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阿刻戎”的余烬如同一团巨大的火焰,在宇宙的黑暗中熊熊燃烧,虽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但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这些余烬就像被宇宙抛弃的孤儿,在无尽的虚空中孤独地飘荡着。
樱空释静静地悬浮在这片战场废墟之中,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七枚晶核在他胸前闪烁着的光芒。这些晶核原本是他强大力量的源泉,但此刻它们却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樱空释的冰晶护甲已经布满了裂痕,每一道裂缝中都渗出暗紫色的能量,那是与熵魔同源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仿佛是从地狱中散发出来的腐臭。
在他的意识深处,冰族毁灭的场景开始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冰族的城市被火焰吞噬,族人在绝望中惨叫,整个世界都被毁灭的阴影所笼罩。这些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撕扯,将他拖入痛苦的深渊。
他想要摆脱这些记忆的纠缠,但它们却像恶魔一样紧紧抓住他不放。他的精神在痛苦中逐渐崩溃,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第一次闪回毫无征兆地袭来。樱空释正在检查新生语种残留的星尘,突然,眼前的宇宙空间扭曲变形,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寒风呼啸,冰晶在虚空中飞舞,尖锐的冰棱如同利刃般划过脸颊。他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正蜷缩在冰族村落的废墟中,身旁是母亲逐渐透明化的身体。母亲的皮肤下,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会爆裂。“记住,孩子...” 母亲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冰冷而遥远,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冰族的使命,是守护语言的纯净...”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能量束从天而降,将母亲的身体彻底湮灭。那能量束中,“否定” 的咒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母亲湮灭的瞬间,樱空释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与牵挂,这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底。樱空释想要呐喊,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吼。
当他回到现实,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他的鼻腔中充满了烧焦的气味,那是冰族基因与熵魔能量剧烈冲突的结果。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黑色的熵化纹路正如同毒蛇般沿着皮肤表面蔓延,所过之处,冰晶护甲开始崩解,露出底下被腐蚀的血肉。血肉中,隐约可见黑色的血管在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不...”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晶核发出的紊乱共鸣声,七枚晶核不再协同运转,而是各自发出杂乱无章的光芒,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争吵。晶核表面,裂纹如同蛛网般扩散,每一道裂纹都在吞噬着晶核的能量。
随着时间推移,闪回的频率越来越高。在一次与语法教团残余势力的战斗中,他的冰语之矛即将击中敌方战舰,却突然被拉回那个噩梦般的场景。这一次,他看到了冰族族长带领族人进行最后的抵抗。族长手中的权杖闪耀着 “守护” 的符文,但在熵魔的 “否定” 力量面前,符文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纷纷碎裂。族人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们的语言能力被剥夺,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有的族人试图用最后的力量吟唱冰族战歌,可歌声刚出口,就变成了无意义的呜咽。而在战场的中央,一个黑袍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樱空释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 那是熵魔的意志。黑袍人每一次挥动衣袖,都有无数冰族战士倒下,他们的身体在 “否定” 力量的侵蚀下,化作飘散的冰晶。
现实中的战斗正激烈地进行着,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闪回却让整个战局瞬间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导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擦着他的肩膀呼啸而去。紧接着,导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股狂暴的飓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狠狠地掀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无助地飘荡着。最终,他重重地撞在了一颗巨大的陨石上,陨石表面那狰狞的尖刺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冰晶状的血液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凄美而又令人心悸的血雾。
此时,那可怕的黑色熵化纹路已经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到了他的胸口,距离晶核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晶核的力量正在被这恐怖的熵化所吞噬,每一次晶核的跳动都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利刃在他的心脏上疯狂地切割着。
他的心脏跳动声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却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每一声都预示着他离死亡的深渊越来越近。
新生语种的残余星尘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微弱的意识波动传递过来:“樱空释... 你的基因链... 正在崩溃...” 星尘的光芒变得黯淡,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冰族记忆的诅咒... 是熵魔设下的陷阱... 那些记忆中... 藏着... 否定的力量...” 话未说完,星尘便被一道突然袭来的能量束击碎,化作飘散的光粒。能量束中,“毁灭” 的咒文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将星尘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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