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黏液,瞬间包裹了沈清欢的全身,让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奢侈。顾枭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黑暗中,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后的灼热,却又冰冷得刺入骨髓。
“最终义务……”这四个字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膜,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被迫仰视着他。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能分辨出他脸部紧绷的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是震怒,是秘密被窥破后的杀机,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吗?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他早就料到她可能会忍不住好奇闯进来?
“放开……我……”沈清欢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拼命挣扎,但力量的悬殊让她的一切反抗都像是蚍蜉撼树。
顾枭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俯身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恶魔的低语:“看到你了,是不是?看到那个……‘未来’了?”
他刻意加重了“未来”两个字,充满了嘲讽和一种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疯子!顾枭你就是个疯子!”极致的恐惧化作了绝望的勇气,沈清欢嘶声骂道,“那是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不是你用来纪念谁的物品!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
“闭嘴!”顾枭猛地低吼一声,另一只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颈,虽然没有用力至窒息,但那威胁的意味足以让她瞬间失声。
“你怎么敢评价我?怎么敢用你浅薄的认知来揣度我和薇薇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侵犯神圣领域的暴怒,“能成为承载她延续的容器,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价值和无上的荣耀!”
荣耀?无上的荣耀?就是像一个培养皿一样,被利用,被剥夺生育自主权,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爱情纪念品的孵化器?!
沈清欢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疯狂涌出,却因为被扼住咽喉,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看来,协议上的条款对你来说还是太宽松了。”顾枭盯着她的泪眼,眼神冰冷而残酷,“让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和不该有的好奇心。”
他猛地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转而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沈清欢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却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惊恐地问。
顾枭没有回答,只是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足以冻僵周围的空气。他拖着她,径直穿过寂静的西翼走廊,无视了闻声赶来、看到眼前一幕后面露惊骇却不敢上前询问的保镖。
他没有带她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将她拖进了主卧——那个她从未被允许踏入的、属于他的绝对私密领域。
“砰!”
房门被狠狠摔上,反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清欢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踉跄着摔倒在柔软却冰冷的地毯上。她惊恐地环顾四周。
房间是极致的冷色调,黑白灰为主,装修风格冷硬简洁,一如他本人。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冷香,浓郁得让人窒息。
顾枭站在门口,像一尊冰冷的门神,挡住了所有去路。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动作优雅却充满了压迫感。
“既然你提前知晓了你的‘价值’,”他一步步逼近,阴影完全笼罩了她,“那么,有些‘义务’,或许也该提前履行了。”
他口中的“义务”指的是什么?生理上的?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为了……或许将来需要她亲自孕育?还是别的更可怕的折磨?
沈清欢手脚并用地向后缩去,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床沿,无路可退。
“不要……顾枭,你不能这样……”她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我们之间有协议……你说过不会碰我……”
“协议?”顾枭嗤笑一声,单膝跪压在床上,俯身靠近她,指尖冰冷地划过她颤抖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因为恐惧而微微张开的唇上,“协议的前提是,你安分守己。显然,你并没有做到。”
他的指尖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眼神幽暗如深渊:“而且,协议只说了我不碰你。但没说你不能‘服务’于我,不是吗?作为对你今晚越界行为的……惩罚。”
“惩罚”两个字,被他用低沉缓慢的语调说出来,充满了**和暴力的双重威胁。
沈清欢的血液都凉透了。她意识到,跟这个男人讲道理、谈协议,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在他绝对的力量和权势面前,她渺小得像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就在他的唇即将压下来,他的手即将撕扯她单薄的睡衣时——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救命的号角,骤然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响!
顾枭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头紧紧皱起,显然极度不悦被打断。
铃声固执地响着,大有一种不接听就永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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