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像泼了墨。罗美焕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从炕上爬起来,大腿根一阵酸胀,这破肾,自打三十岁后就不好使了,夜里总要爬起来两三回。
"操他娘的..."她低声咒骂,伸手去够床底下的尿壶。这尿壶是她男人张强从城里给她买的,白瓷的,肚大口小,像个缩脖子的胖娃娃。自从有了这玩意儿,她再不用半夜三更跑三百多米去旱厕,省了不少事。
罗美焕撩起睡裙,叉开腿,把尿壶口抵在大腿内侧。就在壶口碰到皮肤的瞬间,她浑身一激灵——那触感不对。冰凉,滑腻,像是...像是人的皮肤。她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尿壶扔了。
"见鬼了..."她嘟囔着,以为是睡迷糊了产生的错觉。尿完,她把尿壶放回床底,重新躺下。刚合上眼,就感觉胸口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鬼压床!她心里明白,却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瞪着黑漆漆的屋顶。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爬上来,像条蛇似的缠住她的腿,慢慢往上爬。罗美焕拼命挣扎,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那东西爬到她大腿根,停住了,然后...开始蠕动。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摩擦,又疼又痒,像是被砂纸蹭过。
"啊——"她在心里尖叫,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那压迫感突然消失了。罗美焕猛地坐起来,大口喘气,浑身冷汗涔涔。她颤抖着手摸向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蹭破了皮。
第二天一早,罗美焕掀开被子检查,发现大腿内侧有两道红痕,像是被指甲刮的。她心里发毛,想起昨晚的遭遇,又惊又怕。张强在城里打工,家里就她一个人,那东西...是从哪来的?
"操,肯定是做噩梦了。"她自言自语,把尿壶倒掉,用清水冲了好几遍。可心里那股不安却怎么也冲不掉。
夜幕再次降临,罗美焕犹豫再三,还是把尿壶放在了床边。她不敢不用,夜里去旱厕更吓人。睡前,她特意检查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半夜,尿意又来了。罗美焕战战兢兢地拿起尿壶,这次她仔细摸了摸壶口,冰凉的白瓷,没什么异常。她松了口气,正要使用,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她大腿上——温热,黏稠。
她尖叫一声,扔了尿壶。尿壶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借着月光,她看见壶口有一抹暗红色,像是...血。
罗美焕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村东头跑。夜风吹得她浑身发抖,脚底板被石子硌得生疼,可她不敢停,一直跑到村里出名的神婆柳婆婆家门口才瘫坐在地上。
"柳婆婆!柳婆婆救命啊!"她拍打着木门,声音里带着哭腔。
门"吱呀"一声开了,柳婆婆披着件旧棉袄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大半夜的,嚎什么丧?"柳婆婆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
罗美焕扑通跪下了:"婆婆救我,我家...我家有脏东西!"
柳婆婆眯起眼,上下打量她一番,侧身让开:"进来吧。"
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光线昏暗。柳婆婆让罗美焕坐在炕上,自己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枚铜钱和一块龟甲。
"说吧,怎么回事。"柳婆婆盘腿坐在对面,铜钱在手里哗啦哗啦地响。
罗美焕把这两夜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说到尿壶口的触感时,柳婆婆突然抬手打断她。
"等等,"柳婆婆眯起眼,"你最近是不是又卖身子了?"
罗美焕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在东莞当过鸡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三十岁回村嫁给了老实巴交的张强,本以为能重新做人,可有时候...寂寞难耐啊。
"我...我没有卖,"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前几天在村口遇见个老熟人,以前在东莞照顾过我生意...他说想我了,我们就...就在玉米地里...不过我没要他的钱,我只是觉得老朋友,关心一下他。"
"造孽啊!"柳婆婆骂了一句,"你不知道野地里有脏东西?"
罗美焕吓得一哆嗦:"我...我不知道啊..."
柳婆婆把铜钱往地上一撒,低头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坏了,"她抬头,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果然不出我所料,不是尿壶的问题,是你们办事的地方有从地府逃出来的孤魂野鬼。那鬼附在你的卫生巾上,跟着你回家了。"
罗美焕吓得魂飞魄散:"卫...卫生巾?"
"对,"柳婆婆冷笑,"那东西最喜欢沾了经血的东西,你倒好,来了还办事,直接给它当顺风车。"
罗美焕想起自己确实在事发当天正来例假,顿时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那...那怎么办?"她声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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