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角落里,我和叶寒之间的气氛尴尬、沉重,却又诡异地掺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亲近感。
他冰凉的手指还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不见。我手腕疼,胸口被他打中的地方更疼,但看着他苍白脸上那从未有过的、近乎破碎的恐慌和懊悔,我愣是没舍得甩开。
内心:…算了,看在你帅又可怜的份上…
【叮!成功进行‘颜狗の自我说服’式吐槽,能量 20!伤势牵动,能量-10…净赚 10!】
“…真的…没事了?”叶寒的声音依旧沙哑,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头晕。
内心:…大哥你再这么看我,我没事也要有事了…
我扯出一个(自以为)轻松的笑容:“真没事!皮糙肉厚!咳咳…就是下次…师兄你下手轻点…好歹我现在也算半个自己人了吧?” 内心:疯狂暗示!
叶寒身体微微一僵,眸色更深,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一点,随即猛地松开,仿佛被烫到一般。他看着我手腕上清晰的指痕,眼神中的痛楚更深:“…抱歉。”
内心:…嘿,还会害羞?
“走吧,先回去。你这伤…”他移开视线,声音低沉,“…我帮你…调理。”
内心:…元婴大佬亲自疗伤!这波不亏!
回到偏殿,叶寒难得地、甚至有些笨拙地翻出冰凰宫提供的上品疗伤丹药,又亲自运转温和醇厚的元婴灵力,小心翼翼地为我和他自已调理伤势。
内心:…师兄这服务态度…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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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我们都没再提那枚引发风波的黑色骨片,但我知道,那东西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叶寒心里。
内心:…那骨片到底记录了啥?能把师兄刺激成那样…
第二天一早,寒笙执事便前来拜访,神色比往日更加凝重:“尊者,沈道友。宫主有请,言及…或与昨日之事有关。”
内心:…宫主消息真灵通!兴师问罪来了?
我和叶寒对视一眼,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决然。
再次踏入凝冰殿,气氛比上次更加肃穆。冰凰宫主依旧端坐于寒雾之后,但今日,那寒雾似乎淡薄了些许,隐约能窥见其下轮廓优美却威仪天成的面容。
“参见宫主。”我们行礼。
“不必多礼。”宫主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昨日之事,林长老已禀明于我。沈小友,擅闯内阁,确系违反宫规。”
内心:…完了,要挨罚了…
我头皮一麻,赶紧低头:“晚辈知错,请宫主责罚。” 内心:态度要端正!
宫主却话锋一转:“然,事出有因。林长老虽未看清沈小友所触何物,但能引动尊者体内力量剧烈反噬之物,绝非寻常。”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落在叶寒身上:“尊者,昨日…你见到了什么?”
叶寒身体微微一震,冰蓝色的眼眸中痛苦与挣扎一闪而过。他沉默片刻,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那枚黑色的骨片。
内心:…师兄主动拿出来了!
骨片静静躺在他掌心,散发着不祥的幽光。
“…此物…”叶寒的声音沙哑,“…记录了一些…影像…关于…‘守狱人’…”
宫主的目光落在骨片上,凝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与沉重:“…魂忆碎片。以自身魂骨为媒,刻印临终之景…非大执念、大悲恸不能成…非血脉共鸣者,难以激发,强行窥视,反遭其噬。”她看向叶寒:“尊者昨日失控,皆因与此物共鸣过深,引动体内‘冰狱契约’与‘圣纹’之力剧烈冲突所致。非你之过,亦非沈小友之过。”
内心:…原来如此!官方认证!师兄不是故意的!
叶寒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眼神依旧沉重:“…宫主…可知其中…所记何事?”
宫主沉默了片刻,寒雾似乎波动了一下,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历史的悲悯:“…即便未见,亦能推知一二。‘守狱人’一脉,世代镇守‘冰狱’核心,以自身血脉与灵魂为祭,加固封印,抵御其内无尽魔煞侵蚀。岁月流转,血脉渐被魔煞污染,力量虽强,却易失控反噬,痛苦不堪。宫中古老残缺的零星记载曾提及,最后一代守狱人…为彻底封堵一处即将崩溃、足以引发灭世之灾的主裂隙,…举族献祭,燃尽血脉魂灵,方换来此后万年太平。”
内心:…举族献祭?!灭世之灾?!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狠狠抽搐!下意识地看向叶寒。
叶寒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节泛白。冰蓝色的眼眸中,是巨大的震撼、悲恸、以及…一种沉重的、仿佛来自血脉深处的哀伤。他掌心的骨片似乎感应到他的情绪,微微发烫。
内心:…师兄的族人…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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