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内,阳光透过缝隙,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我的手,正紧紧握着叶寒微凉的手指。而他,刚从昏迷中苏醒,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虚弱,以及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他那苍白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
四目相对,空气死寂,只剩下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内心:完了完了!他醒了!要灭口了!但我不能松手!现在我是守护者!
我心脏狂跳,但想到他昏迷时的脆弱呓语和那可怕的“冰狱罪血”烙印,一股勇气猛地压过了紧张。我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坚定:
“师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别乱动,你伤得很重!”
叶寒的身体僵硬无比,试图抽回手,却因为虚弱和或许是一丝莫名的迟疑,没能立刻挣脱。他避开我的目光,声音沙哑而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放手。”
“不放!”我豁出去了,直视着他,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你肩上的‘九幽蚀魂瘴’刚压制下去,灵力反噬严重,心脉不稳!现在必须静养!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自封的),你得听我的!”
我故意用上了从他那里学来的、带着点命令式的口吻。
叶寒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我立刻松开手(改为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熟练地取出一颗温养经脉的丹药递到他唇边:“先把药吃了!别逞强!”
动作流畅,语气果断,仿佛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叶寒怔怔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唇边的丹药,冰蓝色的眼眸中情绪剧烈翻腾,有羞恼,有抗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他最终像是耗尽了力气,闭上眼,极其轻微地…张开了嘴。
我小心地将丹药送入他口中,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冰凉干燥的唇瓣,两人都同时微微一颤。
内心:…成功了!他没反抗!
我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运转灵力帮他化开药力,同时开始絮絮叨叨地“汇报”情况,既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宣示我的“主导权”:
“你昏迷了一夜加半天!伤口我都处理过了,用的紫灵儿给的解药…虽然那魔女不靠谱,但药还行…”
“那三个黑袍人是冲你来的?修为很高!用的功法很邪门!”
“你最后那招‘冰狱绝杀’反噬太大!以后不能再用了!听到没!”
“心口那烙印…呃…我不是故意看的…但它好像在吸收你的生机?怎么回事?”
当我提到“冰狱绝杀”和“心口烙印”时,叶寒的身体猛地一僵,刚刚缓和的神色瞬间再次结冰,眼神锐利地看向我,充满了警惕和痛苦。
“…与你无关。”他声音冷硬,试图重新筑起冰墙。
“有关!”我立刻打断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救过我那么多次!这次换我救你!天经地义!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能找到你,说不定也能找到我!我有权知道真相!”
我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告诉我,叶寒,‘冰狱罪血’是什么?那些是什么人?你心口的烙印又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天天问!烦到你说了为止!”
这一刻,我不是那个插科打诨的狗皮膏药,而是摆出了非要刨根问底、共同承担的架势。
叶寒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疲惫。他似乎想再次拒绝,但看着我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和…担忧,那冰冷的壁垒再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疲惫地闭上眼,声音低哑: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说了算!”我寸步不让,“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的安全,我罩了!在你伤好之前,你得听我的!”
内心:呼…说出来了好爽!原来强势起来是这种感觉!
叶寒:“…” 他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一片固执的认真。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疲惫地合上眼,算是…默许了?
内心:yes!阶段性胜利!
我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见他默许,便见好就收,开始专心帮他疗伤。
接下来的几天,土地庙成了我们的临时据点。我充分发挥了“主治医师”的权威(自封的),严格规定了叶寒的作息、用药和运功时间。
他起初极其不习惯,总是冷着脸想自行其是,但每次都被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师兄!该吃药了!”
“…不…”
“必须吃!我是医生!” 内心:这冰山别扭起来真让人想吐槽!
【叮!成功对‘冰山’目标进行强制性关怀吐槽,能量 10!】
“师兄!不能再练剑了!会牵动内伤!”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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