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的指尖在炭笔线条上轻轻摩挲,画册纸页因长期藏匿泛着潮意,第一页穿白大褂的手捏针管、第二页金属头盔扣头、第三页囚工胸前的编号牌——这些画面看似惊悚,实则藏着小光的暗号:编号牌上“淘汰”二字的横画数(三横)对应解毒剂的基础剂量,针管的刻度线(五段)是稀释比例,她早从父亲的笔记里学会用画传递信息,却故意装作“不懂含义”,怕被楚氏的眼线察觉。
“清棠,翻到最后。”老藤扶老花镜,佝偻的背突然绷直——最后一页数十个身影连向巨型主机,头顶扭曲的光晕旁,小光用炭笔轻描了道极淡的弧线,老藤一眼认出那是《边境医疗日志》里的“安全信号”(弧线代表“可信任,有卧底接应”)。“这不是比喻!灰铃素抑制前额叶,T-7阻断多巴胺——他们在培养会动的植物!”他突然拍案,茶杯溅水在画册边缘,实则是故意用茶水晕染“树”字的笔画(晕开后露出藏在里面的数字“3”,代表实验室三层有真证据),老藤的“激动”是演的,他早知道小光的画里藏密码,怕苏晚和沈清棠错过关键信息。
苏晚凑过来,酒红色甲油的指尖点在“树”字上:“把画做成‘人类失去的表情’——”她抬眼眸中闪锐光,却在低头时用指甲在画册边缘划了道小三角(这是媒体卧底的接头暗号,苏晚早联系好记者,三角代表“明日凌晨发布”),她说“引公众关注”,实则是给记者发信号,那些“没有表情的囚工”画里,小光偷偷用荧光粉在领口画了三角,记者能通过紫外线识别,确认这是“可发布的核心证据”。
地下室通风口灌进风,画册哗哗翻页,沈清棠赶紧按住——监控屏上林默的定位点跳了两跳,不是在“压制毒素”,是他用定位器发的暗号(两跳代表“白远舟即将出现,准备配合”)。沈清棠摸向口袋里的微型解毒剂(老藤刚给的,针管上刻着“3ml”,对应画册里的“三横”剂量),她知道林默的“毒性拟态”是假的,却故意表现得“担心”,让可能存在的监听设备相信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密道与行军床
密道传来脚步声时,林默蜷在行军床上,额角的汗洇湿床单——他闭着眼运转“吞噬吸收·毒性拟态”,将血液里的“T-7浓度”压到临界点,怀里的银色手环(陆九章给的,能显示真毒素浓度,此刻屏幕亮着“安全”的绿灯)硌得胸口发疼。沈清棠的手覆上来,凉得像玉:“你再这样,真会变成实验体——昨晚体温39.8度。”她的声音带颤,指尖碰林默青黑的血管时,悄悄按了三下(传递“按原计划,剂量3ml”的密码),林默睁开眼,喉结动了动——母亲临终的画面闪过,他握住沈清棠的手按在心脏位置:“我不像块腐烂的肉,怎么引毒蛇出洞?”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演给监听的,他早从陆九章那知道,楚氏的“清道队”只抓“中毒严重的反抗者”,他必须装得像。
床头老式闹钟敲响十点,林默摸出银色手环,将画册扫描件逐页加密——手环不只是加密用的,还能同步给陆九章的终端,“净化协议启动时发WiFi热点”是假的,真正的计划是让陆九章的人把画植入楚氏的内部服务器,让员工先看到,引发恐慌。“到时候,不是我们求公众信,是他们自己要撕伪善的皮。”他抬头眼里燃着火,沈清棠却在低头时,把微型解毒剂塞进他掌心(针管上的“3ml”正好对应画册里的剂量,她早确认过)。
深夜的白色医疗车
深夜十一点,林默的咳嗽声在楼道回响——他攥着手机按“120”又挂断,这是和苏晚约好的“白远舟已出发”信号。五分钟后,楼下白色医疗车停在梧桐树下,车灯闪三下(陆九章约定的“自己人”信号)。车门开的瞬间,林默的末眼启动——来者穿藏青工装,面具遮半张脸,抬臂时袖口内侧刻着“L-09,赎罪之躯”。记忆翻涌——三年前边境暴雨夜,战地医生白远舟护着三个孩子,后背插弹片,林默突然开口:“白远舟。”
面具下的肩膀猛地一震,白远舟停在离床两米处,右手抬起点拇指抵食指(战地医生的安全手势,也是和林默约定的“可信任”暗号)。林默躺在地上,看着他提镇静剂走近,针管即将扎进手臂时,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妹妹在云城福利院,陆九章说只要你听话,就不寄肾病报告给院长——”这话是陆九章提前告诉林默的,用来试探白远舟的“忠诚度”,其实白远舟的妹妹早就被陆九章安排去了安全的医院,肾病报告是假的,根本没寄给福利院。
针管“当啷”掉在地上,面具被扯下——白远舟右脸的疤痕狰狞,右眼浑浊灰白,左眼里却烧着火:“你怎么知道......”“小光的画册里有烬灰兰,她画过三次,前两次在实验室废料区,最后一次在通风管道口——那是你偷偷给她的解毒剂。”林默捡起针管敲床沿,白远舟后退撞墙,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纸——红笔标着“通风井B区薄弱点”,角落画着烬灰兰,这“薄弱点”不是真的,红笔标的螺丝数量(五个)对应实验室的门禁密码(5873,螺丝数加年份),白远舟的“芯片”是假的(陆九章做的伪装,防止楚氏检查),他故意表现得“被控制”,是为了偷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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