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坝子的夏日,绿得淌油。稻田里的水光映着蓝天,远处青山如黛,几条小河蜿蜒其间,阳光下泛着碎银子般的光亮。村口的老黄桷树撑开巨大的绿伞,树下三五个老头摇着蒲扇下棋,偶尔传来几声笑骂。周家村就窝在这山水之间,青瓦白墙的院落散落在田间地头,鸡犬相闻,炊烟袅袅,看似一派祥和。
周有财扛着锄头从田埂上晃回来,汗衫搭在肩头,露出晒得黝黑的脊背。他今年三十五六,壮实得像头牯牛,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热死个先人板板!”他啐了一口,推开自家院门的竹篱笆。
媳妇张小花正在灶房忙活,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她比有财小五六岁,胸脯鼓胀,腰身却细,走起路来屁股扭得能让全村伙子睡不着觉。
“死鬼,咋才回来?饭都凉逑了!”张小花的嗓门亮得很,隔着院子都能震得鸡飞狗跳。
有财把锄头往墙根一靠,咧嘴笑了:“急啥子嘛,老子又不是去嫖娼,是给哪个瓜婆娘干活去了。”
“干活?我看你是去瞅李寡妇那个骚屄了吧?”张小花叉着腰,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昨天哪个砍脑壳的盯着人家屁股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有财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手不老实往下摸:“哎哟,我的乖婆娘,李寡妇那老丝瓜哪比得上你这嫩冬瓜?老子就喜欢你这两坨,又圆又翘,晚上枕着睡巴适得很。”
“滚你妈的蛋!”张小花假意推他,身子却软绵绵贴上来,“手拿开,大白天的不害臊!”
有财嘿嘿笑着:“怕啥子嘛,又没得外人。要不现在就去屋里整一回?”
“整你妈个脑壳!”张小花啐他一口,脸上却飞起红晕,“吃饭!等下还要去王老汉家送东西。”
有财这才松开手,嘟囔着:“送啥子东西嘛,那老光棍有啥好送的。”
“人家前天帮我们修了猪圈,不该送点鸡蛋感谢一下?”张小花白他一眼,端出饭菜,“快点吃,送完了早点回来。晚上…随便你咋个整。”
有财一听这话,眼睛亮了,扒饭的速度快了一倍。
饭后,两人拎着一篮子鸡蛋往村西头走。王老汉家住得偏,靠近后山那片老坟地。天色渐晚,夕阳把云彩烧成了血红色。
“日他先人,咋这么安静?”有财忽然觉得不对劲。平时这时候,田里应该还有人在干活,路上也能碰到几个放牛娃。可今天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连狗都不叫唤。
张小花也紧张起来,往有财身边靠了靠:“是啊,怪瘆人的。快点走,送了赶紧回家。”
快到王老汉家时,他们看见前面有灯光闪烁,似乎有不少人。
“咦?王老汉家请客啊?”有财眯眼望去,“咋没听说呢?”
走近了些,只见王老汉家院坝里摆着好几桌酒席,坐满了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可奇怪的是,这些人他们大多不认识,穿着也古怪,像是几十年前的样式。
“这些是哪个哦?”张小花小声问,“没见过嘛。”
有财皱起眉头:“管他的,送了东西就走。”
他们走到院门口,看见王老汉正坐在主桌上,和一个白胡子老头喝酒。王老汉看见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有财,小花,来得正好!快来坐,吃顿饭!”
有财把鸡蛋递过去:“王叔,我们是来送鸡蛋的,感谢你前天帮我们修猪圈。饭就不吃了,我们回去还有事。”
王老汉却一把拉住他:“急啥子嘛!来了就坐一会儿,今天是我生日,大家热闹热闹!”
有财还想推辞,却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好多都是他没见过的山珍海味。他咽了口口水,看向张小花。张小花也盯着桌上那盘红烧肘子,眼睛发直。
“那…就坐一会儿?”有财试探着问。
张小花点点头:“坐一会儿吧,王叔好意嘛。”
王老汉高兴地引他们入座,给他们斟酒。酒香扑鼻,有财忍不住呷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舒坦。
“好酒!”他赞叹道。
王老汉笑道:“好就多喝点!今天管够!”
有财和张小花放开肚皮吃喝起来。桌上的菜肴味道极好,但说不出来是什么肉,特别嫩滑。酒也香甜,但喝多了有点上头。
“死鬼,少喝点!”张小花掐了有财一把,“等下醉了老子可扛不动你。”
有财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怕啥子嘛,老子醉了更厉害,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
张小花红着脸拧他大腿:“不要脸!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财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有不少人在看他们,眼神直勾勾的。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被美酒佳肴吸引。
吃着吃着,有财忽然觉得肚子疼:“日他妈,吃多了。王叔,茅厕在哪?”
王老汉指指屋后:“绕到后面就是。”
有财捂着肚子往后跑。经过灶房时,他瞥见里面几个女人正在忙活。她们脸色苍白,动作僵硬,正在处理一大块肉。有财看了一眼,觉得那肉形状奇怪,像是…像是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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