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训练日复一日地进行着。
叶寒不愧是内门天才,训练手段堪称魔鬼。他不仅压制修为与我陪练,还时不时激活山谷里那些废弃的幻阵和机关,模拟各种极端环境下的遭遇战。毒瘴、流沙、幻象、围攻…我几乎每天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身上新伤叠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但效果也是显着的。我的修为在极限压榨和吐槽能量的双重灌溉下,稳步朝着筑基后期迈进。身法更加灵动,对灵力的掌控越发精细,最重要的是,我对那套“精神穿刺式吐槽”的掌握,渐渐摸到了一点门道。
虽然成功率依旧不高,且发动时依旧羞耻度爆表(比如必须配合极其扭曲的表情和破音的腔调),但偶尔成功一次,确实能让叶寒的动作出现极其短暂的凝滞,甚至有一次,我福至心灵地吼出一句“师兄你剑法好像老太太跳舞!”,竟然真的让他刺出的剑尖微妙地偏了一寸!
独白:虽然下一秒就被他揍得更狠了…但至少证明这路子可行!
叶寒对我的“进步”(?)依旧保持着冷面点评的态度,但从他逐渐减少的“殴打”频率和偶尔流露出的(可能是我错觉的)一丝满意眼神来看,他应该是认可的。
宗门内的气氛,在陨星涧事件后,依旧紧绷。
戒律堂的搜查力度加大,又揪出了几个与林风有过隐秘接触、但似乎并不清楚核心内情的外门执事和弟子,宗门内部进行了一轮清洗,风声鹤唳。
陨星涧被彻底封锁,由长老亲自镇守,据说里面的魔气污染极其严重,且有空间裂缝极不稳定,清理起来异常麻烦。
魔教那边暂时没了动静,仿佛被睡衣真君骂怕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训练间隙,我瘫在地上喘气,叶寒站在一旁,擦拭着他的长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冷硬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暖色,柔和了几分寒意。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师兄,陨星涧那边…魔教的仪式,真的彻底失败了吗?”
叶寒擦拭剑身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沉凝:“仪式核心被中断,教主意识溃散,主要目的应未达成。但…”
他看向陨星涧的方向,眉头微蹙:“…根据几位擅长卜算和阵法的长老推测,魔教此次兴师动众,计划应不止‘降临意识’和‘捕捉炉鼎’这般简单。那‘魔胎’污染灵脉,似乎另有深意。”
我心里一紧:“什么深意?”
“像是在…定位和标记。”叶寒的声音低沉下来,“魔胎之力极其污秽顽固,已与部分地脉纠缠,难以彻底清除。其散发出的特殊波动,或许…会成为某种道标。”
“道标?”我茫然,“什么道标?”
叶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尚未可知。或许是引导下一次攻击,或许是…其他更诡谲的用途。宗主已派人前往天衍宗,请教擅长天机推演和净化秘法的高人前来协助。”
他看向我,眼神严肃:“此事与你我息息相关,务必警惕。”
我用力点头,心里沉甸甸的。独白:魔教这帮孙子,真是阴魂不散!
又过了几日,宗门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自天衍宗的高人到了。
是一位身着星月道袍、气质缥缈出尘的中年道姑,道号“璇玑”。她手持一柄玉拂尘,眼神清澈仿佛能洞悉万物,修为深不可测。
宗主亲自相迎,极为礼遇。
璇玑真人在宗主和几位长老的陪同下,直接前往陨星涧查探。半日后,她回到主峰大殿,面色凝重。
当晚,叶寒被召去议事。回来后,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冷峻。
“情况如何?”我忍不住问道。
叶寒看了我一眼,没有隐瞒:“璇玑真人确认,魔胎已与部分地脉融合,形成了一种极恶的‘污秽道标’。此道标有两个作用:一是持续污染灵脉,削弱我宗防御;二是…它能极其隐晦地放大和传递某种特定的‘灵魂波动’。”
“放大传递灵魂波动?”我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波动?”
叶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字一句道:“…与‘天外之魂’及‘异世法则’共鸣的波动。”
我瞬间脸色煞白,手脚冰凉:“…是、是针对我的?!”
“嗯。”叶寒眼神冰寒,“璇玑真人推测,魔教教主所需‘炉鼎’,并非单纯吞噬,而是需要借助‘炉鼎’与异世相连的‘特质’,完成某种…跨越界域的邪恶仪式或召唤。此道标,便是为了更精准地锁定你,并可能在仪式中充当‘放大器’和‘稳定器’。”
我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颤:“…所以…只要这个道标还在,我就…永远在他们靶子上?”
“目前来看,是的。”叶寒的声音低沉,“而且,道标与地脉纠缠太深,强行摧毁可能引起灵脉崩溃,后果更严重。璇玑真人正在尝试布置净化阵法,逐步削弱其影响,但这需要时间,且能否彻底根除,仍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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