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炮声在山谷间回荡。
浪人大队中后方的三井一郎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扬起马鞭,地一声狠狠抽在司马贵脸上。
顿时在那张谄媚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八嘎呀路!三井一郎面目狰狞,唾沫星子喷了司马贵一脸。
你这头猪!不是说没有埋伏吗?!
这些炮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司马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恨不得立刻掏出腰间的王八盒子,给这个狂妄的鬼子来个透心凉。
但最终,他还是颤抖着从马背上滚下来。
结结巴巴地辩解:太...太君息怒!
这...这一定是八路的主力!咱们...咱们还是快撤吧!
哒哒哒哒!
咻!咻!咻!
就在这时,特战团的重机枪突然开火。
密集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在山路上犁出一道道血痕。
捷克式轻机枪清脆的点射声、三八步枪沉闷的射击声、。
掷弹筒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整个山谷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三井一郎一个驴打滚从马背上摔下来,狼狈地趴在一块岩石后面。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电报员!快给联队长发报!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就说我们在老山沟遭遇八路军主力伏击!
敌人至少有二十多门火炮!请求...请求战术指导!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全军立即还击!重机枪抢占制高点!步兵炮、迫击炮立即组织反击!
三井一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这些临时拼凑的浪人和侨民虽然吓得两腿发软。
但在军官的呵斥下还是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枪。
5、6挺九二式重机枪手慌慌张张地寻找射击位置。
子弹稀稀拉拉地朝山坡上飞去。
然而这些乌合之众的枪法实在不堪入目。
子弹不是打在战壕前的土堆上,就是直接飞上了天。
对隐蔽良好的特战团战士来说简直就是在挠痒痒。
更要命的是,鬼子步兵炮组手忙脚乱地拆卸炮架。
炮手连最基本的测距都搞不清楚。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
八路军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发接一发地落在他们中间。
司马桑!三井一郎突然一把揪住司马贵的衣领,面目狰狞地吼道。
让你的人冲锋!给我拿下那个山坡!
司马贵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鬼子怕不是被炸傻了?
这么陡的山坡,顶着枪林弹雨往上冲,不是找死吗?
他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缩,一边哭丧着脸喊道。
太...太君!咱们的炮兵好像已经死了,没有炮火支援啊!
还是赶紧撤到林子里吧!进了林子八路的大炮就没用了!
说着,他偷偷给身边的副官使了个眼色,示意准备开溜。
这些伪军平日里欺负老百姓还行,真要玩命,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井一郎闻言勃然大怒,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
八嘎!司马贵,你敢违抗军令?!
他猛地拔出军刀,刀尖直指已经躲到十多米外的司马贵。
此时的司马贵早已豁出去了。
他弓着腰躲在掩体后,扯着嗓子喊道。
太君!不是属下不听令,是这仗根本没法打啊!
话音刚落,他突然像只受惊的野兔般窜了出去,边跑边朝伪军们吆喝。
弟兄们!跟老子撤!往林子里跑!保命要紧!
这900多号伪军本就是他从地方保安团带出来的嫡系。
刚才一波攻击都报销了100多人了,他心痛!
听到老大的招呼,顿时如蒙大赦。
一个个扔下水壶、背包,甚至把步枪都甩了,撒丫子就跑。
那速度,简直比见了猫的老鼠还快。
司马贵混在人群中间,转眼间就钻进了安全地带。
三井一郎眼睁睁看着这群皇协军临阵脱逃,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挥舞着军刀破口大骂:八嘎呀路!你们这群懦夫!统统都要死啦死啦滴!
要不是四周炮弹呼啸、子弹横飞。
他恨不得立即让机枪手把这些逃兵全给突突了。
最让他恼火的是——这帮混蛋居然敢抢在他前面逃跑!
这成何体统?
要逃也该是他这个太君先逃啊!
三井一郎咬牙切齿地想着。
等回去一定要向联队长告状,让这些皇协军尝尝军法的厉害!
大队长阁下!一个满脸硝烟的中队长匍匐着爬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八路的火力太猛了!我们的勇士们根本抬不起头啊!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玉碎了!
三井一郎闻言抬头环顾战场。
只见一发炮弹精准地落在重机枪阵地上。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挺九二式重机枪连同机枪手一起被炸上了天。
残肢断臂像破布娃娃一样四散飞落,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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