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我说,你这是......”
驴蛋马眼瞪得溜圆,急得快要原地蹦起来。
“人家都跑没影了!咱们再不走,连汤都喝不上了!”
苏清寒摇了摇头。
找东西?
她两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找东西。
像前世玩这种搜打撤的游戏,她便喜欢蹲撤离点的人。
如今只不过换了个外壳,其本质还是那样。
既然如此。
“何必那么麻烦,等别人找齐了,我再去拿,不就是了?”
闻言,驴蛋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特么是准备直接动手抢别人的啊!
瞬间。
他一记马屁便是拍了过去。
“不愧是姑娘!此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逸待劳,后发制人!此等气魄,此等胸襟,想当年我追随晏天尊征战九天,她老人家最欣赏的,便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范!”
苍君看着这瞬间变脸的同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却也懒得理会。
他的心神,同样被苏清寒那份镇定自若所震动。
好生霸道......
竟是连找都懒得找,直接便想着从旁人手中夺取?
这登天路上,汇聚了周遭诸天世界无数天骄,其中甚至有元婴级别的存在,更有甚者,或许还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她便真有如此自信,能胜过此地所有天骄?
...
天穹之上,云海深处。
那片荒原上发生的一切,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三双俯瞰尘世的眼中。
玄尘子身旁,那名身形魁梧,面容方正的汉子,发出瓮声瓮气的笑声。
“玄尘师兄,此番玉虚天一脉,于下界广开登天路,说是为宗门遴选人才,依你看,这满地乱跑的禾苗里,可有几株能入眼的?”
他身旁,那名脸上覆着恶鬼面具的黑袍女子,声音清冷,不带半分感情。
“不过是些下界蛮修,能出什么人物。”
玄尘子手持拂尘,笑而不语,目光在下方那无数道奔行的流光之中缓缓扫过,像是在欣赏一幅描绘着众生百态的画卷。
忽然,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微微一凝。
“嗯?”
“怎么,还有人在原地,不曾动弹?”
魁梧汉子与黑袍女子闻言,亦是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那起点之处,一道白衣身影,静静盘坐,与周遭那些为了“道引”而奔波不休的修士,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这女子倒是有趣。”
魁梧汉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清寒,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金丹八重的修为,根基扎实,不似强行催谷,已是难得,再看其容貌,天生丽质,未曾动用半分还颜之术,更是罕见,这等天赋,这等姿容,倒是让我想起了瑶姬师妹你年轻的时候。”
被称为“瑶姬”的黑袍女子,闻言只是冷哼一声。
“巨魁师兄说笑了。”
“空有皮囊,于大道何益?”
“此女身处此地,不争不抢,要么是自知不敌,早已放弃;要么,便是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她那点微末道行,便能睥睨群雄。”
“无论是哪一种,都注定了她走不远。”
玄尘子捋了捋颌下长须,缓缓点头。
“瑶姬所言有理。”
“此女,怕是后者居多。”
“下界天骄,常有此等通病,于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惯了,便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殊不知,这诸天万域,最不缺的,便是天才。”
老人看着下方那道静坐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不懂得敬畏,这等性子,最是易折。”
“可惜了这一身好根骨。”
言罢,三人不再理会。
玄尘子的目光,自苏清寒身上挪开,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这片已然彻底沸腾的荒原。
“巨魁师弟,你常年镇守天门,眼光毒辣,不妨替为兄瞧瞧,这满地乱跑的禾苗里,可有几株能入眼的?”
那身形魁梧的汉子巨魁闻言,哈哈一笑,声如洪钟。
“师兄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不过,既然师兄问了,我便斗胆说上几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大地,很快,便锁定了一道身着黑袍、背负一柄古朴巨尺的削瘦身影。
那人并未像其他人那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而是径直朝着远处一座寸草不生的死火山奔去。
“那小子,倒是有几分意思。”
巨魁指着那道身影,“此地怨气冲天,唯独那座死火山,煞气内敛,必有蹊跷,他能一眼便瞧出其中门道,要么是身怀异宝,要么,便是感知过人。”
话音未落,那黑袍青年已至山脚。
吼——!
一头通体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熔岩巨兽,自山口猛然窜出,其修为,竟是堪比金丹后期。
巨兽咆哮,张口便是一道足以焚山煮海的黑色龙息,朝着那黑袍青年当头喷下。
在场不少注意到这一幕的修士,皆是暗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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