婴用”,不是圣母心,而是她清楚,末世里孩子是基地的未来。
药品和口罩肯定不够,王梦瑶也没有办法,只能定位跟交换系统里的现代位面交换,那边不缺这些,只要黄金足够,他们加班加点生产供应给王梦瑶。
直到极夜结束前三天,大雾突然散了。检测人员检测空气后,说 “绿色颗粒不见了”,可所有人都没松口气 。经历过暴雨、极热、极寒、酸雨,谁都知道,这只是下一场危机的前奏。而王梦瑶看着空间抽屉里堆成山的黄金,又摸了摸三个孩子的小脸蛋,心里清楚:下一次去了现代位面,她得准备更充足的东西了。
就这样,全国各基地靠着王梦瑶提供的药品和口罩,总算渡过了这场大雾病毒危机。事后科研人员做了对照实验,结果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没吃药、没戴口罩的小白鼠,在户外只活了几天,就开始抽搐、呕吐。到了后期,它们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彻底看不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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