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应者:铁锈里的奥术微光(6-10岁)
伊格纳茨与奥术的初遇,藏在落锤镇铁匠铺的铁锈里。
六岁那年的冬天,他帮父亲给马蹄铁淬火,通红的铁件刚浸入冷水,水面突然泛起细碎的蓝光。他伸手去捞,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凉的水,而是一股微弱的震颤——像有只小虫子顺着指尖爬进了意识。父亲说那是“铁气”,铁匠们总说老炉子会养出点“灵性”,没什么稀奇。
但他总偷偷盯着淬火池发呆。他发现不同的铁料淬火时,蓝光的颜色和跳动频率都不一样:软铁的光是暖黄,敲起来“咚咚”响;硬钢的光是冷白,震颤得又快又急;最稀有的星铁落进水里时,会浮出银色的纹路,像极了夜空中的星轨。
十岁那年,镇上来了位云游法师,看到伊格纳茨蹲在淬火池边,指尖跟着蓝光的节奏轻点水面,突然笑了:“这孩子能‘听’到奥术回响。”法师举起魔杖,杖尖的光球随淬火的节奏明灭,“你看,铁料冷却的震颤,本质是奥术能量在金属里的流动,就像人在呼吸。”
那天,伊格纳茨第一次知道,自己感知的“铁气”,叫“奥术回响”。法师留下一本《基础回响图谱》,扉页写着:“万物皆有回响,能听者,先成器。”他把书藏在铁匠铺的木箱里,每次打铁间隙就翻两页,看着图谱上的波纹比对淬火池的蓝光,像在破译一封来自世界的信。
这段日子里,他还不会引导魔力,只能做个沉默的“旁听者”。但那些在别人眼里杂乱无章的金属震颤,在他耳中却成了规律的乐章——他能凭蓝光的颜色判断铁料的纯度,靠震颤的频率预知淬火的最佳时机。父亲总说他“对铁料比对亲娘还上心”,却不知他正用最笨拙的方式,触摸着奥术世界的门槛。
二、学徒:烛火里的规则密码(11-16岁)
银月学院的入学测试上,当其他孩子还在努力感知空气中的奥术能量时,伊格纳茨已经能让烛火随着打铁的节奏跳动。考官惊讶地发现,他不需要魔杖,只要用锤子轻敲桌面,火焰就会乖乖分成三簇,像铁匠铺的三口炉子。
“你这是把‘火焰戏法’和‘金属震颤’绑在一起了?”负责启蒙的凯尔法师啧啧称奇。
作为学徒,他的修行总带着股“铁匠味”。别人练“清洁灰尘”戏法时,用魔杖画圈;他却找来块生锈的铁板,每次施法都先擦拭铁锈,说“灰尘和铁锈一样,得顺着纹路清才快”。三个月后,他的“清洁术”能让铁板亮得照出人影,连缝隙里的铁屑都能卷出来——这是他从“擦铁”的动作里悟出来的,让魔力顺着物体的纹理流动,比强行清扫更有效。
他的导师是位专精“符文铭刻”的老法师,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学徒:别人用羽毛笔蘸魔法墨水画符文,他却用淬过火的铁针在木头上刻槽,再往槽里填银粉。“魔法墨水会干,银粉和木头的纹路嵌在一起,才够结实。”他振振有词,刻出的“光亮符文”果然比别人的持久三倍。
十六岁那年,学院要求学徒掌握“温度调控”戏法。其他学徒专注于控制火焰的大小,伊格纳茨却盯着铁匠铺的风箱发呆——他发现风箱拉动的频率,和魔力流动的节奏惊人地相似。于是他做了个实验:用“气流戏法”模拟风箱的动作,让魔力像风一样“鼓”进火焰,结果不仅能控温,还能让火焰在铁板上写出字来。
毕业典礼上,他展示的“铁火写字”技惊四座:一块烧红的铁板上,蓝色的火焰随着他的手势游走,烙出“锻”字的纹路,边缘还带着淬火时特有的锯齿痕。凯尔法师评价:“他的魔法不是‘用’出来的,是‘打’出来的,每一丝魔力都带着锻打的韧劲。”
三、正式法师:路径上的钢铁森林(17-23岁)
正式法师的标志,是掌握一条完整的“回响路径”。伊格纳茨选的“金属回响”,在学院里堪称冷门——没人愿意把精力耗在又硬又沉的金属上。但他却像找到了宝藏,整天泡在学院的锻造间,对着各种金属块喃喃自语。
“铁的回响是‘嗡——’,带着震动;银的回响是‘叮——’,又脆又亮;金的回响最懒,像打哈欠的声音‘呼——’。”他在笔记里画满了波形图,每种金属的奥术频率都标记得清清楚楚,活像本“金属方言词典”。
二十岁那年,他完成了“三环法术·金属塑形”的进阶。别人用这个法术只能把金属捏成简单的方块,他却能让一根铁丝自己缠绕成锁链,环环相扣,连接口都严丝合缝。秘诀在于他把“锻造步骤”编进了法术:先“加热”让魔力软化金属(对应锻打前的烧红),再“震颤”调整形态(对应锤子敲打),最后“冷凝”固定(对应淬火)。他甚至能让锁链在成型时自动刻上防滑纹,就像父亲打的马蹄铁。
这条“金属回响路径”被他越拓越宽。一环“锐化术”,他能让匕首的刃口泛起星铁特有的银光,锋利度提升三成;二环“重铸术”,能修复断裂的金属,焊缝比原材质更坚固;三环“钢肤术”,施在身上时,皮肤会泛起细密的铁鳞纹路,防御堪比轻型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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