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与夏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互相埋怨,一边又不甘心放弃,继续在狭窄的床铺上摸索、尝试。俩人一边思考、一边小声的交流着只有她们自己才能听懂口令和偶尔一声惊呼、觉得彼此笨拙得好笑的闷笑声……交织在一起。
谱写成一首只属于这个夜晚、这个房间的,隐秘而青春的夜曲。
她们就是这个大唐盛世、这个长安城中唯一的依靠,也许、老爷和夫人对她们也很好,但是不同的阶级感让她们依旧不能将心里话讲出来,或者做真正的自己。当然,为了夫人交待的任务,同时也为了报答,她们还是很认真的。
两个孤独的、不幸的女孩为彼此带来温暖,本身就像是一种安慰剂,这是在这个时代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她们的主人不属于这个时代,给了她们最大的宽容、尊重和平等。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累得话都说不成句子,同时仰望着天棚。她们并排躺着,望着无尽的黑暗,忽然觉得刚才那一番“实践”,虽然没能完全搞懂夫人和老爷的奥秘,但却意外地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了。一种共享着巨大秘密的同盟感,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
“夏荷……”
“嗯?”
“其实……好像……还是有些技巧的……”春桃小声地、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虽然过程笑料百出。
夏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春桃的手。两只手都汗津津的,却温暖无比。
“嗯……”她最终也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一夜,对这两个刚刚开启新世界大门的少女而言,注定是漫长、混乱、羞涩而又带着点点奇妙滋味的无眠之夜。窗外的天色,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透出了一丝极淡的灰白。
而房间里的“实践交流大会”,似乎还在意犹未尽地、断断续续地进行着,伴随着更多雷人又搞笑的对话,飘散在黎明前的微光里。
温泉的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李府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工匠们按照我那张融合了现代洗浴中心与唐代园林风格的草图,在主院后方热火朝天地施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工匠们的号子声,成了这些时日李府最活跃的背景音。
李冶对这片“养生圣地”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许是怀孕后身子愈发容易疲乏,她对温泉的期待与日俱增。
每日总要我搀扶着,去工地边缘“视察”一番,看着池壁一寸寸垒高,连廊的骨架逐渐成型,她那双金眸里便漾开满足的笑意,时不时还提出点“小建议”:“子游,这个角落可否多种些翠竹?泡汤时也能有几分幽静。” “那个按摩房,光线需得柔和些,摆个香案……”
我自然无有不应,恨不得将现代水疗会所的精华都搬过来。阿东办事得力,不仅督促工程进度,也开始物色合适的“服务人员”。
他悄悄来回我:“老爷,按您的吩咐,找了两个人本分的老妈子,原是宫里放出来的,懂些揉捏筋骨的门道。另外还有两个丫头,看着机灵,手脚也干净,可以学着做些递送物件、打理池子的活计。”
“很好,”我点头,“先让她们跟着府里的老人学规矩,然后先将将手法教给秋菊和冬梅,等温泉建好,我再亲自……呃,让夫人定个章程,培训一下专业的搓澡按摩手法。”
差点说漏嘴,我好歹是个现代人,理论知识丰富,但亲自上手培训搓澡丫鬟?画面太美不敢想。
这日午后,我正陪着李冶在院中晒太阳,看她小腹的弧度似乎又明显了些,心中满是即将为人父的奇妙感。李冶懒洋洋地靠在我怀里,手里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忽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我低头问她。
“我在想,”李冶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那晚之后,春桃和夏荷那两个丫头,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绕道走。尤其是春桃,每次布菜,手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老脸一热,想起那晚的“大型社死现场”,依旧有些窘迫:“还不是夫人你……太过豪放,吓着孩子们了。”
“吓着?”李冶挑眉,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气息呵得我耳朵痒痒的,“我瞧着她们是‘学’得太投入,羞的。你是没见第二天她俩那黑眼圈,活像被人打了两拳。夜里怕是没少‘相互实践’。”
我:“……” 夫人,你懂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正当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接话时,贞惠公主扶着侍女的手,缓步从西厢院那边走了过来。经过几日的调理,她气色红润了许多,不再有那日的虚弱。今日她换上了一身大唐闺秀常见的襦裙,虽依旧是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明媚脸庞,但少了几分夜行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娇柔。
只是那蜂腰翘臀、曲线惊心动魄的身段,在略显宽松的唐装下,反而更添了一种欲遮还露的风情。
“李公子,李夫人。”她微微颔首致意,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整日闷在房中实在无趣,见今日阳光甚好,便出来走走,不会打扰二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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