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老猫报告:“报告司令员,鬼子第118联队的先头大队,配四挺九二式,大摇大摆进了兔子嘴,后头跟着他们的大队主力,离着大概五里地。”
刘川抓着话筒,眼睛都没离开地图:“知道了,继续盯死后续鬼子主力的动向,特别是阳泉出来的那个93联队,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步的变化,”
“是,”
放下电话,刘川电话接通了独立团:“李云龙,”
“哎,在呢,”李云龙的大嗓门立刻响起:“是不是前面的鬼子进兜了?我听着声儿了,”
“听着,你独立团的任务,是扎紧口袋,给我把沟口沟尾都封死了,黄志勇的一营堵后路,邢志国的二营占左翼,你的团直属队给我压右翼,我要这只出头的小鬼子,进来就别想出去,”
“没问题,早就憋坏了,您就瞧好吧,”李云龙拍着胸脯,“保证连只耗子都钻不出去,”
“王承柱,”刘川又要通了炮兵营。
“到,司令,”王承柱的声音沉稳。
“看见兔子嘴沟底那挤成一团的黄皮子了吗?特别是驮马队和机枪旁边那堆,第一轮炮,就给我砸那儿,不用给我省炮弹,但要打准、打狠,一轮急射,立刻转移,鬼子的报复炮火可不是吃素的,”
“明白,方位参数早就测算好了,保证首轮覆盖,”王承柱回答得干净利落。
“孙德胜,”
“到,”孙德胜的声音短促有力。
“炮火一停,就给我从侧翼冲进去,马刀砍机枪手,砍军官,冲乱他们的阵型,搅他个天翻地覆,”
“是,”孙德胜的回答干脆。
刘川刚放下电话,政委赵刚就递过来一碗水:“司令,计划是不是太冒险了?咱们的主要任务是阻援,你这上来就要吃掉人家一个先头大队,会不会把后续鬼子联队主力彻底激怒,不顾一切扑过来?我们压力会更大。”
刘川接过碗一饮而尽,抹了把嘴:“政委,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阻援不是死守。
小鬼子欺软怕硬,你越是退让,他越是嚣张,只有打疼他,打得他胆寒,让他觉得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他才会犹豫,才会畏缩,咱们这叫‘敲山震虎’,顺便……”他笑了笑:“给部队在换点新装备。”
赵刚想了想,点头:“有道理,那你注意安全,别靠太前。”
“放心,我有数,魏大勇,”刘川喊了一声。
“到,”魏和尚立刻跨前一步。
“带上你的家伙,跟我前出看看。”
“司令员,”赵刚还想劝阻。
“不亲眼看看,这心里不踏实。”刘川已经抓起望远镜,猫腰钻出了指挥部,魏大勇二话不说,拎着捷克式轻机枪,带着一个班的警卫员紧随其后。
兔子嘴底,日军井上大队。
井上少佐骑在马上,总觉得两侧山岭过于安静了。刚才还有零星的冷枪,现在却死寂一片。
“尖兵有什么发现?”他有些不耐烦地问。
“报告少佐,尖兵小组回报,前方未发现异常,只有少量土八路溃逃的痕迹。”
副官笑道:“少佐阁下,您多虑了。八路军恐怕已经被皇军的威势吓破了胆,早就望风而逃了。”
井上皱皱眉,刚想下令加快速度,天空突然传来一阵他熟悉的炮弹得声音,“炮击,散开……”他的提醒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淹没,
轰隆隆,第一轮炮弹精准地砸在行军队伍中最核心的位置,火光冲天,人的残肢、武器的零件、骡马的尸体被抛向空中。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宝贵的弹药驮马队瞬间就被吞噬了,
“敌袭,占领阵地,反击,”井上从地上爬起来,头盔都歪了,声嘶力竭地喊着。但队伍已经乱成一团。
几乎在炮击的同时,两侧山壁上喷吐出无数条火舌,步枪、机枪、手榴弹的爆炸声密集得砸鬼子中间。
“打他娘的小鬼子,给我往死里打,”李云龙趴在一块掩体后面,挥舞着驳壳枪,
“团长,鬼子想往后窜,被一营顶回去了,”
“好,告诉黄志勇,堵死了,二营,手榴弹招呼,别省着,”李云龙兴奋地眼睛冒光。
无数手榴弹从两侧高地倾泻而下,在沟底鬼子人群中炸开。
井上试图组织兵力向一侧山壁发起冲锋,刚聚集起几十人,王承柱指挥的第二轮炮火砸下来,再次将他的企图粉碎。
“八嘎,他们的炮兵……怎么会……”井上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几乎绝望。
就在这时,冲锋号响起。
“骑兵团,冲锋,”孙德胜马刀前指,一马当先。
骑兵团战士们从侧翼进入沟底,“杀,”孙德胜一声怒吼,马刀斜劈,一名日军机枪手的头颅带着惊愕的表情飞了出去。
骑兵的冲击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混乱不堪的日军被彻底分割、冲散。马刀砍杀,马蹄践踏,战斗迅速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收割。
刘川在一个隐蔽的观察点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告诉李云龙,加快速度打扫战场,重点收缴机枪、掷弹筒、弹药和药品,伤员立刻后送,十分钟后,所有部队按第一方案撤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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