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带着毒风擦过凌轩的咽喉,寒芒扫得他皮肤发麻。夜影的招式太诡异了,剑刃明明是直刺,中途却突然弯折,像活蛇般缠向沐沐的手腕——她刚用匕首挑开一个黑衣人的短刀,没来得及回防,眼看就要被软剑缠住,神秘人突然甩动软鞭,“啪”的一声,鞭梢精准卷住软剑,硬生生将其扯偏:“小心!他剑上有腐骨毒!”
沐沐这才看清,夜影的软剑上泛着淡绿色的光泽,刚才被剑风扫过的衣襟,此刻正慢慢发黑。她心头一紧,反手将匕首刺向身后偷袭的黑衣人左肋,趁对方惨叫的间隙,往凌轩身边退了两步:“别硬接他的剑!”
凌轩会意,长剑改刺为劈,剑风逼得夜影后退半寸。神秘人趁机将软鞭舞成圈,鞭梢上的银刺划破几个黑衣人的手臂,伤口瞬间红肿发黑——那是专门克制毒物的“破邪刺”,黑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废物!”夜影怒喝,软剑突然脱手,化作一道绿光射向神秘人。神秘人侧身躲开,软剑却在空中转了个弯,又射向沐沐!凌轩眼疾手快,长剑横挡,“铛”的一声,软剑撞在剑身上,绿色毒液溅在地上,烧出个小坑。
就是这一瞬的破绽!沐沐扑过去,匕首直刺夜影的胸口。夜影被迫回防,伸手去抓匕首,却被沐沐故意露出的破绽骗了——她另一只手掏出枚银针,趁夜影分心,狠狠扎进他的手腕。夜影吃痛,软剑掉在地上,他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虚晃一招,转身就往院外跑:“下次,定取你们狗命!”
“追!”凌轩刚要动身,却被神秘人拦住:“别追!他肯定设了埋伏。”果然,他们刚追到门口,就看到院外的小巷里,几枚毒针钉在墙上,针尾还在颤动。
沐沐捡起地上的软剑,剑身上的毒液还在冒着青烟:“这毒比上次的更烈,夜影是真的想杀我们。”凌轩看着软剑上的蛇形纹路,眉头皱得更紧:“这是西域的‘噬心蛇’毒,只有皇室贡品里才有,他怎么会有?”
神秘人摸出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掉软剑上的毒液:“不管他怎么拿到的,我们都得小心。他这次跑了,肯定会更快动手。”
三日后的皇宫宴会,张灯结彩得有些晃眼。红色的灯笼挂满长廊,舞姬的裙摆扫过金砖地面,丝竹声绕着梁上的龙纹打转。沐沐穿着淡蓝色的长裙,手里捏着酒杯,却没心思喝——她总觉得这热闹背后,藏着双眼睛在盯着她。
“怎么了?不喜欢热闹?”凌轩走过来,递了块桂花糕给她。他穿着银白色的锦袍,袖口绣着暗纹,是皇上赏赐的“护国校尉”制服,却还是习惯性地把剑挂在腰间。
沐沐咬了口桂花糕,甜味没压下心头的不安:“总觉得不对劲,夜影不会这么安分。”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就慌慌张张地走过来,手心攥着封信,额头上全是汗:“沐……沐姑娘,有人让我把这个给您,说……说很重要。”
沐沐接过信,信封是粗糙的草纸,上面没写名字,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蛇形。她拆开信,里面的字写得很潦草,墨迹还没干:“夜影聚势力,围宫在三日后,小心内奸。”
“谁让你送的?”凌轩一把抓住小太监的手腕,他的力气不小,小太监疼得龇牙:“我……我不知道!是个蒙面人,给了我一锭银子,说要是不送,就……就杀了我娘!”
神秘人也走了过来,接过信看了看,指尖蹭了蹭墨迹:“墨迹没干,送信人应该刚走没多久。我们去追!”三人立刻离开宴会,顺着小太监指的方向追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小巷,地上只有几滴未干的墨渍,像滴在地上的血。
“他故意的。”沐沐蹲下身,摸了摸墨渍,“用的是快干墨,却故意没等干就写信,就是想让我们以为能追上,其实早就跑了。”凌轩站起身,看向小巷尽头的阴影:“不管他是谁,信上的内容不能不防。三日后围宫……他是想造反?”
接下来的两天,沐沐和凌轩几乎没合眼。他们先去了京城最大的“裕丰商会”,刚进门就看到伙计们在搬粮袋,袋子上印着的不是商会的标志,而是个陌生的黑色蛇纹。
“掌柜的,这粮是要运去哪?”凌轩拦住一个伙计,伙计眼神闪烁,刚要说话,就被一个穿黑袍的人打断:“我们商会的事,轮得到你们管?”
沐沐认出,那人是夜影的手下,上次在水源地见过。她刚要掏匕首,那人就突然甩出枚毒针,直刺凌轩的胸口。凌轩侧身躲开,长剑直刺黑袍人的左肋:“还想跑?”黑袍人却早有准备,扔出枚烟雾弹,趁乱钻进后院,等烟雾散了,后院里只剩下几个空粮袋,还有地上的蛇形印记。
他们又去了城西的“猛虎帮”,通过之前认识的侠女引荐,见到了堂主。堂主是个络腮胡的壮汉,喝了三碗酒,才终于松口:“不是我们想扩充势力,是有人逼的。”他从怀里掏出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蛇纹,“那人给了这个,说三日后要是不带着弟兄去皇宫外集合,就烧了我们的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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