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劳苦命。
好不容易适应了大学生活的节奏,每天教室、图书馆、食堂、宿舍四点一线,正沉浸在《数论》、《空气动力学原理》、《热处理》》《机械原理》和《材料力学》《高频电子线路》的海洋里(虽然这些知识早已掌握,但温故而知新,偶尔也会被“淹”得两眼发直),平静的生活又被打破了。
这天下午,他正猫在图书馆一个角落里,跟一道关于“应力集中”的难题较劲,铅笔头都快咬烂了。助教李老师却匆匆找了过来,表情有点严肃。
“何雨柱,快,跟我来一下。校门口有人找你,说是你师父?看着挺着急的。”
师父?哪个师父?李鹤年、陈耀、吴宣忠还是龙星雨?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八成是是龙局长!他怎么会突然跑到清华来找我?还挺着急?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老爹何大清那边……
他不敢多想,赶紧收拾好书本文具,跟着李老师一路小跑来到校门口。
果然,只见龙星雨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看着像普通干部,正靠在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旁抽烟,眉头紧锁,神色不像往常那样轻松随意。
“师父!”何雨柱赶紧跑过去,“您怎么来了?是我爸他……”
“别瞎想,你爹好着呢,胖了三斤,昨天刚在电话里跟我显摆。”龙星雨把烟头踩灭,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但脸色并未放松,“柱子,长话短说,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帮忙。”
“我?”何雨柱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懵,“师父,我就是个学生,能帮您啥忙?好久没有抓特务了,手都生了……”
“想什么呢!是技术问题!”龙星雨压低了声音,把他拉到车后座,“我们盯上了一个目标,怀疑他通过某种改装设备传递情报。设备很可能藏在他经常使用的一台进口印刷机里。”
“印刷机?”何雨柱更糊涂了。
“对,很精密的玩意儿。我们的人没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彻底检查。那机器结构复杂,外壳严丝合缝,强行拆解肯定会留下痕迹。”龙星雨语速很快,“我们急需一个眼力好、手稳、懂机械,特别是对非标件和改装件有经验的人,在不拆解的情况下,判断里面是否有猫腻。”
何雨柱好像有点明白了:“您是想让我……去看看那台印刷机?”
“没错!”龙星雨点头,“你是最好的选择。高级钳工的眼力和手感,加上现在在木华学的理论,或许能看出我们看不出的门道。而且你生面孔,不容易引起怀疑。”
何雨柱心跳有点加速。这听着可比炒白菜、修自行车刺激多了!但也风险极大。
“师父,这……我行吗?万一搞砸了……”
“没时间犹豫了!”龙星雨语气凝重,“目标最近可能有动作。柱子,这不仅是任务,也可能关系到重要情报和国家利益。我相信你的手艺,也更相信你现在的脑子。”
何雨柱看着龙星雨信任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现在学的知识,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平时在实验室捣鼓零件,在食堂炒菜,那都是小打小闹,这才是真刀真枪用所学本事的时候!
“成!师父,我去!”何雨柱一咬牙,“需要我怎么做?”
龙星雨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没看错你!计划是这样的……”
半小时后,何雨柱穿着一身借来的、略显宽大的工装,提着个旧工具包,跟着龙星雨手下一位姓戴的干事,走进了一家位于西城区的、看起来颇有名气的印刷社。
戴干事跟柜台后的老师傅打了个招呼,递上介绍信:“张师傅,这是我们从第一机床厂请来的高级机修工,何雨柱同志。听说你们这儿有台进口的‘海德堡’总出小毛病?厂里派他过来帮着看看,学习学习。”
那张师傅推了推老花镜,打量了一下何雨柱,有点疑惑:“这么年轻?能行吗?那机器可金贵……”
何雨柱立刻进入状态,脸上带着小工人特有的腼腆和认真:“张师傅,我就是跟着老师学过点修理,过来主要是看看,长长见识,动手还得您来指导。” 他心里却想:海德堡?这年头可是顶级货!怪不得能做文章。
张师傅见他说得谦虚,脸色缓和了些:“那行吧,机器在后面车间,跟我来。最近老是套色不准,滚筒有点异响,正愁呢。”
海德堡的滚筒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博星提供的,怎么可能出问题?
何雨柱跟着张师傅和王干事走进车间,一眼就看到了那台保养得还算不错的旧式海德堡印刷机。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就当是在实验室拆解模型,或者给刘教授修那个该死的微型传动结构!
他先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围着机器转了两圈,像极了认真观察的好学生。他看得非常仔细,尤其是机器外壳的接缝、螺丝的痕迹、以及所有可能存在非原装改装的地方。
“小何同志,你看这儿,”张师傅指着套色装置,“老是差那么一点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