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军区第一军分区指挥部,刘川看着刚刚翻译出来的电文:刘川把电文拍在桌上:“娘的,搞了半天,岩松义雄这老鬼子憋了半天是冲着重庆那边去的,这帮生面孔是搞正面战场攻坚和大型会战策划的专家?”
赵刚看着电报:“从内线传回的情报看确实如此,听说日军大本营对华北方面军近期作战不利极为不满,尤其我们太岳军区连续重创其几个旅团,更是让鬼子颜面尽失。
岩松义雄被逼无奈,只能暂时将主要精力从我们身上移开,想配合鬼子的华中方面军,准备在正面战场发动一场大规模攻势,企图打垮**的抵抗意志,挽回颜面,逼迫老蒋投降。”
刘川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了两步停下:“咱们这段时间的紧张是白紧张了,看样子鬼子暂时顾不上咱们了。”
赵刚摇摇头:“恐怕不能这么乐观,鬼子暂时不对我们进行大规模扫荡,不代表我们就安全了,恰恰相反,为了保障其正面攻势的侧翼安全,同时也是为了报复,他们很可能采取更阴险的手段。”
“经济封锁?特务渗透?还是小股精锐部队的袭扰?”刘川立刻反应过来。
赵刚点头:“都有可能,而且鬼子抽调参战部队去正面战场,留下的守备部队虽然实力减弱,但为了自保,对铁路、公路沿线以及重要据点的控制可能会更加严格,这对咱们根据地的物资和人员往来,会构成极大的困难。”
这时,陈赓司令员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刘川指了指桌上的电文:刚知道,司令员,看来咱们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陈赓哼了一声:“安生日子?你想得美,鬼子去打老蒋,咱们就能闲着看戏?总部首长刚来了指示:日军集中兵力于正面,其后必然空虚,命令我各敌后根据地,抓住有利时机广泛出击,以破袭战、游击战为主,不断袭击其交通线,拔除其据点,既配合正面战场作战,也继续扩大巩固我们自身根据地,”
他看向刘川:“彭老总点名了,你刘川脑子活,这种活儿最拿手,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刘川走到地图前,眼睛亮了起来:“司令员,总部首长英明,鬼子不是想安心打正面吗?咱们就在他后院给他点火,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他手指在地图上点着:“正太路、同蒲路,还有几条主要的公路干线,是鬼子输送物资兵力的命脉,现在他们主力被吸引,这些交通线的守备力量必然相对削弱,咱们也不搞大的,就以营连为单位甚至排班为单位,广泛出击,”
“具体怎么打?”陈赓问道。
刘川比划着:“就像狼群咬牛,不跟它硬碰硬,专门找它薄弱的地方下口。今天扒他一段铁轨,明天炸他一座桥梁,后天端掉他一个哨卡。
打了就跑,绝不纠缠,让鬼子修路的速度赶不上咱们破坏的速度,让他的物资永远在路上提心吊胆,这样不仅能有效牵制鬼子,还能缴获物资,锻炼部队,让刚在轮训班学了新战术的干部们,有个实践的机会,”
“好,”陈赓一拍桌子,“就这么干,老赵你负责政治动员,告诉战士们,咱们这是在敌后开辟第二战场,意义重大,刘川你来制定详细的破袭计划,划分区域,分配任务。记住,还是那个原则:占便宜就走,绝不恋战,保存自己是第一位的,”
命令迅速下达。太岳军区刚刚经过休整和学习的各团,再次运转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重拳出击,而是化整为零。
黑风峪,新一团团部。
张大彪指着地图,对几个营长和侦察营长老猫布置任务:“一营,负责同蒲路王庄至李店段,这段路况复杂,鬼子护路队巡逻有间隙。二营,盯紧正太路磨盘山一带,那里山高林密,便于隐蔽接近。三营作为预备队,随时策应。
一营长挠头:“团长,扒铁轨好说,炸桥梁可得要炸药,咱们这玩意儿金贵…”
张大彪眼一瞪:“金贵就不用啦?动动脑子,铁轨扒了,枕木烧了,电线杆给他锯了,没炸药,就不能用集束手榴弹塞桥墩缝里?办法总比困难多,副司令说了,这次行动,比的是谁脑子活,谁手脚快,”
独立团,赵家峪。
李云龙更是直接,把任务甩给了各营:“都他娘的听好了,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个月每人给老子上交五百斤铁轨、三百米电线,完不成任务,别回来见老子,当然,谁要是能顺带手端个炮楼,捞点牛肉罐头啥的、野鸡脖子回来,老子给他请功,”
政委周恒赶紧补充:“团长,要注意方式方法,减少伤亡…”
李云龙一摆手:“知道知道,安全第一,都他娘的给老子机灵点,学了那么久,该出去练练手了。”
各支小部队悄无声息地渗出了根据地,扑向敌人的交通命脉。
深夜,同蒲路某段,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到铁路旁,带队的连长仔细观察了一下,一挥手战士们两人一组,用撬杠熟练地撬动道钉,很快一段铁轨就被拆散,另一组战士则将拆下的枕木堆在一起,浇上煤油点燃,冲天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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