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涧上空的魔气漩涡与那颗令人心悸的黑色心脏,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消散无踪。那源自魔教教主的恐怖威压和邪恶低语也瞬间褪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空重新恢复了清朗,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宗门和一片死寂的众人。
偏殿内外,所有弟子和执事都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脸上保持着极致的震惊和茫然,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手中那枚已然黯淡无光、恢复普通的黑色玉佩上。
刚才那顶天立地、穿着粉色猫咪睡衣、把魔教教主骂得狗血淋头最后疑似“弹小**”威胁的伟岸(?)虚影,带来的视觉和心灵冲击力实在太过炸裂,以至于所有人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我本人也是懵逼的,手里攥着还有点温热的玉佩,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睡衣真君那番惊世骇俗的“表演”,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独白:大佬…您老人家怼人的方式…真是越来越别致了…
“咳…”一声压抑着痛苦的轻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是叶寒。
他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显然刚才强行燃烧精血抵挡教主威压,又牵动了旧伤,伤势极重。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玉佩,那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深深的困惑,以及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情绪。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脚步有些踉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沈闲。”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依旧冰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我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把玉佩往身后藏了藏,干巴巴地解释道:“就、就是…上次召唤的那位睡衣…前辈…给的保命玉佩…它、它自已突然就…”
我的解释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不信。一枚玉佩,能隔着无尽时空把魔教教主的分身意识骂跑?这说出去谁信啊!
叶寒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他沉默地盯着我,那沉默比任何质问都让人压力山大。周围的弟子和执事们也终于从石化中苏醒过来,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披着人皮的史前凶兽,充满了敬畏、恐惧和浓浓的好奇。
独白:完了…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数道强大的气息,宗主和几位峰主化作流光疾驰而至,显然是被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变故惊动了。
他们落地后,看到现场一片狼藉、叶寒重伤、众人表情诡异,都是面色凝重。
“叶寒!发生了何事?方才那魔教教主的气息…”宗主急切地问道,目光扫过现场,最后也落在了我身上,眼神惊疑不定。
叶寒深吸一口气,压下伤势,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汇报道:“回宗主,魔教教主一缕意识借助陨星涧仪式降临,目标直指沈闲。其力量恐怖,弟子不敌。危急关头…”他顿了一下,似乎不知该如何描述,“…沈师弟身上一件长辈所赐的护身法宝被激活,惊退了教主意识。”
他的汇报简洁明了,隐去了睡衣真君那离谱的出场方式,只强调了结果。
“护身法宝?”宗主和几位峰主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和震惊。什么样的护身法宝能惊退魔教教主的一缕意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硬着头皮,把玉佩拿出来:“就、就是这个…”
一位峰主忍不住释放神识探查,却被玉佩表面一层无形的力量轻轻弹开,根本无法深入。
宗主眼神闪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处理善后!叶寒,你伤势如何?”
“无妨,调息即可。”叶寒淡淡道。
“立刻回去疗伤!”宗主命令道,又看向我,“沈闲,你也一同前去,由叶寒看护。其余人等,全力救治伤员,加固阵法,清扫战场!”
“是!”众人领命,纷纷行动起来,但离开时看我的眼神依旧古怪无比。
叶寒对我示意了一下,转身朝他的洞府走去。我赶紧跟上,一路低着头,承受着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洗礼。
回到叶寒的洞府,他立刻盘膝坐下,服下丹药开始疗伤。洞府内寒气弥漫,冰蓝色的灵力环绕着他,修复着受损的经脉,驱散着侵入的魔气。
我坐在一旁,不敢打扰,心里七上八下,手里反复摩挲着那枚玉佩,脑子里乱成一团。
独白:睡衣大佬这次玩得太大了吧…这下全宗门都知道我有问题了…叶寒他…会不会生气?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叶寒周身的灵力渐渐平复,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他缓缓睁开眼。
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我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复杂的探究。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那玉佩…”他开口,声音依旧有些沙哑,“…那位前辈,究竟是何来历?”
我苦着脸:“师兄…我真不知道…上次召唤他来,他就给了我这个,说能挡一次死劫,没事别瞎叫唤…我也不知道它会自己蹦出来骂人啊…” 内心:主要还是骂得那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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