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执掌暗影系的第十年,星火学院迎来了一场特殊的“辩论会”——光明系与暗影系的学生们,要共同探讨“如何用黑暗魔法守护光明”。
辩论会的主持人是墨的学生,一个叫明的少年。他站在台上,身后的黑板写着两个词:“阴影”与“光明”。“大家总说阴影是光明的对立面,”明笑着举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柔和的暗影,“可没有阴影,光明该多孤单啊。”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光明系的学生阿晴站起来:“但暗影魔法曾带来毁灭……”
“那是被滥用的力量,不是力量本身的错。”墨的另一个学生影反驳道,她指尖的暗影化作一只小鸟,绕着阿晴的光元素蝴蝶飞舞,“就像光明魔法若过度炽热,也会灼伤生灵。”
辩论会变成了一场奇妙的合作——光明系学生用光芒勾勒出防御阵的轮廓,暗影系学生则用阴影填补其中的缝隙,两种力量交织,形成一道比单纯光明或黑暗都更坚韧的屏障。
小雷坐在台下,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多年前陈颍川的话:“平衡不是各占一半,是让每种力量都能合理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辩论会结束后,明和影被派去处理南方的“光蚀病”——一种因光明魔力过剩而导致的疫病,患者皮肤会被自身魔力灼伤。常规的光明治愈魔法只会加重病情,墨便让他们尝试用暗影魔法疏导过剩的光明之力。
在疫区,明看着患者痛苦的模样,第一次对光明产生了怀疑。影却蹲在田埂上,用暗影轻轻触碰一株被光蚀枯萎的花,花竟缓缓舒展了叶片。“你看,”影轻声说,“暗影不是要吞噬光明,是帮它找到合适的强度。”
他们尝试着将暗影魔力化作“容器”,一点点收纳患者体内泛滥的光明之力,努力让它们找到合适的平衡点。起初很艰难,两种力量总在患者体内冲撞,直到明想起辩论会上的屏障——他不再抗拒暗影,而是让光明魔力顺着暗影的轨迹流动,像溪水绕着山石。
奇迹发生了。患者身上的灼伤开始愈合,光蚀病的蔓延被遏制。当他们离开时,疫区的人们在田埂上种满了共生花,金色的花瓣朝着太阳,墨色的花瓣则守护着根部的阴凉。
消息传回学院,墨站在记忆馆里,看着曾祖父的名字旁,新刻上的明与影的名字,忽然明白:祖辈的错误,从来不是后代的枷锁,而是让他们学会更温柔地使用力量的镜子。
小雷走到他身边,指着窗外漫天的共生花:“你看,黑暗与光明,终于学会了互相道谢。”
墨抬头望去,夕阳的光芒穿过花瓣,在地上投下金黑交错的光斑,像无数个跳动的音符。那是大陆写给守护之歌的新旋律——不再有对抗,只有彼此成就。
而这场跨越了无数代人的守护,终于在接纳与理解中,奏响了最温柔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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