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金钱权力交织的浮华气息。
当殷夜沉携着江浸月出现在门口时,瞬间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男人高大冷峻,气场强大,如同暗夜帝王;女伴明艳不可方物,一身暗红丝绒长裙勾勒出极致身材,美得带有攻击性,却又因那清澈眉眼间一丝难以掩饰的疏离与不安,形成一种奇异的、引人探究的脆弱感。
这对组合,本身就极具话题性和视觉冲击力。
殷夜沉似乎很享受这种聚焦。他手臂看似绅士地环在江浸月纤细的腰肢后方,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宣示着主权。
他带着她,从容步入会场,游刃有余地与迎上来的各界名流、商业巨头寒暄应酬。每个人都会先与他打招呼,然后将好奇、探究、或带有一丝暧昧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江浸月。
殷夜沉的介绍简洁而统一:“江浸月小姐,星火燎原工作室的创始人,我们寰宇重要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深长的味道。
江浸月被迫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头,偶尔说几句客套话。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视,有男人的惊艳与觊觎,女人的嫉妒与比较,更多的是对她身份的揣测和审视。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放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
苏晚意也在场,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裙,看到她时,眼神冷得像冰刃,嘴角却勾着完美的社交弧度。
殷夜沉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享受着她因不适而微微绷紧的身体,享受着她不得不依赖他、由他引领着应对一切的姿态。他揽在她腰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偶尔还会突然地摩挲一下那柔软的丝绒面料,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无声地强调他的掌控。
中途,一位与寰宇有合作的外国投资人史密斯先生,对江浸月的动画项目表现出浓厚兴趣,多问了几句关于创意和艺术风格的问题。江浸月刚要开口回答,就感觉到揽在腰上的手 突然收紧,指尖甚至微微陷入面料,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意味。
殷夜沉面上依旧带着淡笑,自然地接过了话头,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起来,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商业合作层面,不着痕迹地剥夺了她继续交流的机会。
江浸月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他甚至在用这种方式,限制她与其他人的正常专业交流,将她彻底物化为一个只属于他的、美丽的附庸。
江浸月脸上勉力维持的笑容彻底僵硬了,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愤怒。他甚至连她与旁人进行正常的、纯粹专业的交流都要干涉!
这种被物化、被禁锢的感觉几乎让她崩溃。她终于忍无可忍,趁着殷夜沉与另一位宾客交谈的间隙,用力挣脱了他始终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低声道:“抱歉,我有点闷,去透透气。”说完,不等他回应,便提着裙摆,几乎是逃离般快步走向宴会厅侧面连接着的露天阳台。
晚风带着初夏的微凉迎面拂来,稍稍驱散了室内的闷热和那令人窒息的奢华香氛味道。阳台很宽敞,远离了厅内的喧嚣,只有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在无声闪烁。
江浸月扶着冰凉的金属栏杆,深深地、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恶心感和委屈。华丽的裙摆被风吹动,贴在她的小腿上,冰凉一片。
然而,短暂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殷夜沉跟了出来,手中端着两杯香槟。他将其中一杯递到她手边,声音听不出喜怒:“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江浸月没有接那杯酒,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远处的灯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讥诮:“殷总觉得,我会喜欢做一个摆在架子上、供人评头论足的花瓶吗?”
他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他将酒杯随意放在栏杆上,自身后靠近她,双臂越过她的身体,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冰凉栏杆上,轻易地将她困在了他的胸膛与栏杆之间狭窄的空间里。他温热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酒气,再次将她严密地包裹。
“花瓶?”他的嘴唇几乎贴上了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带来一阵战栗,“你可不是花瓶,浸月。”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你是最锋利、最特别的刀刃,只是现在……”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握刀的人,是我。”
他的话语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在她早已紧绷的神经上。
“我只是你的合约伙伴!”她猛地转过头,试图避开他过于亲近的距离,眼神里燃烧着愤怒和挣扎的火苗,“我们之间只有一纸合约!”
“合约?”他低头,目光极具侵略性地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抹胸设计完美凸显的弧度在夜色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眼中暗沉一片,“那只是开始。也是你最不值一提的身份。”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抚上她裸露的、圆润的肩头,沿着她精致锁骨的线条,极其缓慢地滑动,仿佛在描摹一件艺术品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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