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碰到他衣角,他身形就像鬼影一样,倏地一下闪到了一旁,距离我几乎只有十公分!
幸好我的视力和反应比常人敏锐得多,硬生生刹住了扑势,才没一头栽倒。
我立刻转身,再次挥拳攻去。
这一次,莫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再躲。
就在我的拳头即将碰到他时,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如同闪电般探出,我根本看不清动作,只觉得手腕一紧,已被他如同钢钳般抓住!
紧接着,他侧身顺势往后一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我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冲。
我以为他要把我扔出去,结果他忽然松手,另一只手化拳,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小腹上。
“呃啊!”
虽然感觉他没用什么力,但那瞬间的冲击还是让我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后摔出去三米多远,屁股重重砸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莫叔走过来,低头看着我:“没事吧?”
我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腹和屁股,缓了两三分钟,才勉强站起来。
心里清楚,他刚才要是用上真力,我恐怕已经爬不起来了。
“你的天赋,比我想的要好。”
莫叔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刚才我闪避那一下,你居然能反应过来,还及时调整了姿势,不错。看来上次你能躲过我的暗器,也不是偶然。”
被他这么一夸,我心里那点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有点美滋滋的。
“刚才我的动作,你看清楚了吗?”随即他又问。
我老实摇头:“动作太快,没看清。”
“那就继续。”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我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我总是被他用同一个动作打倒,一抓手腕,顺势一带,然后一拳捣在小腹或者胸口。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在仓库地上摔了几十次。
渐渐地,我的眼睛能勉强跟上他的动作了,脑子也知道他要怎么出手,可身体就是反应不过来,每次都以同样的姿势被放倒。
到最后,我浑身像散了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地上直喘粗气。
莫叔这才停了手。
他走到我身边,开始讲解:“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三招。第一招,‘缠’,锁拿关节,叫‘三环套月’;第二招,‘带’,借力打力,叫‘太乙归一’;第三招,‘崩’,瞬间发力,叫‘青龙出海’。三招连用,对付寻常几个混混,绰绰有余。”
我一听就急了,恨不得马上学会。
莫叔却给我泼了盆冷水:“光知道招式没用。你现在手脚没力气,出手太慢,就算练熟了,也只是花架子,打不了人。”
“那怎么办?”我有些沮丧。
“等着。”莫叔说着,走到角落他那顶破帐篷里,拿出了一个矿泉水瓶。
我凑近一看,瓶子里居然嗡嗡地飞着十几只苍蝇!
“用手抓。”他把瓶子递给我,“什么时候能空手抓住苍蝇,手速就算及格了。”
他拧开瓶盖,放出一只苍蝇。
那苍蝇“嗡”地一声就在仓库里乱飞起来。
我拼命伸手去抓,连扑带按,累得满头大汗,却连苍蝇的边都摸不着。
莫叔看着我的笨拙样子,摇了摇头。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双普通的木筷子,目光锁定那只飞舞的苍蝇。
就在苍蝇掠过他面前的一刹那,他手腕一动,筷子如同毒蛇出洞,快得我只看到一道残影!
“啪!”
等我定睛看去,那双细长的筷子已经精准地夹住了那只苍蝇!
用筷子夹飞着的苍蝇,这比用手抓难了何止十倍!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一晚上,我就跟苍蝇杠上了。
莫叔在一旁指点:“别急着在它停下的时候抓,要以静制动,后发先至。等它飞起来,看清它飞的方向和轨迹,预判它下一秒的位置,再迅速出手。”
在他的指点下,我摒弃了之前的蛮干,开始静下心来观察。
花了半个多小时,全神贯注,瞅准一个机会,手掌猛地一合!
“抓住了!”
我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只被拍得有点晕头转向的苍蝇,兴奋地叫出声。
“不行,手速还是太慢,继续练。”莫叔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完全沉浸在了和苍蝇的“战斗”中。
从一开始出手二十多次才能侥幸抓住一只,到后面出手十几次就能成功,再到最后,出手五六次就能稳稳握住。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手臂酸麻,但我却越练越兴奋。
莫叔在一旁看着,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叹,微微点了点头。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破钟,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浑身又累又疼,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
我听从莫叔的话,跟他道别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
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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