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他取出小型飞船,将林毅轻轻放了进去,然后给飞船贴上隐身符,驾驶着飞船朝着重庆飞去。
抵达重庆后,福伯再次用神识仔细搜索,终于找到了一处离城较近且方便降落的地方。他没有立刻收起飞船,打算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处理,反正林毅还在沉睡,正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清晨六点,周遭仍是一片漆黑。福伯将林毅从飞船中抱出,随后随手收起飞船,解开了他的穴道。
待林毅缓缓苏醒,他发觉此地与上海大不相同,便开口问道:“王兄,咱们到重庆了?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福伯耐心地告知他:“我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我抱着你走了大半天呢。你也活动活动手脚,一会儿我们进城。记住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你是被藏在船舱里过来的,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看见,过了十多天的样子才到这儿。记住了没?”
林毅赶忙回应:“王兄放心,我都记下了。就说我被救出来之后,因为伤势太重,一直在船舱里昏迷着,后来好了一点,但具体过了多少天我也不清楚。他们把我放在码头就走了,我只好一路打听着找到这儿。”
“对,就这么说。”福伯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前行了半小时,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福伯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在上海这个时候早就天亮了,或许这就是主人所说的时差吧。
福伯关切地问林毅:“你冷不冷啊?江边风大,尤其是冬天,冷得很。”
林毅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和围巾,说道:“不冷,王兄给我的棉衣厚实,围巾一裹就更暖和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福伯心里明白这可能是丹药的功效,但并未声张,只是说:“可能是到了华人的地盘,心情舒畅了。那边就是码头,趁着没人,我们赶紧过去。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我没来过重庆,不太清楚。”林毅老实回答。
“你记着,就说你下船的时候蒙着眼睛,江边雾大,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儿。你就顺着台阶一路找过去就行。”福伯仔细叮嘱道。
“知道了。”林毅点头应道。
重庆果真不愧是雾都,远处的景象都隐匿在茫茫雾气之中。福伯指明方向,让林毅朝着那个方向走,并且告诉只要他见到人就打听警察局或者政府部门的位置,一路问过去。
林毅不舍地抱住福伯,眼眶泛红。尽管相处不过二十几天,但他觉得福伯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福伯轻轻推开他,故作严厉地说:“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走。”其实,他是担心林毅察觉到自己没有心跳和体温。
林毅只好擦掉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他清醒之前,福伯喂了他一颗普通辟谷丹,有了这丹药,他今天不进食也无妨,只希望他能顺利通过军统的考察。
福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贴上隐身符,远远地跟在林毅身后。
林毅谨遵福伯的嘱咐,逢人便打听警察局和政府部门的位置。有些人热心相告,有些人则避之不及。就这样边走边问,一个小时后,他终于遇到了巡逻警察。得知他是从上海逃出来的军统人员,警察不敢大意,直接将他送到了警察局。
经过电话仔细核实后,军统迅速派人开车将林毅接走。
原来,陈恭澍被捕叛变,导致上海站被毁,戴春风派毛森领导工作,重新组建上海站。林毅获救一事,毛森早就向戴春风汇报过,只是当时称不知是何人所救,林毅下落不明,而且救他的人还在医院杀了二十多名鬼子。如今上海全城戒严,正全力搜捕林毅,毛森承诺有了消息会及时上报。
福伯望着林毅被带走的身影,只能凭借神识默默跟随。到了军统审讯室,审讯人员为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将他的衣服脱下检查伤口。所幸后来主人不再让他用灵泉水,只让他吃消炎药,那些狰狞的伤疤都已结痂,清晰地显露出来。审讯人员还为伤疤拍了照片。
当检查到下身时,审讯人员实在不忍直视,因为敌人残忍地割掉了他的生殖器官。他们匆匆拍完照片,赶忙为他穿上衣服。
鉴于这种情况,审讯人员不再怀疑他是叛徒。毕竟,哪个叛徒会愿意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呢?审讯室留下来的监视人员,原本他们还怀疑这是不是敌人的苦肉计,毕竟上海站因为陈恭澍的叛变几乎全灭,现在所有疑虑都消除了。
看着他空洞的右眼,监视人员默默地为他戴上眼罩,然后将他带出审讯室,到办公室休息。
林毅此时装出疲惫虚弱的样子,坐在办公室里,抱着监视人员递来的装满热水的口缸,眼神空洞地发呆。福伯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欣慰,心想这小子不愧是优秀特工,演技十分出色。
直到看着后来林毅被妥善安置,福伯才放下心来,返回上海。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到了1942年春节。王梦瑶打算好好过个节,她让福伯去街上采购春联以及其他春节所需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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