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画皮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倒背如流了,这里就不做过多赘述,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在中原农村发生的故事。
夏末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黄土路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王三弓着背在泥泞中跋涉,蓑衣早已湿透,沉甸甸地压在他佝偻的脊梁上。天色已晚,乌云压得极低,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一群蹲伏的巨兽。
"日他娘的鬼天气。"王三啐了一口,抹去脸上的雨水。他刚从镇上卖完山货回来,本想着赶在天黑前到家,谁知半路遇上这场暴雨。路旁的玉米地沙沙作响,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拨弄那些干枯的叶片。
就在王三转过一个土坡时,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前方路边蜷缩着一个白色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王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荒郊野岭的,莫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壮着胆子走近几步,这才看清是个年轻女子。她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丰满的曲线。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却美艳的脸,眼睛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大哥..."女子声音颤抖,"我迷路了,能不能..."
王三咽了口唾沫。这女子虽然面色苍白,但模样实在俊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得他口干舌燥。"这...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他话没说完,女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王三赶忙上前扶住她。女子的身体冰凉得像块石头,但肌肤却异常细腻,触手滑腻得不像真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王三就暗骂自己多心——这么个大活人,还能是鬼不成?
"我家就在前面村子,先去避避雨吧。"王三说着,脱下蓑衣裹在女子身上。女子自称叫翠娥,是从邻村来走亲戚的,半路遇雨迷了方向。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偶尔抬眼瞥王三一眼,那眼神勾得他心里直痒痒。
雨越下越大,两人跌跌撞撞地来到王三的土坯房。屋内黑漆漆的,王三摸索着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翠娥站在门口,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
"你...你先换件干衣裳吧。"王三从箱底翻出一件亡妻留下的旧衣服,眼睛却忍不住往翠娥身上瞟。湿透的衣衫几乎透明,隐约可见里面白皙的肌肤。翠娥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接过衣服时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王三的手掌。
王三浑身一颤,连忙转身去生火。灶膛里的火苗窜起来,屋里渐渐有了些暖意。他偷眼瞧去,翠娥正在角落里换衣服,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似乎比真人更加婀娜,扭动得像条蛇。
"大哥,有吃的吗?"翠娥换好衣服走过来,挨着王三坐下。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气,像是腐烂的花朵混着某种腥甜。王三呼吸急促起来,连忙起身去拿干粮,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油灯。
黑暗中,他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别急..."翠娥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喷在他脖子上,凉丝丝的。王三手忙脚乱地重新点亮油灯,发现翠娥已经坐回了原位,正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望着他。
两人简单吃了些干粮,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王三家里只有一张炕,他支支吾吾地提议翠娥睡炕上,自己打地铺。翠娥却摇摇头:"天这么冷,一起睡吧,我不介意。"
王三的心砰砰直跳。他一个光棍汉,哪经得起这种诱惑?熄灯后,他僵硬地躺在炕沿,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女子身体的曲线。翠娥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他胸口,王三顿时血脉贲张。
就在他忍不住要翻身压上去时,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紧接着是爪子抓挠门板的声音。王三一个激灵,那股邪火顿时消了大半。翠娥的手臂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别管它..."翠娥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王三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轻轻挪开她的手臂,借口去茅房下了炕。
院子里,雨已经小了,月亮从云缝中露出惨白的一角。王三深吸几口冰冷的空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正想回屋,突然听见厨房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
王三蹑手蹑脚地摸到厨房门口,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背影蹲在灶台边。那人形的东西肩膀一耸一耸,发出湿漉漉的吞咽声。地上似乎有一滩黑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王三的腿开始发抖,他想后退,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瓦片。那背影猛地转过头——是翠娥,但又不完全是。她满口尖牙上挂着碎肉和血丝,手里抓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
最恐怖的是,她的脸皮似乎松动了,像一张面具般微微掀起,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
王三脑袋要爆了,转身就逃。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还有皮肤撕裂的声响。他不敢回头,拼命冲向院门,却发现门闩纹丝不动——明明刚才还能听到野猫抓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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