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那场带着惩罚与清算意味的情事,过去已有些时日。然而,痕迹并未随同消散的硝烟一同褪去,反而如同隐形的烙印,在独处时愈发清晰地灼烫着江浸月的神经。
她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后勉强重组,每一处关节都泛着隐秘的酸软。尤其是被殷夜沉反复掐握过的腰肢、被他膝盖顶开用力摩擦的大腿内侧,以及最私密的那处,即便只是最轻微的移动,也能唤起清晰而羞耻的记忆。肌肤也变得异常敏感,平日里习惯的职业套裙内衬,此刻摩擦在皮肤上,竟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难堪的战栗。她感觉自己像极了那个童话里,被十几层床垫下一颗小小豌豆硌得浑身青紫、彻夜难眠的豌豆公主。只不过,硌疼她的,不是豆子,而是殷夜沉留下的,无处不在的、属于他的暴戾与占有。
傍晚,殷夜沉一个简短的内部电话,让她将一份需要紧急签字的补充协议送到他的私人公寓。
公寓坐落在顶层,视野极佳,装修是和他本人如出一辙的冷硬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昂贵,却缺乏烟火气,像一个精致的、巨大的观察箱。
江浸月到的时候,殷夜沉坐在客厅开放式书房区域,正在进行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背对着她,低声用流利的英语交谈着。他仅是抬手,朝客厅沙发的方向随意示意了一下。
江浸月松了口气,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打算找个角落安静等待。或许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无所事事,她看到旁边的小吧台上放着水壶和杯子,便想给自己倒杯水。然而心神不宁,手微微一滑,半杯水竟泼洒出来,不仅弄湿了吧台,更溅湿了她胸前一大片衣襟。浅灰色的丝质衬衫瞬间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狼狈不堪。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殷夜沉。他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会议似乎也刚好接近尾声,他对着麦克风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便结束了通话,摘下耳机。他的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胸前,深邃难辨。
“我……我去处理一下。”江浸月脸颊滚烫,只想立刻逃离他的视线。
殷夜沉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主卧旁边客房浴室的方向。
江浸月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浴室。锁上门,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湿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极不舒服。她不可能再穿着这身湿衣服出去,更无法想象以此种面貌面对他。犹豫片刻,她看到浴室外的客房衣柜里,挂着几件男士衬衫。别无他法,她只得取下一件看起来最新的白色衬衫,迅速换下自己湿透的衣服。
男人的衬衫对她来说过于宽大,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袖口需要挽好几道。镜子里的人,带着一种陌生的、脆弱的诱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将换下的湿衣服简单处理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殷夜沉已经移步到客厅沙发,正拿着她带来的文件翻阅。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目光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宽大的衣服更衬得她身形纤细,双腿笔直白皙,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带着一种不自知的纯然诱惑。而他的视线,如同有了实质,在她身上缓慢扫过,最终,定格在她因衬衫宽大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方,那一小片若隐若现的、淡红色的痕迹上一一那是他之前在办公室留下的。
他的眼神骤然暗沉,如同风暴前夕的海面。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透过干净的玻璃,精准地投射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上方。在那里,小腿肚偏内侧的位置,清晰地印着几道淡淡的、泛着青紫的指痕。在她异常敏感且白皙的肌肤上,被光线一照,显得格外刺目,也……格外的撩动人心。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那日在办公室,他是如何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死死地按在办公桌上和自己之间,那力道,足以留下痕迹。但他没想到,会如此明显,且在她身上呈现出这样一种脆弱的、被摧折的美感。
这无声的证据,仿佛在**裸地诉说着他那日的失控,以及她所承受的激烈。一种混合着微妙怜惜、翻涌的占有欲和更深沉黑暗**的情绪,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加速奔流。
距离更近,那痕迹看得更加清晰。甚至不止这一处,在她另一条腿的膝盖内侧,似乎也有一小片淡淡的红痕,像是被反复摩擦所致。
他的呼吸骤然沉重了几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浸月对上殷夜沉幽深得如同旋涡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的暗火,让她瞬间彻底清醒,心慌意乱地想将腿缩回,拉下衣摆。
“殷总,文件......”江浸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这份报告,我看了。”他开口,声音平直,听不出喜怒,随手翻动着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江浸月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从刚才的身体羞辱骤然切换到专业审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努力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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