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张太琴说,连续三个晚上了,同一个梦,同一个东西。那不是梦。
“老公,它又来了。”
张太琴的声音在黑暗中发抖,带着刚脱离噩梦的湿冷寒气,猛地钻进周明昏沉的意识里。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妻子惨白的脸。才凌晨三点。
“又是那个梦?”周明撑起身体,语气里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但看到妻子蜷缩成一团、双眼圆睁的惊恐样子,那点不耐烦立刻被担忧取代。
这才结婚半年,蜜月期的甜腻还没散尽,张太琴原本红润的脸蛋却迅速枯萎下去,眼下的乌青像被人揍了两拳。
张太琴死死抓住周明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不是梦……我感觉得到……它就在这儿……压着我……我动不了……”她语无伦次,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周明把她搂进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全身肌肉绷得像石头,冰凉一片。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好了好了,就是个噩梦,魇住了而已。我在呢,没事了。”
“不是魇住了!”张太琴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极致的恐惧,“它……它在碰我!很真实!我闻不到味道,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就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比这屋子里的黑暗还要深……它压在我身上,很重,我喘不过气……它……它在……”她说不下去了,把脸埋进周明胸口,肩膀剧烈耸动。
周明的脸色沉了下来。连续三天了,都是凌晨这个点,张太琴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描述一次比一次详细,一次比一次不堪入耳。第一天,她只说有个黑影站在床边看她。第二天,她说那黑影摸她的脸和脖子。今晚,竟然直接插入了。
他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一方面是心疼老婆,另一方面,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恶心。自己就睡在旁边,老婆却在梦里被干。这算怎么回事?他甚至阴暗地猜测过,是不是张太琴心理出了问题,或者……但他立刻否定了后者,张太琴不是那样的人。
“它……它很强暴……”张太琴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屈辱的哭腔,“我感觉得到……非常暴力……很痛……老公,我好怕……”
周明抱紧她,心里又怒又烦躁。“别瞎想,就是个梦。明天我请假,陪你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没用的!”张太琴用力摇头,“不是心理问题!是真的有东西!我感觉得到!它……它身上是冷的,像冰块……它插进来的时候……我……”她又开始发抖,说不下去。
“好了,别说了。”周明打断她,心里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睡觉!明天再说!”他关掉灯,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他把张太琴紧紧圈在怀里,像是要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身上的寒气,更像是一种宣告主权的行为。
后半夜,张太琴睁着眼到天亮。周明也几乎没睡,他能感觉到妻子的恐惧像实质的冷气,不断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
第二天,周明硬拉着张太琴去了医院。心理医生听完了张太琴支离破碎、充满羞耻的叙述,诊断是“睡眠瘫痪症”伴随“焦虑引发的噩梦”,开了一堆安神助眠的药。
晚上,周明看着张太琴吃了药睡下。药效让她很快入睡,呼吸变得平稳。周明稍微松了口气,自己也躺下,想着今晚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周明被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惊醒。不是大喊大叫,而是那种喉咙被死死堵住,只能从缝隙里挤出来的绝望声响。
他猛地转头,看到身边的张太琴双眼圆睁,眼球因为极度恐惧而微微凸出,死死盯着天花板。她的身体在被子下剧烈地颤抖,绷紧,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又像是在抵抗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
“太琴!”周明打开灯,抓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摇醒。
手碰到她肩膀的瞬间,他愣住了。张太琴只穿了丝质吊带睡裙的肩膀,冰凉刺骨,就像摸到了一块在冰箱里冻了很久的肉。而周围的空气却是正常的温度。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清晰地看到,张太琴睡裙的肩带,一边已经滑落到了胳膊上,另一边也歪歪斜斜,裙摆皱巴巴地卷到了大腿根。
而她身体的那种颤抖和紧绷,那种骨盆微微向上的抵触姿势,以及脸上混合着极致痛苦和某种诡异屈从的表情……周明是男人,他几乎瞬间就“看懂”了那个姿态意味着什么——那是在暴力性侵中,受害者身体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一股寒意从周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不是梦!绝对不是什么他妈的睡眠瘫痪!
“滚开!”周明血往头上涌,也顾不上害怕了,对着张太琴上方的空气疯狂地挥舞手臂,大声咒骂,“**的!什么东西!给老子滚!”
随着他的吼叫和动作,张太琴身体猛地一松,像是压在她身上的重物突然消失了。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过了好几秒才聚焦到周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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