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 761 年 5 月 21 日,小满的晨光带着初夏的温润,洒在十二源基地东侧的 “跨维蚕桑园” 里。园子里的桑树刚抽满新叶,墨绿的叶片间还挂着晨露,本该是蚕宝宝 “啃叶吐丝” 的好时节,可蚕房里的景象却让人心慌 —— 竹制的蚕匾里,白胖的蚕宝宝全趴在桑叶上不动,身体泛着淡淡的灰黄色,嘴边的桑叶咬了一半就停在那,连最活跃的三龄蚕都缩成小团;蚕房外的桑树林更糟,叶片边缘卷曲发黄,用手一碰就簌簌掉渣,树下的 “蚕神祭台”(小满维度送来的祭蚕道具),台面上的 “蚕神布偶”(用蚕丝做的祈福布偶)竟褪了色,布偶手里的 “吐丝穗”(象征蚕吐丝的道具)也发脆,轻轻一捏就碎成了棉絮。
小宇背着画本,手里捧着一筐刚采的桑叶跑过来时,裤脚还沾着桑树下的泥土。他刚推开蚕房的木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 不是桑叶的清香,是蚕宝宝停食后桑叶变质的味道。“蚕宝宝怎么不吃了呀?” 小宇蹲在最前面的蚕匾旁,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只蚕宝宝,小家伙的身体冰凉,不像平时那样软乎乎的,连触角都没了动静;再看筐里的桑叶,刚采的新叶竟也开始发黄,叶面上的晨露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细小的褐色斑点。
他赶紧掏出画本,铅笔尖在纸页上快速滑动:“小满?蚕宝宝停食(身体灰黄、不动)、桑叶枯萎(边缘卷曲、有褐斑)、蚕神布偶褪色、吐丝穗脆裂”,旁边画了个捧着桑叶的小人,面前的蚕宝宝画成缩成一团的小椭圆,眼睛画成 “×”,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画本上一页还贴着上周采的桑叶标本,那时的叶片墨绿鲜亮,现在和手里的枯叶比起来,简直像两个季节的东西。
绕着蚕桑园跑了一圈,危机比想象中更严重:灵韵维度送来的 “护蚕草”(种在蚕房周围防蚕病的),草叶全蔫成了细线,一扯就断;暖泉维度送来的 “润蚕水”(装在喷雾器里,喷桑叶保水润的),喷在叶片上不仅没让叶片恢复生机,反而让褐色斑点更明显;最里面的 “吐丝棚”(蚕宝宝吐丝结茧的棚子),棚里的蚕茧架子上,几个刚结了一半的蚕茧竟也开始发脆,轻轻一碰就裂开,里面的蚕蛹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停育。
更让小宇心慌的是,蚕桑园中央那棵连接蚕神泉能量的 “蚕神苗”(小满维度的标志性植物),淡绿色的叶片泛着灰光,原本该渗出 “护蚕能量” 的叶脉,此刻只透着干涩的热气,围着它的灌溉水管里,水流细得像细线,管内壁还结着一层薄薄的黄褐色水垢,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
“张爷爷说小满要祭蚕神、盼蚕吐丝,要是蚕宝宝不吐丝,跨维小满祈蚕宴怎么办呀?” 小宇掏出通讯器,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拨通了赵阳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赵司令!蚕宝宝不吃桑叶了!桑叶也枯萎了!蚕神苗的叶子都灰了!”
二十分钟后,赵阳扛着一台 “蚕体检测仪” 赶来,小铁甲跟在他身后,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扫过蚕宝宝,小家伙们的身体竟短暂地恢复了一点白色,可没过几秒,又被一股无形的能量覆盖,重新缩成小团。赵阳将检测仪的探头放在蚕宝宝身上,屏幕上立刻跳出数据:“蚕体活性 30%、能量循环停滞、体内有‘枯蚕能量’残留”。
“不是普通的蚕病,是枯蚕能量在作祟。” 赵阳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轻轻覆盖在蚕神苗的根部,能清晰感觉到土壤里藏着一种 “吸润枯蚕” 的能量,“这种能量会吸走桑叶和蚕宝宝的水分与生机,连蚕神泉的能量都能阻断,再这样下去,不仅咱们的蚕桑收成就没了,小满维度的主蚕桑园也会受影响 —— 小满维度的族长满昨天还说,要带孩子们来教咱们‘采桑技巧’和‘蚕茧收集’呢。”
苏瑶和林羽几乎同时赶到。苏瑶穿着淡绿色的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桶里装着用灵韵护蚕草和小满维度寄来的 “蚕神汤” 熬的护苗液,意识草的叶片在花盆里剧烈晃动,泛着警惕的淡红色光:“意识草能感知到,小满维度的‘蚕神泉’出了大问题 —— 那里是各维度蚕桑能量的核心,现在泉眼被枯蚕能量堵塞,释放的‘护蚕能量’只剩平时的 9%,连带着咱们基地的蚕桑园都受了灾。”
林羽打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淡绿色线条(代表护蚕能量)呈断断续续的虚线,中间夹杂着几缕代表枯蚕能量的黄褐色线条,像蛛网一样缠绕着蚕神苗的能量图谱:“桑叶的水分含量只剩 15%(正常应 30% 以上)!蚕宝宝的吐丝意愿 0%!蚕神苗的根系损伤率达到 70%!再这样下去,不仅祈蚕宴办不成,清明维度送来的‘防腐露’(用来防止蚕茧霉变的)都白费了 —— 清昨天还说,要带新制的防腐露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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