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囚笼的暗紫色纹路还在不断收缩,樱空释能清晰感受到空间被挤压的窒息感。凌的专属能量在囚笼内壁碰撞出细碎的火花,却连一道浅痕都无法留下;星纹的情感能量流从远程传来急促的波动,试图穿透囚笼却被弹回,带着明显的焦虑。
“虚空之主,你究竟想做什么?” 樱空释强撑着站起身,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的黑色身影,后颈的冰族印记因愤怒与警惕而发烫,“终焉体核心已毁,熵潮已退,你还不肯罢休吗?”
虚空之主发出低沉的嗤笑,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罢休?樱空释,你太小看绝对秩序的意志了。终焉体只是第一步,而你们 ——” 他抬手一挥,囚笼外突然泛起扭曲的光纹,“将永远困在自己的记忆里,看着那些最痛苦的过往,一遍遍重演。”
话音未落,囚笼内壁的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樱空释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卷入湍急的能量漩涡,耳边传来凌的惊呼与星纹的呼喊,却很快被一阵模糊的风雪声取代。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刺骨的寒风正刮过脸颊,脚下是厚厚的冰层,远处的冰族圣殿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 —— 这里是千年前的冰族故土,是他记忆中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不…… 怎么会是这里?” 樱空释踉跄着后退一步,指尖触到的冰层冰冷刺骨,与记忆中的触感分毫不差。他看到年幼的自己正牵着母亲的手,在圣殿前的广场上奔跑,母亲的银发上落满雪花,笑着叮嘱他 “要守护好冰族的平衡之力”。
可下一秒,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暗黑色的熵魔能量从云层中倾泻而下,冰族圣殿的防护罩瞬间破碎,尖叫声与爆炸声淹没了风雪声。母亲将他推到冰缝中隐藏,自己则转身冲向熵魔,冰蓝色的平衡之力在她掌心绽放,却很快被熵魔能量吞噬,身影逐渐消散在黑暗中。
“母亲!” 樱空释撕心裂肺地呼喊,想要冲过去却发现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他眼睁睁看着冰族战士一个个倒下,看着圣殿在熵魔能量中坍塌,看着年幼的自己在冰缝中瑟瑟发抖,眼中充满绝望 —— 这是冰族覆灭的惨剧,是他每次午夜梦回都会被惊醒的噩梦。
“放弃吧,樱空释。” 虚空之主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你救不了他们,当年不能,现在也不能。冰族的覆灭是必然,平衡之力根本无法对抗绝对秩序,你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樱空释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如同被寒霜侵蚀的枯枝。十道血痕在掌心蜿蜒交错,渗出的温热鲜血坠向地面,却在触及千年玄冰的刹那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幽光。他死死盯着记忆回廊深处那片逐渐消散的虚影 —— 母亲最后的微笑正被无形的力量揉碎,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冰层裂隙。酸涩的刺痛感从眼眶蔓延至鼻尖,泪水在睫毛上凝成晶莹的珠,却始终悬而未落。
"不!"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挤压而出,带着破碎的沙哑与决然,"母亲说过,平衡之力不是软弱,是守护的力量。" 记忆突然闪回至那个血色黄昏,年幼的自己蜷缩在母亲身后,看着她用最后的灵力筑起结界。那时的自己连握紧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吞噬一切。而此刻,他的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周身腾起银蓝色的灵光,"当年我年幼无力,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更多人,有能力对抗你所谓的绝对秩序!" 呼啸的冰风掠过耳畔,仿佛母亲温柔的呢喃在回应这份誓言。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十指在空中划出复杂轨迹,冰蓝色的创世纪语法符号如破碎的星辰般迸发,在周身编织成流动的光网。符号表面流转的纹路像活过来的冰蛇,嘶鸣着扑向四周翻涌的风雪,试图用锋利的符文之刃割裂这层记忆的障壁。然而,就在符文触及雪幕的刹那,空气突然扭曲成镜面,将所有力量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飞溅的冰屑擦过他的脸颊,在皮肤上划出细小血痕。记忆里母亲的银铃笑声混着暴风雪呼啸而来,她转身时发梢扬起的冰晶与真实世界的雪花重叠,那抹熟悉的背影第三次消散在雪雾中,每一次消失都像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进他正在渗血的心脏。
与此同时,在记忆迷宫的另一处,雪凰正站在一间充满数据流的实验室里。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上显示着 “量子歌姬转化程序”—— 这是她被数据化前的最后记忆。
“雪凰博士,转化程序已准备就绪,一旦启动,你的意识将与量子网络融合,就会成为永恒的‘歌姬’,但也会失去人类的躯体与部分情感。” 助手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带着犹豫,“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雪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实验室窗外的樱花,想起人类躯体能感受到的温度与触感。可她更清楚,当时的宇宙正被熵魔能量侵袭,只有量子歌姬的力量能唤醒诗性粒子,阻止混乱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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