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背着画本冲进基地东坡的“跨维护穗园”时,晨雾刚散,秋阳带着燥意斜照在田垄上,可本该满是稻穗灌浆的饱满香气、叶片带着晨露润光的园子,却飘着一股焦干的草味,像谁把晒裂的稻穗扔进了干柴堆。他踩着田埂上泛白的枯草跑向第一片“立秋稻”田,昨天还稻穗饱满、穗粒初显的稻秆,此刻竟歪歪斜斜地垂着空穗,稻叶边缘卷着焦黄色的枯边,用手一捻,叶片干得像砂纸,连一点晨露的润气都没有;更揪心的是稻穗,本该鼓胀的穗粒瘪得像空壳,捏在手里轻轻一晃,竟传出“沙沙”的空响,剥开颖壳一看,里面的米粒只有针尖大小,泛着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怎么穗粒都空了呀?叶子也干焦了!”小宇蹲下身,指尖划过干瘪的稻穗,急得眼眶发红。画本从肩头滑落,他慌忙捡起,拍掉封面上的稻壳碎渣,飞快地在新页上画:左边画“昨日立秋稻(稻穗饱满、穗粒鼓胀、叶片润绿)”,右边画“今日枯稻(穗粒干瘪、叶片焦卷)”,中间用红笔圈出“燥枯能量?”,还画了个举着空稻穗皱眉的小人,头顶画带着燥气的太阳,旁边标“秋燥脱水·灌浆停滞”。
顺着护穗园往后走,危机触目惊心:第二片田里的“灵韵护穗草”,本该泛着淡绿色的润光,此刻却成了灰黄色,草叶蜷缩成细条,茎秆硬得像细铁丝,用手一拔,草根带着干硬的土块被扯出,根须干得像麻线,连一丝灵韵草特有的清润香气都消散殆尽;第三片的“混沌灌浆菜”更惨,菜棵顶端的“灌浆果”瘪得像皱皮的核桃,果皮泛着焦褐色,用手一捏就裂开,里面的果肉干成了粉末,菜叶全是焦枯的斑点,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碎渣;最里面的“护穗原液储存仓”,立秋维度提前送来的“护穗泉原液”装在琉璃罐里,罐口结着一层白色的硬壳,倒出来时像浓稠的糖浆,顺着罐壁缓慢流下,罐底沉着一层灰白色的絮状物,原本该有的清润光泽荡然无存。
护穗园中央那棵“护穗母株”——立秋维度提前移栽的护园核心植物,淡绿色的叶片本该像展开的稻叶,此刻却卷成了筒状,叶片上布满焦黄色的斑点,叶脉泛着黑褐色,原本该渗出“润穗能量”的根部,埋在干硬的土壤里,根须像被烤过的树根,一碰就碎。围着护穗母株的“护穗灯”(用来调节园间湿度、释放润穗能量的灯),淡绿色的灯体泛着昏暗的光,灯穗被燥枯能量烤得发黄发脆,连一丝润穗的湿气都释放不出来,反而透着灼人的燥意。
更让小宇心慌的是“灌浆工坊”,工坊的木门推开时带着“嘎吱”的干涩声响,坊内的“润穗机”(用来给稻穗补充灌浆能量的设备)被一层灰白色的燥尘覆盖,齿轮卡住转不动,连接的能量管里积着干硬的絮状物;坊内的“护穗膏”(用来增强稻穗灌浆能力的膏体)干成了硬块,用木槌敲上去“当当”作响,原本用来搅拌的木勺,柄上裂着细密的纹路;工坊角落的“秋食制作台”上,刚准备好的啃秋食材(秋桃、秋瓜、玉米)全失去了水分,秋桃表皮皱缩,秋瓜干得像石头,玉米棒的颗粒瘪瘪的,泛着枯黄色,连装食材的竹篮都积着一层燥尘。
小宇掏出通讯器,指尖因为着急有些发颤,拨通赵阳电话时声音带着哭腔:“赵司令!护穗园的立秋稻全空穗了!护穗母株也枯了!护穗泉原液都干成糖浆了!润穗机也卡了!”
二十五分钟后,赵阳穿着轻便的工装,扛着“土壤湿度 作物灌浆度双检测仪”赶来,小铁甲跟在后面,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扫过干瘪的稻穗,稻叶短暂地恢复了一点润绿,可没过几秒,就被一股无形的燥气裹住,重新焦卷。赵阳将检测仪探头插进稻田土壤,屏幕上跳出刺眼的数据:“土壤湿度30%(正常护穗应45-50%),稻穗灌浆度15%(正常需70%以上),检测到‘燥枯能量’,浓度2.3g/cm3,会加速作物水分蒸发,阻碍养分输送至穗粒,导致灌浆停滞、叶片枯焦,双重破坏护穗作物。”
“是燥枯能量,比大暑的涝渍能量更难缠。”赵阳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试图给土壤补充湿气,可刚触到土表就被燥气蒸腾,连一丝湿气都没留住,“立秋维度的护穗泉肯定出事了——他们的护穗泉是润穗能量的核心,要是被燥枯能量堵了,整个跨维的立秋护穗都得废,稻穗灌浆不足,今年的粮食储备都成问题。”
话音刚落,苏瑶和林羽就快步赶来。苏瑶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用护穗母株汁液熬的护株液,意识草的叶片在桶边剧烈晃动,泛着警惕的淡红色,叶片边缘竟被燥气烤得发卷;林羽打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淡绿色线条(润穗能量)细若游丝,中间夹着几缕灰白色的线条(燥枯能量),像一张干燥的网,把护穗母株的能量图谱缠得严严实实。
“意识草感知到,立秋维度的护穗泉快干了。”苏瑶将护株液倒在护穗母株根部,液体刚碰到干硬的土壤就渗了进去,只留下一道淡痕,母株叶片连舒展的迹象都没有,“护穗泉释放的润穗能量只剩平时的0.8%,连咱们护穗园的基础湿度都维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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